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即高聳起一指高的掌印。花千絕森然喝道:“這一巴掌,打的是你不辭而別!”隨著,又一次更狠更用力的巴掌落了下來,用的已經(jīng)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力度,花記年痛的叫不出來,只覺得下半身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手掌下意識的向空中猛抓了一下,只抓到花千絕的左手,卻被男人緊緊握住,汗水黏膩,居然有幾分十指交叉的熱度。花千絕更大聲的罵道:“這一掌,打的是你自己作踐自己!”最後,花千絕再次高揚(yáng)起手掌,花記年整個人緊縮了一下,哭叫著抓緊男子的大腿和左手,然後是不輕不重的一掌打下來,和前兩掌相比,幾乎算的上清風(fēng)拂面。花千絕最後才低罵道:“這一掌,打的是,你居然敢讓我擔(dān)心你。”微弱的燭火早被掌風(fēng)撲滅。黑暗中,寂靜無聲流淌。只剩心跳還清晰可聞。花記年顫抖了良久,才掙扎著想回頭看看,卻被男子壓著腦袋。就這樣毫無意義的掙扎了幾次,少年終於放棄,狼狽的把臉上的水跡都擦干了,然後在男子大腿上狠狠咬了一口。花千絕低吼一聲,把少年拎著領(lǐng)子提起來,看到花記年滿口銀牙被自己的護(hù)體神功反震的出血,終於啞然失笑,伸袖替他粗魯?shù)氖萌チ搜E,把他擲回床上。不料花記年突然慘叫一聲,捂著傷處在大通鋪上狼狽的爬起來,把褲子重新穿好了,才俯躺在那里挺尸。少年郁悶的躺了一會,回頭看到男子在黑暗中銳利的眸子,突然想起夜色中飄在空中的一對大燈籠,突然撲嗤一聲笑出聲來,側(cè)頭問道:“你擔(dān)心我,有多擔(dān)心我?”花千絕揚(yáng)揚(yáng)眉毛,冷聲道:“最後打你的那巴掌有多重,就有多擔(dān)心你?!?/br>花記年咯咯笑了好一會,才重新板著臉說:“好了,罰也罰了,你還要如何?”他看見男子眼里寒光一閃,微微不悅道:“我不怕跟你說,你給我的心法我翻都沒翻過,這三年什麼武功都荒廢了。我……我見了誰都磕頭磕個不停,想來你也不愿再認(rèn)我,浮屠堡也不會少我這樣雜活干的多的下人?!?/br>花千絕看了他一會,在他身邊躺下,雙手交叉墊在腦後,突然低笑著說:“你現(xiàn)在見了誰都磕頭?你還記得最開始嗎,我要你朝我磕個頭,你那時可是死也不肯?!被ㄓ浤甏鼓恳幌耄壑樽右晦D(zhuǎn),笑說:“不記得?!?/br>他這樣說了,忍不住又微抬了頭,去看花千絕表情,卻看到男子唇邊一抹邪笑,禁不住推他,問道:“你笑什麼?”花千絕邪笑道:“我突然想起你那時候哭著跟我說的那句話,‘你殺了我,我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花記年啊了一聲,憤怒的紅了臉,罵道:“你這人!”花千絕在黑暗中定定看著他,低聲說:“我兒,這三年逼你磕頭的人,我一定不放過他?!?/br>少年聽了這句輕語,如同被雷擊了一般,好久才說:“這世上只有你才逼過我磕頭?!彼f完這句,突然覺得語氣有些不妥,於是瞪了那人一眼,準(zhǔn)備從床上爬起來,又被那人扯住了袖子,只聽他道:“耿勇去年又多了個兒子……”花記年一頓,不由得聽他繼續(xù)說了下去?!