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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拐個相公來種田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95

分卷閱讀495

    過來那會子,她心中還是希望左老夫人不要活得太長久方好,現(xiàn)下左人佑正是鴻運當頭,左老夫人待她又不似初嫁入時那般嚴厲,這日子過得好了,她便日日燒香拜佛,誠心求佛祖保佑左老夫人能福壽長綿。

    “姑娘,少爺派人來請舅夫人及姑娘前往花廳,旺財嬸子已備好午飯了。”

    春景過來稟報。

    兩人聞言方才驚覺已是午飯時分,木柔桑起身扶著左夫人,與她一同前往花廳吃飯,見到木槿之,左夫人少不得又詢問了一遍,見兩處住所皆已收拾妥當,只余下些小事沒有清理,這才安心吃過飯,又擔心家中事物,便辭了回左府。

    木柔桑去墨香齋遛了一圈,自是比不過她的院子,見冬雪處處打理得井井有條,方才放心回了自己院落,帶著丫頭婆子們忙了大半天,早已覺得后背粘濕難受。

    “姑娘,事兒都理得差不多了,奴婢已吩咐了婆子打了熱水來,你還是先沐浴一番,睡個好午覺?!?/br>
    木柔桑錦衣玉食慣了,也養(yǎng)得身嬌體貴,不過是今日稍忙碌了一陣子,便覺得十分疲憊,說道:“也好,快些取了我的衣裳來,我要好好泡個澡兒?!?/br>
    “姑娘,剛才春風去采了些荷花來,奴婢拿來剝下來放澡盆里了?!贝阂馊诉€沒到,聲音便從屋內屏風后傳出來。

    東間后頭有兩間長耳房,內里隔成了兩個,一個是用來出貢的一個是用來沐浴的。

    木柔桑拿手輕捶小胳膊,在春染與春意的伺候下脫出外衣,穿著粉色里衣進入后頭,洗頭沐浴后,她歪在羅漢床上沉沉睡去,只留春意幫她擦頭發(fā),春染在一旁紈扇輕搖,為她扇風驅暑。

    一睡便到了日落西山,又起來安排了晚飯,待飯畢后,木柔桑又把左夫人的話說了一遍,問道:“哥哥,你打算幾時請了官媒去提親?”

    木槿之端起茶盞微啜一口,還是他家meimei制的茶好喝,一口下肚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meimei莫急,離你大婚的日子不還早嗎,現(xiàn)下才五月份,況且明日還要忙你的事呢!”

    “我有甚事可忙?哥哥莫不是心怯了吧!”木柔桑眼笑眉飛。

    木槿之溺愛地搖搖頭,說道:“非也,你天天過著神仙般的日子,到是忘了要打家具一事,舅舅說了,無論那院子有多大小,定是要打個三進拔步床方可?!毖韵轮?,便是若侯夫人拔的院子不夠大,他就要與左人佑上門好好“協(xié)商”一番。

    “那便后日!”木柔桑催他請官媒去提親。

    木槿之繼續(xù)搖搖頭,說道:“莫急,此事你不必擔憂,哥哥自會處理得當,萬不會誤了我家meimei的黃道吉日?!?/br>
    嗯,嗯,木柔桑一陣猛點頭,又一陣失笑,說道:“我想著,那位侯夫人到時不知會不會眼紅呢?”

    木槿之來了京城后,除去從楊子軒口中打聽到的,侯夫人的習性,還派人私下偷偷接觸過侯府的人,聽到了更多侯夫人的事,提醒道:“那位夫人也不是什么好貨色,當忍則忍,當不忍則猛下狠手,萬事有我和你嫂嫂擔著?!?/br>
    “咱家不過是寒門,嫂子嫁過來怕是要受委屈了?!彼闹杏行鷳n,木槿一旦求娶,靖安郡主便是下嫁了。

    “meimei不知,安國公手掌兵權,他的兩個兒子又在軍營歷煉,懷慶公主比誰都清楚,郡主的婚事要么是皇上指配去和親,要么便只挑哥哥這等子出身的,一則顯得皇恩浩蕩,做給天下學子們看,二則也是怕當今皇上心生猜忌?!蹦鹃戎肓藝颖O(jiān)后,眼界越發(fā)寬闊了。

