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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廚娘當(dāng)自強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

分卷閱讀10

    一盆子青瓜,竟?jié)M滿當(dāng)當(dāng)擺了一桌子,有葷有素,瞧著頗為豐盛。

    整整兩大壇子酒,開了封,滿屋子的酒香,柳大娘叫劉喜兒跟德福倆人倒酒,說起德福這個名兒,當(dāng)初頭一次聽的時候,安然險些沒笑出來,心說竟有人起個巧克力的名兒,不過后來想想,這古代的人起名,大多脫不開喜啊,福啊,壽啊這些吉利的字兒,叫德福也尋常,不過,這小子皮膚黑黢黢的,還真是頗應(yīng)景。

    德福遠沒有劉喜的機靈勁兒,是個老實頭,不怎么愛說話,但心眼好,當(dāng)初外廚房的人孤立自己的時候,這小子還偷著幫著自己劈過幾天柴呢,塊頭極大,生的也是憨頭憨腦的,安然覺得他像一只大黑熊。

    柳大娘見酒都倒上了,大家伙還都站著,知道這是敬著自己,便笑道:“今兒這兒沒外人,咱們就別客氣了,來,坐,坐?!闭f著率先坐下,大家伙兒方才跟著坐了。

    柳大娘點了點碗里的酒:“今兒這酒可是托了安然丫頭的福,若沒有她的好手藝,誰有這個閑錢打酒,我有一句話得說在前頭,今兒吃了安然丫頭的酒,之前不管什么事兒就算揭過去了,往后不許再提,你們應(yīng)是不應(yīng)?”說著,看向旁邊的兩個婆子:“除了我,這兒就數(shù)著你們倆老貨最大,怎么著,說句痛快話吧?!?/br>
    兩個婆子倒也痛快,端起手邊的酒跟安然道:“柳jiejie這話說的在理兒,吃了這碗酒,以前的事兒就都忘了,往后再提,我焦婆子就是老王八變得?!迸赃叺钠抛右哺溃骸敖筳iejie說的是,我馬大腳要是再提,祖宗八輩都是王八變得?!眱扇说脑掚m粗卻也正說明兩人的真性情,是真不跟安然計較了。

    不過,安然倒不知,原來這婆子叫馬大腳,這算什么名兒?目光略掃了掃,倒真是一雙大腳,想起古代女子大都追求小腳,以三寸金蓮為美,若生了一雙大腳,便是連婆家都難找,莫非這里也是如此,這婆子才得了這么個諢名兒。

    柳大娘笑道:“這樣便好,安然丫頭,今兒把話說開,往后你也不用擔(dān)心了?!?/br>
    安然站了起來,誠懇又鄭重的道:“安然雖不記得前頭做了什么事,卻也知道,肯定是極不妥的,安然也不知該怎么彌補大家,倘若大家伙信安然,安然今兒在這兒起個誓,以前揭過去不論,往后但有安然一分好處,必不會少了大家的,這碗酒就當(dāng)安然給大家賠不是了。”說著端起酒碗一仰脖干了,倒沒有意料中的辛辣,酒味不大,雖有些澀,卻并不太難喝,方松了口氣。

    她的酒量可不大好,酒品更差,只要喝醉了,轉(zhuǎn)過天來不管怎么想,也想不起昨兒干了什么,后來她的損友林杏把她酒醉時的樣子用手機錄下來,轉(zhuǎn)天放給她看。

    見識到自己丟臉的行徑,安然就戒酒了,從此滴酒不沾,因為太丟臉了,她喝醉了之后,竟然飛撲了好幾個不認(rèn)識的帥哥。

    林杏對于她這種酒后的行為,說的原話是:“安然你真該找個男人了不管你是多牛叉的廚子,終歸是個女人,這女人總的需要男人滋潤,就像陰陽,得調(diào)和才行,你平常憋得太狠了,一喝了酒才會秒變色狼,就是你體內(nèi)陰氣太盛,急需陽氣調(diào)和所產(chǎn)生的表癥?!?/br>
    順便說一句,這貨是國內(nèi)知名的中醫(yī)師,曾經(jīng)給無數(shù)名人看過病,相當(dāng)牛,只不過,在自己眼里,始終覺得這貨是個蒙古大夫,外人面前人裝得一副世外高人,大醫(yī)國手,華佗再世,可私底下卻是個最猥瑣的女人,一嘴都是下三路。

