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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文才借著馬文瑞起身虛弱地對著靈婆說道:“婆婆,你告訴我那個無臉戲子到底是怎么回事?!?/br>“要問,就去問太平街上‘死人宅’的主人?!膘`婆陰測測地說道。“婆婆……”“兩位請?!蹦庆`童不知道什么時候進(jìn)來,便將他們請出去。“文才,咱們走?!瘪R文瑞扶著霍文才說道。剛看到霍文才的樣子他嚇壞了,霍文才的樣子感覺像是中了邪術(shù)一般。霍文才無法,只能和馬文瑞一起離開了。在他們離開之后,那靈婆的嘴角流下了血。而環(huán)著的巨型惡鬼雕像傳來了“嗡嗡”竊竊私語的說話聲,仿佛在商量著如何審判眼前的人類……太平街張氏宅子里。坐在大廳里的張絕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霍文才和馬文瑞這邊兩人被請出靈婆的房子。頭頂上的烈日曬到他們的身上,他們覺得身上舒服不少。馬文瑞嘆息:“得了,白跑一趟。?!?/br>“咱們回去吧?!被粑牟诺?,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知道的事情,讓他心里沉甸甸的。兩人叫了黃包車回家去了。霍文才剛回到燈籠街就有一小孩沖上來對他說道:“你是霍文才么?”霍文才有些莫名其妙:“我是?!?/br>“小老板讓你去他家吃飯?!闭f著便走了。原來是陳隨生給了兩個銅圓差了外面替人跑腿傳話的孩子在燈籠街等著他給他傳話。陳隨生抬頭看看天色,自己要是步行的話到陳隨生家中也差不多了。霍文才便轉(zhuǎn)身離開燈籠街往陳隨生家去。到了永漢路陳隨生家中之后,福伯將霍文才迎到大廳。這大廳里陳隨生和魏宗都在。魏宗笑著招呼:“等你腦袋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再回去繼續(xù)當(dāng)差。”“謝謝魏哥?!被粑牟抛?,福伯給他倒了一杯茶便退下。陳隨生說道:“這兩天的報紙全都是關(guān)于樂善戲院的案子。這案子要是找不出‘竊賊’,警察廳恐怕要賠償樂善戲院,這賠償?shù)氖虑橐矔涞侥銈兩砩稀!?/br>樂善戲院里面因霍文才和無臉正旦的打斗,現(xiàn)場如龍卷風(fēng)過境一般狼藉一片,這讓樂善戲院損失不小。魏宗接手了樂善戲院的案子讓霍文才和馬文瑞脫身。只是,事情總要有個結(jié)果。因霍文才和馬文瑞是在樂善戲院里發(fā)現(xiàn)的,整個廣州城的人都知道了,所以如果沒有結(jié)果,那么警察廳就得賠償,警察廳廳長是不會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分錢的,所以到時候會算到巡警的頭上,可窮得叮當(dāng)響的巡警們哪里拿得出錢來賠償。所以,要么找出那個“竊賊”給樂善戲院一個交代。要么,警察廳的巡警們承擔(dān)相應(yīng)的賠償。現(xiàn)在的警察廳不能耍流氓呢,在陳廳長還在位的時候他們警察廳的巡警就被扣上“神主牌”(神主牌又稱「魂帛」、「靈位牌」、「魂位」等)“電燈杉”的帽子,現(xiàn)在好不容易緩和了。警察廳要是耍流氓不賠償,還不知道廣州城的百姓會給他們扣上什么帽子呢。“這事情我會處理?;粜值?,你和我說說這段時間晚上巡邏的事情?!蔽鹤谡f道。“嗯?!庇谑腔粑牟艑⒆约涸谔浇稚涎策壍氖虑橐晃逡皇馗嬖V魏宗。他唯一隱去的只有張絕這個人。他說完之后,陳隨生和魏宗都沒有反駁他說話的真實性。而陳隨生在聽完之后便說道:“這無臉正旦唱的是牡丹亭的,他唱的是杜麗娘。這戲的是正旦和小生演的。說來倒是巧了。去年我和念姨去樂善戲院看的便是這‘游園驚夢’。這演戲的是永明戲班。”永明戲班?最近在樂善戲院里唱戲的戲班便是永明戲班。“阿生還記得這臺上唱戲的正旦和小生是何人嗎。”“唱柳夢梅的小生是葉云生,唱杜麗娘的正旦是令君如。這令君如不僅能唱正旦們還能唱武生,是永明戲班的臺柱子。”陳隨生道。他喝了一口茶繼續(xù)說道:“今年,我聽說永明戲班換了臺柱子,聽說令君如生病臥床不起現(xiàn)在在老家。而且,永明戲班今年沒有這道戲。”魏宗聽了陳隨生的話之后一笑:“這戲是永明戲班招牌戲之一,即使令君如真的病著大可換個正旦繼續(xù)唱。只是就這么丟了,實在是可惜。”霍文才多少也能聽出點門道來了:“魏哥,難道這無臉正旦和這永明戲班有關(guān)系?”魏宗說道:“令君如不是病了,是失蹤了。去年令君如的弟弟來過警察廳報案,但當(dāng)時龍都督讓人暗殺陳廳長,后鄧廳長任職。這事情一亂,令君如失蹤的案子就不了了之了。你遇見的,恐怕是這失蹤或死掉的令君如。因為在廣州城里能把唱得這么好的只有令君如?!?/br>霍文才說道:“魏哥,我去了一趟靈婆那里?!?/br>“哦,那老太婆怎么說?”魏宗毫不客氣地問道。“我和文瑞遇見得,恐怕是厲鬼?!?/br>陳隨生淡然接口:“慘死怨氣不散成厲鬼?!?/br>“樂善戲院的事情,不用去管了。到牢里找個死刑做替死鬼。等你傷口好得差不多了我給你換白班。”魏宗說道。這是最好的解決方式,給樂善戲院一個交代也能堵住所有人的嘴。霍文才呆愣了一下,這事情就這么算了?“等等,魏哥?!被粑牟偶泵Φ?。“怎么?”魏宗看向霍文才。“我想查這案子?!被粑牟耪f道。“你不怕死么?!蔽鹤谡f道。“不怕?!被粑牟畔胫纻€始終,不然這輩子他心里會留下疙瘩心里不舒服,何況這事情還牽扯到了張絕。“有膽色,不愧是佛山武館出身的弟子?!蔽鹤谫澷p地說道。隨即他繼續(xù)說道:“這事情我給你拖著,你盡快把這事情給查了?!?/br>“是?!?/br>晚上,霍文才留在陳家吃飯。吃完之后便告辭陳隨生和魏宗。離開陳家之后,霍文才看著廣州城街頭那穿著洋裝的女人又想起了那個讓他為之心動的女人。不知不覺,霍文才再次來到了名薈飯店舞廳門前。這個時間點,名薈飯店舞廳前進(jìn)去的都是廣州城有身份和地位的人。他等了一會沒看到自己想見的人便回去休息了。回到燈籠街之后,霍文才點起掛在門上的燈籠提了進(jìn)屋上了二樓房間之后將燈籠掛在窗口上。他躺在床上想起今天在靈婆那里遭受到的事情,現(xiàn)在想起腦袋還隱隱發(fā)疼。他不知道張絕和這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他不相信張絕是個壞人。所以從明天開始他要調(diào)查樂善戲院的事情,同時要去找張絕質(zhì)問他為何會出現(xiàn)在樂善戲院。勞累奔波了一天再加上腦袋上有傷,霍文才想著想著便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