拔胰タ此麄?,發(fā)現(xiàn)耿勇開心的不行,正在把那繈褓中的小東西拋上拋下,居然有些羨慕……”花記年愕然,突然急道:“不行,我早就是大人了!”花千絕臉上居然有幾分悻悻,眼睛都是難耐的嗜血:“你小時候我也拋過的,可是那次沒接住,之後想碰你,總有一大堆丫頭跪著求我不讓我拋!”少年嚇的不輕,正在想象自己跌成一灘爛泥的模樣,又聽到花千絕說:“耿勇跟我說,兒子除了用來打,還是用來疼的,傳宗接代,繼承香火,再重要不過……蘇媚娘也跟我說,每個兒子,都是父親上一世的情人……”花記年嘴里一口氣終於含不住,怒吼道:“那是女兒,不是兒子!”花千絕盯著他,肯定的說:“可我沒有女兒,那麼我前世的情人,如若轉(zhuǎn)世,便只能做我的兒子了?!?/br>少年看著他不由的嘲諷道:“你也相信。”他只覺得兩人從相逢到如今,每次見面,都會退化成兩只沒什麼腦子的動物,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原本以為只有自己才會在他面前失去了百般機(jī)敏,不料他也是一般呆傻。兩人在黑暗中惡狠狠的用瞪成銅鈴大的眼睛對視,像被吹大了的牛皮糖,威風(fēng)凜凜。怪就怪三年久別重逢,一時難以自制……這個兒子終於有些大了,而父親并未老去,於是越說便越失了禮數(shù),這還是第一次,能夠像平等的人那樣面紅耳赤的爭吵。花千絕與他怒瞪良久,一副不跟你計(jì)較的模樣擺擺手,正容道:“我懶得跟你爭吵。原本以為三年後你至少武功小成,如今只好另做打算。江湖上,每二十年,各派中新興的少年俠士便要比試一番,浮屠堡自然也會參與。好在今日離大會之期還有莫約一個月的光景,你此刻便隨我動身,找一個僻靜的地方潛心修煉。我耗一月之功教導(dǎo)你,足以讓你力克群雄?!?/br>花記年猶豫了一下,突然低聲說:“我不走?!?/br>花千絕眼神霎時凌厲,深邃的眼眸中隱隱浮出一層血光,他冷聲重復(fù)道:“你不走?”花記年蹙著眉頭回望他,察覺了男人凌厲的殺氣,心中不由一怒,僵硬著身子大聲重復(fù)道:“我不走?!?/br>花千絕正待一掌扇過去,突然想起耿勇的話,狠狠放下,突然又邪笑道:“你不走,也成。不怕告訴你,外面有個人一直在偷聽你我說話。如果你跟我走,我現(xiàn)在就殺了他;如果你不走,你大可以在這里好好享受身份曝光的樂趣?!?/br>第二十一章21,少年一愣,仰頭大笑道:“我無所謂,反正這江湖上還無一人知道花記年之名。就算泄露了我浮屠堡堡主獨(dú)子的身份,別人笑我在鏢局端茶送水了三年,也是在笑浮屠堡,是在笑你,是丟你的臉,我算什麼──”花千絕陰晴不定的看著他,一揚(yáng)手,掌風(fēng)就洶涌的穿過窗戶,只聽得窗外一聲壓低了的慘叫,偷聽那人已被花千絕斃於掌下。少年眼見著男子瞬間殺人,臉色嚇的微微有些發(fā)白,正想向後挪開,不料男子突然反扣住花記年的手腕,嘴里壓低了聲音的咆哮道:“你看著,我非要這江湖中都知道你的名字!我看誰敢笑你丟我的臉!”花記年看著男子眼中一點(diǎn)嗜血的紅光,臉色一變再變,還來不及反應(yīng),身子卻已經(jīng)被男人用力的轉(zhuǎn)過去,隨即,一雙帶著熱度的手貼上他的脊背,然後是一股洶涌澎湃的真氣,被毫不客氣的輸入少年的經(jīng)脈之中。花記年慘叫了一身,身子幾乎是立刻向前倒去,雙手環(huán)抱著肩膀苦苦翻滾了起來。那股極為霸道的真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