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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軒兒的娘去的早,他自懂事以來長年在外游學(xué),也虧得他自個兒能吃苦,這才能鯉魚躍龍門,成為了人上人?!?/br> 沈mama在一旁聽了,跟著摸眼淚,說道:“夫人莫要傷懷,怪只怪劉姨娘沒有這個福氣,受不起忠義府祖宗們的香火庇佑?!?/br> 蘇婉兒忙罵道:“母親才剛剛收了眼淚,你又摸起眼淚來招惹她,莫不是又要叫她難過一回?!?/br> “莫罵她,她也是識得劉姨娘的,也是個苦命人,隨著侯爺在那種風(fēng)沙滿天的地方能活下來,還能給侯爺添了一子,卻不想來了京里,反到是過不慣這錦衣玉食的精貴日子,沈mama說得沒有錯,她便是福份太薄,受不起祖宗的香火庇佑?!?/br> 忠義侯夫人滿臉婉惜,蘇婉兒并不知當年的事,見她真心難過,又道:“母親,小叔子如今已定親,想來劉姨娘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br> 侯夫人伸手猛拍自個兒大腿,說道:“哎喲,瞧我這老糊涂,到是差點兒忘了,劉姨娘便是秋日里過世的,沈mama,你可要記下了,今年盂蘭節(jié)要多給她燒些紙錢,再請人寫篇祭文,千萬莫忘了告訴她,軒兒已經(jīng)平安長大,而且還定了一門極合心意的媳婦,她一定會很高興的?!?/br> ☆、第344章 第三百四十四章 沈mama忙回應(yīng):“夫人只管安心,奴婢萬萬不會忘記,三少爺?shù)钠⑿酝瑒⒁棠镆粋€模樣兒,連討的媳婦也與劉姨娘一個地方的?!?/br> 侯夫人撩起眼皮子,眼眸深處寒光微閃而過,嘴上笑得越發(fā)和藹,說道:“可不是么!” 她又轉(zhuǎn)身拉著蘇婉兒的小手輕拍,說道:“聽說那孩子是快十歲才尋到的,只怕這性子也定下了,往后她若進了門,若是言語間有冒犯之處,你身為嫡長媳,萬事可要多擔待一番?!?/br> 木柔桑還沒有進門呢,她就給人家扣上一定冒犯的大帽,只等木柔桑嫁過來后,只需扔個小套子,便能叫她郁結(jié)于心。 “夫人,少奶奶,木家來人給夫人、少奶奶請安來了!”一個小丫頭進來回稟。 侯夫人看了沈mama一眼,她會意地點點頭,親自去了外間迎接,不時便把柳姑姑、春染請到了暖閣里。 柳姑姑與春染見了上頭坐著一個中年夫人,頭梳牡丹髻,顴骨略高,富貴氣下掩著刻薄,不細看還瞧不出來。又見得旁邊站著的是上次見過的忠義侯府世子夫人,便知這位婦人是忠義侯夫人。 兩人忙不迭的請了安,春染又照著木柔桑吩咐的表現(xiàn)的畏畏縮縮,還緊張的扯了扯衣袖,一副狗rou上不了砧板的小樣兒。 侯夫人見了便輕怠三分,蘇婉兒見了心中疑云不斷升起,難道那日相見,當真是因教養(yǎng)姑姑暗中提點過?心下便對寒門出身的木柔桑有三分看不起了,原來只不過是金玉其表。 “你們起來吧,可是去那院落瞧過了?!?/br> “回夫人話,已去看過了!很好,只是很多東西不認得!” 春染十分賣力的裝著,柳姑姑可看著呢,她要是裝不像可憐兮兮,畏畏縮縮的樣兒,回家后,自家姑娘可是說了,要打小手板兒。 侯夫人得意的挑挑眉,不過如此,看丫頭便能看出主子的品性,瞧著是個膽小怕事的,想來那鄉(xiāng)下丫頭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楊氏家族十幾代傳承,這府中很多東西可是能追溯到前朝之前,自是一般勛貴家比不上的?!?