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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瞥了梅大一眼,這小子恨不能把安然藏起來才好,偏這丫頭就不是個能藏起來的,心里自然不會痛快 ,梅先生一想到那張面具下的臭臉,就忍不住心情愉快,如今他可還記得當(dāng)年這小子攔住自己轎子,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霸道了這么多年,終于有個能治住他的丫頭,還真不容易。 梅大看了他一眼,知道這老爺子想看自己笑話呢,不過,今兒想來不能如意了。 錢弘迎了出來,彼此見過禮,錢弘笑道:“先生可是有日子不來在下這聚豐樓了吧,自打富春居開張,您老就不稀罕我們這些老字號了?!?/br> 梅先生手里的扇子搖了搖:“你聚豐樓的八寶布袋雞,老頭子我吃了多少年,還不興我老人家吃膩了啊,再說,別看你那小子成了御廚,若論廚藝,可差得遠呢?!?/br> 錢弘也不惱:“您這話可是,有安姑娘在您跟前,誰還能入您老的眼啊?!笨聪虬踩坏吐暤溃骸斑@葛順生的廚藝可是不差,尤其北菜做的極為地道,拿手的拔絲一鍋出,連皇上都曾贊嘆過,姑娘小心了?!?/br> 拔絲一鍋出?她倒是想見識見識。 為了今兒聚豐樓停業(yè)一天,一樓大堂的桌椅都挪了出來,灶臺案板昨兒晚上就搭好了,兗州知府倒是來的早,與安然點點頭,跟梅先生坐下說話兒去了。 安然一來,齊州老字號的東家們就圍了上來,紛紛跟安然打招呼,安姑娘,安姑娘的聲音不絕于耳。 顧永成從剛才安然一進來就愣了,雖說外頭都傳這位安姑娘不禁廚藝好,模樣兒也格外出挑,顧永成一直沒當(dāng)真,琢磨廚行里,哪有什么美人兒啊,那些廚娘一個賽一個的難看,尤其手藝好的,莫不是五大三粗,瞧著比自己還像個爺們,天天油里來火里去的,就算有幾分姿色也成黃臉婆了。 可沒想到這位安姑娘真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兒,宮里美人最多,自己跟著師傅在御膳房,什么美人沒見過,尤其,每年廚藝大比的時候,皇上跟后宮嬪妃都會來瞧熱鬧,那些嬪妃跟前的宮女隨便一個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可今兒這位安姑娘,真讓自己驚艷了一下。 打扮的頗為簡單,青衫白裙兒,頭發(fā)梳了個大辮子,身上唯一的首飾就是腕子上那對簡單粗劣的銀鐲子,即便如此也讓人不覺生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微微一笑更叫人如沐春風(fēng)。 不過,時辰可不早了,怎么大師兄還不來?雖說是切磋廚藝,誰都知道是比試,是為了給師傅跟二師兄找回些體面,師傅可是天下一廚,連著兩回都輸給南派的廚子,著實不好聽。 京里如今有好些傳言,說師傅的廚藝比之前頭的鄭春陽差著遠,人家一個徒弟出來就把北派的廚子比下去了,有道是名師出高徒,徒弟的廚藝如此,師傅如何不用說也知道了。 尤其二師兄回去之后,傳的更兇,說什么的都有,為今之計也只有勝了這位安姑娘,才可能扳回一局。 只不過,若這位安姑娘前頭跟二師兄的比試,都是真本事,那大師兄來了怕也白給,自己倒萬分好奇,這么大的個小丫頭,廚藝再高能高到哪兒去。 想到此,主動走了過來。 錢弘見他過來,跟安然道:”安姑娘這位就是韓御廚的徒弟,顧大廚,年前聽說姑娘做了幾道蜀地的菜,讓郡王殿下大呼地道,這位顧大廚正是蜀地中人?!?/br> 顧永成愣了愣:“姑娘會做我們蜀地的菜?” 安然點點頭:“略知一二,只可惜許多蜀地的香料這里沒有,便做出來也只是形似,難以做出川菜的精髓?!?/br> 顧永成挑挑眉:“安姑娘果然見識廣博,在下也是到了中原之后,才知我們蜀地的菜,中原知道的甚少,廚行里只分南北,北派以兗州府為源,南派以江南為重,御膳上也并無一道我們蜀地的菜,說起來,不禁叫人感慨,也難怪我在蜀地的時候,常聽人說,中原的廚行瞧不上我們蜀地的廚子,說我們蜀地的菜上不了臺面,姑娘覺得如何?” 安然笑了:“在我?guī)煾笛劾?,從來沒有派別之分,什么南派北派,天下廚行都是一家,至于蜀地的菜,也并非上不了臺面,而是知道的人太少, 都說北菜的技法最難,川菜的調(diào)味卻也是難上加難,早在很久之前便有川菜的記載,只是后來大燕定都中原,蜀道難行,進出不易,川菜漸漸不為人所知,才日漸沒落,不瞞顧大廚,我倒是喜歡川菜的一菜一格,百菜百味?!?/br> 顧永成喃喃的道:“一菜一格百菜百味,姑娘果然厲害,這一句話當(dāng)真道盡了川菜的特色?!辈幻庵匦麓蛄堪踩?難怪這些兗州府的老東家都對這么個小丫頭恭敬有加,便沒親眼見識她的廚藝,就這份見識,也讓人不得不佩服。 正要再詢她對川菜的了解,卻聽梅先生道:“這都什么時辰了,韓御廚這位高徒倒是好大的架子啊。” 先生話音剛落,就見周大虎跑了進來,到了跟前,忙道:“大人,拉馬巷今兒一早出了命案?!闭f著看向顧永成,欲言又止。 眾人一愣,不明白拉馬巷出了命案跟這場廚藝切磋有甚干系? 梁子生也是一愣:“先把要犯鎖拿了押入大牢,待本官回去仔細查問,這會兒先退下吧?!?/br> “回大人話,據(jù)左鄰右舍的百姓作證,這命案怕是跟韓御廚的高徒葛順生脫不開干系。” 梁子生一驚,蹭的站了起來:“你說什么?怎會跟葛大廚有干系?” 周大虎忙道:“死的是個拉腳的漢子,今兒一早不知怎么發(fā)現(xiàn)了自己老婆跟葛順生的jian情,一時急火攻心動起手來,被葛順生的廚刀砍在頭上一刀斃命,那漢子的婆娘已經(jīng)鎖拿羈押,只是葛順生跳墻跑了,如今不知蹤影。” 梁子生就覺頭皮一緊,怕出事怕出事真就出事兒了,這命案非同小可,眾目睽睽之下,這葛順生的命案可是實實在在做在了身上,想脫都脫不開,若只一個葛順生也就罷了,問題是葛順生后頭還有個韓子章呢。 若是秉公辦理,拿了葛順生就是砍頭的罪過,如此,怕會得罪韓子章,別看韓子章就是個御廚,可要是給自己使個絆子,自己這仕途怕就到頭了,葛順生可不是劉成,卻鬧的這么大,自己便想放水都不可能。 越想腦袋越疼,心里不禁大罵韓子章,這都收的什么徒弟啊,一個比一個混賬,崔慶是個酒色之徒,這葛順生更是上不了臺面,你說你好歹也算御廚,還能缺女人不成,想找多少沒有,非惦記人家別人的老婆做什么,還大老遠跑到齊州來做這樣的事兒,估摸韓子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要不然怎么能教出這樣的徒弟來。 眾人聽見這個信兒,可炸了鍋,開始竊竊私語,都罵葛順生不是個東西,竟然干出這樣沒人倫的事兒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