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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花開不記年(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

分卷閱讀25

    沖向玉階上的座位。血袍朱冠的男子睥睨間,緩緩伸出右手,握住了撲向他的鴿子,猛的收緊,在半空中濺起一片巨大的血霧。左手輕輕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竹筒,用食指和中指夾起宣紙,緩緩展開,一行拈花小纂便突兀的映入眼中。

已探知公子下落,望尊上移駕一行,媚娘拜上。

還真山莊,菡萏院。

日西斜。

隔了珠簾,三根金絲輕輕搭上床榻上少女的手腕,微微顫抖著,顧青城眉眼微垂,右手輕抬,金絲線便重新纏上他的腕間。他側(cè)過頭去,看到端坐在八仙桌上的沈頻真正蹙眉品茗,低聲道了一句:“沈公子,伊小姐略加歇息便可,她臉上的傷,在下也已敷好了藥,莫約四五天便可回復(fù)如初。只是,阮公子他……”

沈頻真眼中浮過一縷倦色,低低嘆道:“伯父伯母遭此一劫仙去,惜羽心中自不會好過,我已給他服了安神的藥,勸他先睡了。我真沒想到,明知這一批銀兩關(guān)系重大,還有人敢劫──我在那之後,雖再次籌措銀子送去,卻還是晚了幾天,唉,不說也罷。只是,待我查出誰下的手,定然以他項上頭顱血祭伯父伯母。”

顧青城淡淡笑了一下:“你莊中那位小兄弟,倒也真正本事。不單只身送伊小姐回來,還在別人都被滅口的殺戮中毫發(fā)無傷……”

沈頻真面色一凝,低聲道:“這些疑團(tuán),我自會好好請教他?!彼f著,拍拍衣襟站起身來,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顧青城,突然行了一個禮,恭敬道:“顧兄,果然不負(fù)懸壺濟世之名,頻真日後定當(dāng)尋機拜謝?!?/br>
顧青城用雙手搬動輪椅上的機關(guān),車輪便緩緩滾動著前行,這還真山莊後院除了臺階,到處都專門修筑了供輪椅使用的緩坡,他聽了這句,只是輕輕擺手:“不過舉手之勞。在下還未拜謝沈公子收留之恩呢?!?/br>
沈頻真冷眼看著他去遠(yuǎn),用簪子將燈絲挑暗了些,讓整個帳垂香暖的臥房閃爍著令人心安的光亮,他做好了這一切,才拍了拍手,對聞聲近來的下人囑咐道:“叫方開進(jìn)來?!?/br>
不多一會,身穿土黃色布衣的一個年輕下人安靜的走入房中,猶豫了一會,緩緩跪倒。沈頻真看了他一眼,笑問道:“聽說你,是個啞巴,可曾識字?”

那下人沈默著點點頭,沈頻真一揮雙手,喝道:“拿紙筆上來。”幾個下人迅速的將文房四寶擺在那下人膝前。沈頻真沈思一會,低聲問道:“聽說,其他的人都被滅口了,你怎麼逃出來的?”

那下人一愣,手指有些顫抖,唯有細(xì)看才能辨別出來,猶豫著在紙上寫道:小人去前面探路了,這才逃過一劫。

沈頻真輕笑起來,又問道:“那麼,秋衣,啊,就是你們伊小姐,既然鏢隊全死,她又是怎麼逃出來的?”

下人眼瞼微垂,繼續(xù)寫道:有蒙面人打暈了她,救了她,然後──交給小的。

沈頻真眼瞳輕輕跳了跳,又抿了口茶,道:“你不錯嘛,宣州近郊離畢州隔了十萬八千里,你居然能把她平安送回來?!?/br>
那下人筆尖一顫,輕輕寫道:小姐對我恩重如山。

沈頻真看了他一會,那下人也把臉抬起來與他對視,沈頻真緩緩嘆息道:“秋衣這次多虧了你了。前去的探子回報說,尸體上的傷,是各大門派留下的。不過,你放心,這個仇我一定報。”