/br> 春染心中默默腹誹,再精貴有王爺家精貴嗎?再好能比得上懷慶公主家好嗎? 嘴上卻弱弱地回道:“是,奴婢往日不過是隨著姑娘在小,小,小山村度日,后,后來,才客居左府?!?/br> “軒兒已同我講過了。” 當然,他所言的那些,乃是忠義侯用棒子揍出來的,也不知他當時是做何想,也是隱去了木家的富有,只是略提了家里有些水田,在京城這個勛貴世家成堆的地方,家底還比不過有臉面的管事婆子。 侯夫人聽后越發(fā)得意,又見得兩人穿了一身過時的,半新不舊的綢緞衣裙,心中越證實了自己的猜想,連一旁的蘇婉兒也給繞進去了,暗道:原來左夫人也不過是愛面子,才使了那些精貴物給她戴,這些下人穿得如此寒磣,想來那村姑家境不如何。 “母親,小叔子也是個極孝順的,想來弟妹進了門后,夫妻同心齊齊伺奉母親?!?/br> “嗯,軒兒能娶個合意的,我也就安心了,對了,你們姑娘打家具的木材可有挑好,若是沒有,我到是認得一木材鋪子的老板,盡可以拿了侯爺?shù)拿フ宜?,他不敢黑了你們的銀錢。”侯夫人這樣一問,不過是想探探木家的家底。 春染心中笑得腸子都快打結(jié)了,嘴上卻回道:“謝侯夫人,叫夫人cao心了,我家少爺在開春的時候,已叫家中的管事,從小山村運了木頭過來。” 她可以發(fā)誓,句句都是真的,真的沒有騙侯夫人啊,這木頭真是從小山村運來的,只不過是當初買了收藏在老宅子里,現(xiàn)下木柔桑要打家具才運了過來。 侯夫人與蘇婉兒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果然如此”四字,越發(fā)認定木柔桑是個沒見識的。 “唉,那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小小年紀吃了不少苦頭,好在苦盡甘來,往后嫁入侯府只管享福好了?!?/br> 春染笑瞇瞇的應(yīng)道:“是呢,我家姑娘也是這般子講,常聞侯夫人是個良善的長輩,是日盼夜望,只想早些能在夫人跟前伺候著?!?/br> 侯夫人得了自己想要聽的,便不耐與春染周旋,隨便又扯了兩句,無非是叫木柔桑安心待嫁,嫁過來后她會當親女兒看待云云,這才裝著精神不濟的樣子。 春染與柳姑姑忙告辭出來了,從頭到尾都沒有人注意過她的存在。 兩人出了府后,研墨已帶了工匠在大門外的不遠處等著,兩人忙走過去與他匯合,他開口問道:“怎樣?可有難為你二人?” 春染卻啐了一口,方道:“她在外頭可是有名的賢惠,哪里會難為我倆,只不過你可是沒瞧見呢,那話兒真正是叫人作嘔,什么咱姑娘是個可憐的孩子,啊呸,黑良心的,咱家姑娘可是個有福的,上有長輩疼寵,下有哥哥們護著,捧在手心里疼,這還叫可憐!這侯夫人也忒會做乖面子了。” 柳姑姑在一旁道:“咱們一邊走一邊說吧!” “姑姑可是瞧著那侯夫人不好相與?”研墨必竟不是春染,這些年隨著木槿之常常在外應(yīng)酬,早已見多了人情冷暖。 柳姑姑那張板板兒臉,頭一次露出不滿,說道:“咱姑娘可是比那兩位有教養(yǎng)多了,幾時拿金銀當回事了?哼,等姑娘的家具打好了,那兩個眼皮子淺的怕是要驚掉下巴,春染,今兒晚上你再來我房中,姑娘是個懶散性子,往后你們四個丫頭便是姑娘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