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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親這件事我不接受!你們就是要我死了對吧?!我那可憐的女兒??!你怎么那么命苦啊……”那尖銳的哭喊聲十分耳熟,李知之好不容易聽清楚內(nèi)容,便只想給她翻一個大白眼。他走進院子里,和他想得分毫不差,果然又是劉翠坐在地上哭嚎。這一次卻沒有人上前去扶她了,任由她在地上如何又鬧又踹,把自己弄得披頭散發(fā)狼狽不堪,也沒有人搭理。李知之摸了摸下巴,十分幸災樂禍地吹了個口哨。以周明為首的幾個人冷眼站在一旁,有幾個壯年男子甚至已經(jīng)卷起袖子,準備就要上前把她丟出去了。“你還有臉來鬧?!”“要哭出去哭!別賴在我們家里!”旁觀的人們七嘴八舌,無一不鄙視她這樣的行為。李知之猜也能猜到肯定是今天又找了一天沒結(jié)果,他表哥家也已經(jīng)做得仁至義盡,這時候才提出來要退親。然而看得出來劉翠確實豁出去了,為了不退回彩禮,她寧愿把自己搞得像個瘋婆子似的來到別人家里大哭大鬧。她家是窮,但這并不是她沒皮沒臉賣女兒賴禮金的借口。李知之壓根不會分給她任何一點同情。“這天這么熱,我們找了三天已經(jīng)是看在都是鄉(xiāng)親的面子上了。你自己想想,你們家在搜尸上出過多少力?就你女兒命苦嗎?那你怎么不想想我那至今還不能入土為安的弟弟!不管你再怎么鬧,這門親我們退定了!”終于,周明冷著臉說道。他這句話就是明示了,立即有幾個兄弟上前將地上的女人拉起,無論劉翠再怎么哭鬧掙扎,也最終還是被拖出了門外。全程李知之就像看戲一般作壁上觀,看得津津有味的,恍然不覺手里還提了兩條小魚。直到這一出大戲落下帷幕,他竟然覺得有些不舍,仿佛還沒看夠。“手里是什么?”不知從哪兒鉆出個阿望站在他身邊,安靜地在他耳邊說了句話,把還沉浸在戲中的李知之嚇了一跳。李知之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他,立即拉著人興致勃勃地描述起了剛剛劉翠的模樣。他神采飛揚,眉眼之間盡是令阿望著迷的笑意,甚至在夕陽之下,因死亡而蒼白的臉也被添上了一層暖色,看起來生機勃勃,充滿了朝氣。“……真是笑死我了?!崩钪眠@句話作為自己幸災樂禍的結(jié)尾,轉(zhuǎn)頭一看阿望并不發(fā)表任何評論,似乎只是在盯著他發(fā)呆,便不滿地推推他?!澳銊倓倹]在聽嗎?”阿望回過神來,難得地敷衍道:“聽了?!?/br>“你騙人?!崩钪行┯魫灒y得他這么高興地和阿望聊天,這人竟然分神了。但下午玩開心了回來又看到一出好戲,實在是心情好,他便大度地舉起手中的小魚,“看,我下午剛釣上來的魚,賞你了。”作者有話要說: 李知之:(痛心疾首)阿望同學,我覺得你的形象忽然越來越往變態(tài)發(fā)展了。阿望:有哪里不好嗎?李知之:哪里好了!如果你成了變態(tài),我覺得一定有很多人受害阿望:不會的,有且只有你一個受害者:)李知之:……我應該感謝你嗎?阿望:謝禮一個吻就好。李知之:抱歉打擾了第13章阿望辦事就是令人安心。等到晚上時,還未等李知之開口問,他就已經(jīng)主動地拿出了一個東西遞給他。李知之接過來一看,好家伙,竟然是周小玲的身份證。他喜笑顏開地拍了拍阿望的肩膀,“厲害厲害,我家阿望就是厲害?!背鲇谛湃危矝]問阿望是怎么拿到手的。比起過程,李知之比較重視結(jié)果。聽著他的話阿望也露出淡淡的笑意,目光柔和。“哎,也不知道這張身份證,她能用多久。”李知之躺在床上,伸手將那張身份證舉起對著天花板。證件上的女孩笑得有些拘謹,倒是和她真正的性格沒差幾分。實際上,她還是有些遺憾吧。像是和上帝偷來的時間一樣,在身體死亡的狀態(tài)下,即使她能走出山村之外,又能堅持多久呢?既要隱瞞身份,又要生存下去,一定會很辛苦吧。然而再怎么辛苦,與李知之相反,這個女孩一定是希望這段時間越長越好,長得足夠她看遍外面的山山水水,長得足夠她不會再留下遺憾。“要不我再贊助她一些車費好了。”李知之想了想,把那張身份證收好。他身邊還有個阿望,周小玲將來的日子可是會非常困難。不過還好,死人不需要吃喝拉撒,這倒是省錢。阿望看著他把那張身份證放好,“不要擔心,她會完成夢想的?!?/br>“嗯?!崩钪p輕應了一聲。第二天起來,李知之還沒出門去找周小武,就發(fā)現(xiàn)周偉民和劉翠已經(jīng)帶著他跪在周明家門前,還豎了塊牌請求他們不要退親。一時間鬧得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全都過來圍觀了,熱鬧得不行。李知之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人,當時就露出了個不可置信的表情。他趁著劉翠他們與周明糾.纏,偷偷傳話給小武讓他去和jiejie約今晚見面,小武十分貼心地答應下來,趁著一片混亂,偷偷跑出了人群。到了下午時李知之就收到了小武的回復,他精神一振,便帶著阿望,找到周明提出要告辭了。“表哥,雖然很想留下來幫你們解決,但是我請假的時間已經(jīng)用完了。”李知之一臉誠懇,說的卻都是屁話。他上個月就去找教授退學離開研究院了,壓根沒有什么請假的說法?!拔覀兿虢裢砭突厝??!?/br>“哎……白叫你過來一趟了。”周明露出一個苦笑。被這幾天奔波忙碌,又被劉翠鬧得家宅不安,分身乏術(shù),這個高大的漢子看起來憔悴了不少?!澳銈兓厝ヒ矝]事,但是我可能沒辦法送你們了……”意思就是李知之他們只能走兩小時出去了。他不送人才正合李知之心意,否則讓他看到周小玲那就更惹出麻煩了。李知之立即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沒事,我們可以的。我還記得來時候的路?!?/br>“不吃晚飯了嗎?”周明最后問了一句,在李知之拒絕之后他便也不再多說什么挽留的話,只說下次再請李知之過來玩。聽也知道是客套,李知之都不知道他下次再請自己來時自己還存不存在。但周明還是開著摩托把他們兩個男人送到了村口,禮數(shù)做足,才道別離去。李知之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一時也是感慨頗多。“感覺像夢一樣?!彼麑χ⑼α诵Γ阕约鹤咴谇邦^,往著和周小玲約定的地方去了。阿望知道他此時心情復雜,也很貼心地不多說話,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今夜注定很忙。不過李知之中午睡了個長長的午覺,他估算了一下時間,和周小玲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