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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其他東西想跟您分享分享?!?/br> 姜蒙楽顯然是不認(rèn)得他的,只道:“哦?若那個人死了,你也別活。不過萬一有其他問題我們感興趣呢,你且講來看看?!?/br> 趙殷德低下頭,略微一頓,心說:姜沐對他們?nèi)绱酥匾隙ú粫呛唵蔚纳诒?,說不定就是專門派來…… 想了想,抬頭對唐海黎道:“龕影在幾年前被孟瀧滅了,如今也輪到我打敗仗了,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啊,說不定是孟瀧該亡,隨你們處置。至于我活捉的那人,你們仔細(xì)去尋就是,只是我們的后備糧草一行軍早已不知道逃往哪邊了。” 此話一出,姜蒙楽越發(fā)覺得此人不簡單了。細(xì)細(xì)一聽就知道,他是想用從前龕影的身份來威脅他們,揭露龕影皇子在安璃做官的事情的話,天下人都會以為他是要光復(fù)龕影,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要不要殺了他滅口? 正有這個想法時,唐海黎轉(zhuǎn)頭給了他一個眼神,叫他安心。于是姜蒙楽不再有所動作。 “如此,多謝將軍了?!碧坪@栌H自彎下腰給他松了綁,“將軍知道的多,好生回陶國修養(yǎng)吧,本不是孟瀧之人,就不要再為孟瀧國做事了。” 趙德殷莫名一笑。為不為孟瀧做事豈是他一介將軍能決定的,“多謝,不要再叫我將軍了,經(jīng)此一敗,以后怕是會降職?!彼詾樗{住了面前兩人,殊不知卻早已被謀了個遍。 “將軍如此才干,自然能做將軍,難道不想再多點其他什么嗎?”她搖了搖頭,“我說過,亂世出英雄,將軍沒忘吧?” 突然趙德殷右手就握緊了,青筋暴露,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么情緒。 唐海黎又加了一句:“成王敗寇罷了?!?/br> 這下趙德殷把頭低得更低了,聲音僵硬:“多謝這位先生提點?!?/br> 唐海黎下令把他放了,連帶所有的俘虜,去了盔甲、武器和鞋子,也一并放了。姜蒙楽雖有點奇怪,但并未出言阻止。 蛇林空氣潮濕,此時約至辰時卻,突然大霧彌漫,太陽也照不進(jìn)來,顯得到處都鬼氣森森的。莫說正常人走不出蛇林了,那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也不一定走得出去。這蛇林別的不多,就毒物遍地都是,想來他們進(jìn)來前也是想了不少辦法的。 整個戰(zhàn)場和留下的爛攤子,以及需要整頓的地方,全部讓她交給了煦兒,而她自己拉著姜蒙楽回了帳篷。 姜蒙楽一路緊蹙著眉頭,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后扯開手,竟問了一句:“我去派人尋二哥?!?/br> 雖然這話是很合時宜,想法很正常,很顧大局。但唐海黎莫名有點難過了,被甩開的手在袖底來回用指尖磨蹭自己的掌心。嘴上卻淡然道:“不用了,我早就安排好了。他不會有事的?!?/br> 姜蒙楽點了點頭,放心下來。轉(zhuǎn)而調(diào)笑道:“先生拉我回帳篷做什么?莫不是有秘密要告訴蒙楽?” 唐海黎認(rèn)真道:“有?!?/br> 見她如此認(rèn)真,姜蒙楽也不開玩笑了,道:“有何事先生說就是,到底是什么?” 唐海黎深吸了一口氣。 “……你上過真正的戰(zhàn)場嗎?” 他又笑了,“先生不用為這種事情擔(dān)心?!彪m然聽著不像是她本來要問的話,但有些話不問也好。 蛇林的溫度并不高,除去那讓人不舒服的嚴(yán)重濕氣,其實很適合睡覺,這種感覺之下,連外面嘈雜的將士整頓的聲音也讓人昏昏欲睡。 等所有的事宜整頓完畢后,已是下午。 煦兒來叫他們時,剛一撩開帳篷布簾,就看見姜蒙楽枕在唐海黎的手臂上睡著了。于是,要出口喊的話也憋了回去,調(diào)整了聲音的大小,才走近道:“主人,可以啟程回去了?!?/br> 唐海黎看著他把自己的手臂越抱越緊,頭還一個勁兒在上面蹭,嘴角微微動了動。并不是想笑,若是她能有表情的話,她的眼角嘴角一定抽搐過無數(shù)次了。 “這,姜少爺怎么了?”煦兒替她抽了抽嘴角。 “沒什么,他說他想休息下,就靠著我睡著了。”她淡淡答道。雖然看著他睡著的模樣確實有趣,但是心中就是升起了一絲捉弄的想法。 他們的兵力本是十萬,經(jīng)此一戰(zhàn),也還剩了八萬有余,接近九萬,可以說是非常成功了,毫不夸張的說打了一場大勝仗,回去立足是穩(wěn)了。等整個軍隊啟程往回走時,唐海黎依舊坐在馬車?yán)?,手臂依然被姜蒙楽抱著枕著。 只是,姜蒙楽已經(jīng)不是先前那副模樣了?,F(xiàn)在穿著一身繡花粉芍藥襦裙,臉上也被畫得如女子般柔和。他雖然高,身形卻很秀雅,穿著女子的衣裙一點也不違和,甚至頗有一種佳人的意味。 對于這件衣裙,唐海黎還表揚(yáng)了煦兒:“干得不錯,出門還知道帶女兒家好看的衣裙和脂粉。雖然都不是我喜歡的?!倍銉汉孟駴]聽到最后那句,表示:“無論去哪兒,主人的一切都必須按常進(jìn)行。” 對于姜蒙楽醒后的表現(xiàn),她表示還是很期待的。 但是,怎么他還不醒。中間少說折騰了小半個時辰,難道抱著她的手臂就真能睡得這么死不成?不過也無妨,反正等會一定會醒的。路過那片胡楊林的時候,路過那那片沙丘之地的時候!看老娘不嗆死你。 果不其然,到了胡楊林的地段,前面騎兵揚(yáng)起的沙塵朝馬車撲面而來。與去蛇林的時候一樣,車簾子擋都擋不住! “咳咳…”姜蒙楽似乎被嗆醒了。唐海黎心想:真能睡,我鼻子都快被這沙塵堵死了,這人居然才醒,是睡得有多沉? 姜蒙楽這一醒,被眼前的風(fēng)沙驚了一跳,嚇得趕緊抬起手擋了擋臉。這手臂一伸出來,訝異程度直接沖到頭頂,粉色的薄紗廣袖!順著衣袖往身上一看—— 吼道:“先生?!” “嗯。何事?”唐海黎答的平穩(wěn)。 “我跟你講,我不會再跳舞了,真的……”他想當(dāng)然的回憶起了以前跳舞的那碼子事情。 姜蒙楽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好像要哭出來一樣,但奈何風(fēng)沙太大,就算有點淚意也會被填平。無奈之下,扯了扯唐海黎的衣袖。 唐海黎一本正經(jīng)問道:“你這是在撒嬌嗎?” 一氣之下,姜蒙楽直接雙手撐在唐海黎背后的車內(nèi)壁,一臉怒容,惡狠狠地瞪著她。對唐海黎來說,卻沒有一點實質(zhì)性的威脅性,反倒幫她擋了外面的塵土飛揚(yáng)到她臉上。 馬車停了,外面的揚(yáng)沙也停下了。 但在這么狹小的空間里,四目相對,這個姿勢讓唐海黎莫名覺得心跳得比往??炝四敲窗氡?。好在,外面有個人替她解了圍:“主人!主人……荔枝回來了。” 馬蹄聲在馬車外急劇響起又停下,看來是煦兒讓整個隊伍停下來的。只是為什么荔枝回來了要停下整個軍隊呢。 她一掌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