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4
住了短兒,訛他銀子?!?/br> 安然一愣,焦杏兒?劉喜兒不提,自己都快忘了還有什么個人。 劉喜兒點頭:“上回從咱們府里出去,大老爺不是下令讓焦家兩口子,半個月內把焦杏兒嫁出去嗎,不然,就收了他們的差事遣出去,聽說一開始尋了老實漢子,家里十幾畝地,過了門兒只要好好過,日子也不差,可焦杏兒這父女倆死活不樂意,白等貪圖彩禮,嫁了賣rou的袁老二,這袁老二不是個好脾氣的,見焦杏兒性子懶,不干活,哪容得下,打了幾頓,方才漸漸改了過來,卻,一來二去的不知怎么勾上了周二爺,叫袁老二堵了個正著兒,覺著是個生財?shù)牡纼?三天兩頭的訛銀子,二爺這才從柜上挪了五百兩銀子?!?/br> 安然終于明白過來,周和兩口子昨兒根本不是來瞧自己的,而是挪銀子的事兒露了,來尋自己是想保住差事,自己總惦記著過往的情份,倒忘了這人窮的時候不說,一旦好過了,就會生出許多不該有的心思來。 想到什么,便問:“大老爺怎么發(fā)落的此事?” 劉喜兒:“大老爺?shù)故菦]說什么,只是讓我去府里的賬房支了五百兩銀子給酒樓送了過去,平了虧空的賬,至于二爺,大老爺讓他去莊子上當差?!?/br> 依照安嘉慕的性子,若這事兒出在別人身上,莫說不追究,恐怕這會兒已經直接送衙門里去了,如今卻只發(fā)落到莊子上,實在不是他的秉性。 而從周和的臉色來看,對安嘉慕這樣明顯偏袒防水的行徑,依然不滿,不禁嘆了口氣,這事兒怕是沒完呢,焦杏兒的性子,怎可能放過周和,加上她嫁的那個無恥男人,怕是還要找周和要銀子,倒是該讓周和受些教訓,也省的他以后再胡作非為。 安然猜的不錯,袁老二本來是貪著焦杏兒的姿色,下了大本錢娶了家來,可這再好的姿色,也不過就那么回子事兒,沒多少日子就膩煩了,加上焦杏兒jian懶饞滑,什么都不干,心里越發(fā)不爽,這才三天兩頭往死里打。 卻不想這娘們干活不成,倒是會勾人,勾了個冤大頭來,倒成就了自己的一條財路,短短一個月就撈了五百兩銀子,這婆娘的皮rou還真是金子做的啊,往后指望著她吃香喝辣,有的是好日子,還賣什么rou啊,索性把rou攤子收了,天天不是往賭場里頭鉆,就是往窯子尋樂子。 雖說五百兩銀子不少,可也架不住他如此揮霍,沒幾天兒便給他揮霍一空,又想起周和來,跑到安記酒樓來找周和訛銀子。 到了大門口還跟前幾次一樣,直接就往里頭闖,不想,這次卻沒上回順當,人還沒進去就給門前的兩個伙計攔下了。 袁老二眼睛一瞪:“老子找你們的管事周和,他欠老子銀子,想賴賬不成?!?/br> 兩個伙計卻不理他:“您只怕找錯地兒了,我們管事不姓周?!?/br> 袁老二愣了愣,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倆伙計的臉有些生,不是前幾次來的那兩個,莫非周和犯了事兒,又一琢磨不對,這冀州城如今誰不知道周家啊,認的干閨女成了安府的大夫人,又是皇上御口親封的天下第一廚,回來冀州養(yǎng)胎,還要開廚藝學院,有這么個干妹子在后頭撐著,銀子還不跟街上的石頭一樣,想多少就有多少。 說白了,這周和如今就是安大老爺?shù)母纱缶俗?莫說拿點兒銀子,就是一把火把酒樓點了,也不會如何,這小子不定是想躲著自己,不想給銀子呢。 想到此,不禁惱恨了起來:“你們倆少忽悠俺,這才幾天怎么就換人了?快去把周和叫出來,不然,俺去衙門里告他欠賬不還,打到哪兒都是俺的理?!?/br> 正說著,卻見里頭走出來一個五十上下的漢子,看門的忙躬身:“馮管事?!?/br> 袁老二一見竟是馮祿,也不禁愣了愣。 馮祿之前一直是酒樓的小管事,眼瞅著周和仗著大夫人,一步登天成了酒樓的大管事,心里真有些氣不忿。 可不忿歸不忿,誰讓自己沒周和這么個牛氣的干妹子呢,好在自己婆娘當初在大廚房的時候,跟大夫人處的關系不差,自己還能留在酒樓,不然,這會兒早丟了差事,這不忿之余,心里還有幾分慶幸。 而周和跟袁老二的這點兒事兒,早不是什么新鮮事兒了,袁老二三天兩頭的跑酒樓來找周和要銀子,周和哪來的這么多,自然挪了柜上的,給大管事查了出來,若照著規(guī)矩,周和這回非吃官司不可,卻只是補回了銀子,調到了莊子上。 這銀子是誰補上的不用說也知道,所以,馮祿被提拔上來之后,就明白,自己頭一件要解決的就是袁老二。 說起這袁老二還算個熟人,之前想給酒樓里送rou,摸到馮祿家送好處,自己就是個小管事,哪主的了這樣的事兒,便沒搭理他,后來見他來找周和還納悶呢,后來掃聽了一下才知道,周和沾了他媳婦兒焦杏兒。 這事兒用自己婆娘的話說,還真是拐著彎的亂,先頭聽說焦杏兒娘有意把閨女嫁給周和,兩下里頭都說的差不多了,不想,焦杏兒跟她爹一心想著攀高枝兒,這親事兒也就黃了,焦杏兒耽擱到今年還沒出門子。 不知怎么聽說府里大夫人跟前用人,走了丁守財?shù)拈T路進去,卻當著老爺夫人的面兒勾引逍遙郡王,這事兒都成了府里的笑話兒。 老爺一怒之下責令她爹娘半個月把她配了人,這才成了袁老二的媳婦兒,就因這事兒,連大管家丁守財?shù)牟钍露紒G了。 誰想著焦杏兒嫁給袁老二之后卻仍不安分,又跟周和勾上了,還真是亂啊,早知這么著,一開始就嫁給周和不就沒這些事兒了嗎。 這會兒一見袁老二,馮祿自然知道他又來訛銀子的,這事兒若不好好料理,自己這個管事怕也當不長。 從接了管事那天,馮祿就想好對付袁老二的招兒了,其實,像袁老二這種潑皮無賴最好對付,周和是假機靈,根本就是個草包,不是大夫人,這輩子也就是個跑堂的命,。 馮祿上下打量袁老二一遭:“我當是誰,原來是賣rou的袁老二,怎么著,是想跟我們酒樓談買賣不成。” 袁老二如今可不怕馮祿,嘿嘿笑了一聲:“俺如今是周和的債主,只周和還了俺銀子就成,用不著做什么營生?!?/br> 馮祿點點頭:“周管事雖調到了別處,卻仍是安府的人,我們大老爺說了,安府從不欠人的銀子,這么著,你把欠條拿來,我進去先讓賬房支給你,回頭再讓周管事補上,你看如何?” 袁老二愣了,他哪來的什么欠條?。骸袄献記]欠條?” “沒欠條???”馮祿為難的道:“那周管事親手寫的借據(jù)總有吧?!?/br> 見袁老二仍然搖頭,馮祿臉一沉:“袁老二你抬頭看看,這可是安記酒樓,當這里是由著你訛銀子的地兒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