那下人恭恭敬敬的跪著,沈頻真又看了他一會,才揮揮手叫他下去了。他伸手拾起地上的宣紙,看到那幾行墨跡未干的字,字體歪歪扭扭,但筆勢轉(zhuǎn)承時卻俊秀非常,帶著隱而不發(fā)的鋒刃,於是冷冷笑了起來。等人出去了半盞茶的功夫,沈頻真才對身後潛伏著的黑暗低聲囑咐道:“你,去跟著他??吹绞颤N,回來如實告我。”

那下人出了菡萏院,額角已微微有了一層冷汗,幾步轉(zhuǎn)回下人房,屋子里沒有點燈,漆黑一片。他輕聲推門而進(jìn),再轉(zhuǎn)身將門閂帶上,還在輕輕喘息的時候。背後突然伸過來一只手,大力拍在他肩膀上,下人一驚,反手便是一拳打向身後人的面門,卻被那人順勢側(cè)身,反手握住下人的脈門,反扭著他的手臂將他壓在硬梨木桌上。

“誰?”他嘶啞的問了一聲,卻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若非身後人溫?zé)岬谋窍⒑褪终?,他幾乎以為是夜路撞鬼,才會在一招之?nèi)受制於人。他緊咬下唇,用額頭在桌上用力一抵,雙腿借力向後飛踢,感覺到身後桎梏一松,於是右掌在桌上一撐,身子便在空中翻了一圈,雙腳無聲無息的著地,他幾步?jīng)_到屋子盡頭的燭臺處,食指和麼指捻著燈芯用力一搓,燭火霎那間在殘存的燈油中燃了起來,他右手持著臺柄轉(zhuǎn)身回照,不料卻照亮了黑暗中野獸般銳利深邃的一雙眼珠子。

“怎麼,不認(rèn)得我?”來人端正的坐在大通鋪上,在燭火中依稀看的清他刀削般的五官,在大片大片的陰影中越發(fā)顯得冷峻,時間未曾磨滅他半分豐神,反而讓他的邪魅和威懾力越發(fā)的臻於完美。

“我兒?!蹦侨死湫Φ?,看著花記年一瞬之間幾乎握不住燭臺柄?!耙娏宋遥€不行禮嗎?”

花記年喘息了一會,突然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飛快的說:“貧門無以待客,閣下請回吧?!?/br>
男子看著他冷笑道:“也對,你說過要永不見我的。不過,記年,你可知道上一個不想見我的人最後是怎樣一番下場嗎?”他頓了一頓,眼瞳中泛起嗜血的光芒:“那次青州分舵動蕩,我平定內(nèi)訌之後,原來的鐵鴻堂方老堂主,死死對著一根廊柱。我叫人在他身後架起一座油鍋,等油滾起來,便叫人割下他的鼻子,扔在鍋里煮。之後,又叫人把他嘴角割開,一直割到耳朵,再把他煮熟了的鼻子塞進(jìn)他的嘴里,我問他:‘好不好吃?味道如何?’……”

花記年臉色慘白,幾乎要嘔出來,花千絕還在饒有興致的說:“還有他的女兒,一個我當(dāng)場賞給了下人,那老兒依舊不肯回頭,最後聽那一聲一聲的求救聲聽得雙目流血而死,另一個我?guī)Щ亓吮ぁ?/br>
花記年咯咯哭笑了起來:“你……哈哈,你也要這樣罰我嗎?”

花千絕冷笑道:“我當(dāng)然要罰你?!被ㄓ浤赀€未來得及作何反應(yīng),就感覺身子被人拎著領(lǐng)子提了起來,這三年來他身材猛長,卻依舊低男人半個頭。少年這時才大駭?shù)溃骸澳愀墒颤N!”話音未落,便臉向下被人橫了過來,肚子狠狠的碰在男人膝蓋上,腦袋凌空,後腰被迫抬起。

少年正在驚慌無措時,隨即感覺到一只大手伸在他腰上,緊接著臀部一涼,竟然是褲子被脫了下去,花記年覺得眼中一片濕潤,血沖上頭,臉上一片憤怒和羞慚的血紅,耳朵也嗡鳴一片,正要奮力掙扎,突然狠狠的一個巴掌拍在他屁股上,花記年慘叫一聲,臀部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