    木柔桑笑道:“莫不是那兩家退親,是懷慶公主在背地里搗鼓?”她卻不知一語中矢。

    想了一下,遂又道:“哥哥即有意,那咱家納吉時也不能太過寒酸,我知哥哥手中的銀錢皆已拿去買這院落了,再有進項怕是要等到秋收后了,夏收不過是水田里能淘上些銀兩,也不過是幾千兩罷了?!?/br>
    木槿之疑惑的看向她:“meimei此言何意?你若是想從自己嫁妝里摳出些銀錢來的話,此事休再提起,哥哥自會想法子?!弊笥也贿^是借債罷了。

    “你也忒性急了,我?guī)讜r說過此話,不過是彩衣閣原就備了一批上等珍珠拿來縫制衣裙的,我便叫那彩衣閣給嫂子縫套大紅的衣裙,裙子上綴滿珍珠,你瞧如何?一般的金銀也罷,古董字畫也罷,又如何入得了公主的眼,到不如我們便選個‘巧’字?!?/br>
    木柔桑心中十分得意,她空間里新收獲的珍珠又能用出去不少了。

    木槿之哪會不知那些打了孔的珍珠價值幾何,只是現(xiàn)下為了木柔桑能風光出嫁,已把家底掏得差不多了。

    “此事有勞meimei了,我再找人尋些活鹿、活雁來。”即已決定用紫檀木做聘禮,那這納吉禮上,便不能出現(xiàn)紫檀做的東西了。

    他微哂道:“其實光是這小葉紫檀木就價值連城,就算懷慶公主給郡主打一全套也還是略有剩余?!毖韵轮獗闶菓褢c公主還是有賺頭的。

    木柔桑忍不住笑出聲來,兩兄妹就兩人的婚事又細細商量了一番。

    翌日,木槿之按排了能說會道的研墨與柳姑姑、春染一同去了忠義侯府。

    忠義侯夫人聽得是來丈量房間,準備給木柔桑打家具,便問正在一旁伺候她的蘇婉兒:“你說,那個鄉(xiāng)下丫頭能打套什么樣的家具?”

    蘇婉兒曾在公主府試過木柔桑,覺得她是一個飽讀詩書的女子,且見識不凡,但說到家底這塊兒,她還是不抱甚希望,討好的說道:“母親,不過是鄉(xiāng)下丫頭,想來一般的水曲柳或是老榆木不會用,到底左夫人還是要顧著些顏面,想必是用一般年頭的紅木又或是草梨木撐臉面吧!”

    簪纓世族多半是選二十年以上的紫檀木,或黃梨花木,其次是紅木或是草梨花木,蘇婉兒自己陪嫁的是一套黃梨花木,還是因為忠義侯府下的聘金多,況且前來提親的管家也有暗示,不能落了侯府的臉面,她家才又拿了聘金賣了以前的準備的紅木,換成了黃梨花木。

    侯夫人的嘴角勾起一絲不屑,她自己的陪嫁便是五十年以上的紫檀木,卻是實實在在壓了嫡媳一頭,更不用說木柔桑,這個在她眼中不過是個村姑的女子。

    “唉,說來這家還真是難當啊,同樣是侯爺?shù)膬鹤?,我也想多給軒兒一些聘金,乃何嫡庶有別,我心中盡疼惜他,無奈祖宗規(guī)矩不可違,只得眼睜睜的瞧著,卻是心酸不已?!?/br>
    蘇婉兒也是個人精,巴不得侯夫人把銀錢箍得緊緊的,要知道,她那扶不上墻的夫君,可是侯府的繼承人,侯夫人箍著不就等于是留給她子女的么。

    “母親一慣心善,快莫要傷心了,也是祖規(guī)擺在那兒,未來弟妹也只能受了這點子委屈了?!?/br>
    忠義侯夫人拿出上好的絲帕拭了拭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