    安然一直納悶,外頭那些人怎么就被這貨給忽悠了,見了她遠接高迎,恨不能當(dāng)祖宗供著,而且,是絕對的損友一枚。

    雖說有手機錄像為證,可到今天,安然也執(zhí)著的認(rèn)定,自己肯定被這貨給陰了,為了避免以后再被這貨算計,干脆戒酒,至于林杏說的什么陰陽調(diào)和,信她才有鬼,這貨倒是沒少調(diào)和,男人換了一個又一個,有時自己都懷疑,她到底記不記得睡過多少男人。

    這貨要是在古代,以她的性格干的事兒,絕對得浸豬籠,想到把這貨扒了衣裳裝到豬籠里沉塘,安然就不由生出一種拯救世界為民除害感覺。

    走題了,回來說現(xiàn)在,本來自己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沾酒了,可誰想,忽悠一下穿到了古代,還落到這種倒霉催的境地,想融入這些人,酒是必須喝的,這種氛圍下不喝酒,肯定會被認(rèn)為矯情,不合群,結(jié)果可想而知,所以說,中國人的酒桌文化,還真是源遠流長,從古至今就沒斷過傳承,比她安家的菜牛多了。

    果然,一碗酒下去,氣氛頓時熱烈起來,柳大娘大聲道:“安然丫頭這話痛快,咱們也別愣著了,干了吧?!苯袆⑾矁海骸澳阈∽釉踹B個眼力勁兒都沒了,還不給安然丫頭滿。”

    劉喜兒嘻嘻笑著,提了酒壇子過來,安然忙道:“我酒量差,若醉了,恐明兒要耽誤正事兒。”

    焦大娘不依:“咱們這外廚房能有什么正事兒,再說,有我們幾個呢,怕什么,今兒你敞開兒了吃,吃醉了,明兒想睡到什么時候都成?!薄熬褪牵褪?有我們呢,你只管敞開了吃。”

    幾人這般一說,安然倒不好推辭了,一碗一碗酒下肚跟喝水似的,等到了散的時候,早醉了,只不過,安然這個人有些個別,喝醉了看上去也不像醉的,走路說話什么的,也都正常,唯一區(qū)別就是喜歡撲男人,當(dāng)然前提是必須是好看的男人,所以林杏那貨總說安然別看著一本正經(jīng),骨子里就是一女禽獸。

    故此,安然此時看上去很正常,除了小臉有點兒詭異的紅,說話行動都與常人無異,所以,她非要自己回去的時候,也沒人阻攔,畢竟她看上去如此正常。

    柳大娘心里還說,這丫頭真是好酒量,喝了這么多,她們幾個都有些迷糊,這丫頭竟一點兒醉意也沒有,虧了剛還說自己酒量差,她要是酒量差的話,她們幾個算什么。

    眼瞅著天都快亮了,得忙著收拾料理明兒一早用東西,畢竟他們外廚房可管著府里幾十張嘴呢,也有心叫安然回去休息,便沒管她,讓她自己回去了。

    安然從外廚房出來,沿著記憶中的路往回走,可走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怎么還沒到呢,沒記得有這么遠啊,又走了一會兒還沒到,雖說有月亮,可仍是黑黢黢的。

    對于摸著黑走夜路,安然可沒什么經(jīng)驗,越走越迷糊,也不知走哪兒來了,累得兩條腿都酸了,也沒看見自己的小院,索性靠著墻根兒坐了下來,想歇會兒再走,不過,這怎么哪兒哪兒怎么都一個樣兒,這些墻,門,臺階,石磚路,幾乎一模一樣,怎么分得清啊。

    安然忽然有些后悔,沒讓劉喜兒送自己回去,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記得從外廚房出來的時候天還黑著,這么一會兒都有些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