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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洋。“拉我干什么?”池洋被挾制地難受,掙扎著出聲:“你先放開我?!?/br>祁漾只微微松了松力,但依然保持著控制的動作。池洋覺著沒剛才難受了,也就不再掙扎,干脆就躺在地上和祁漾對話。“你身手這么厲害,是專門找老師學(xué)的嗎?”祁漾沒回答,卻加了點(diǎn)手臂的力道,池洋見狀,趕緊叫到:“等等等,我是不是有哪里惹到你了,讓你這么不待見我?”“我沒有?!逼钛犙壅f瞎話,干脆地回答。這已經(jīng)是祁漾第二次回答他這個問題,但池洋才沒聽在耳里,開始絮絮叨叨地申訴祁漾對待他和對待張高二人的不同待遇。要不是池洋受著池溪的囑托,特別主動地想和祁漾混熟,關(guān)注點(diǎn)總在他一腔熱血貼著祁漾,祁漾總對他愛答不理上,他會發(fā)現(xiàn),其實(shí)祁漾對待他們?nèi)说膽B(tài)度差不多,對張高二人的熱情度并沒有高很多。池溪是池洋最寶貝的meimei,所以會受影響,會看偏差,很正常。池洋絮叨起來竟是個沒完沒了的節(jié)奏,聽得祁漾手下又忍不住用了點(diǎn)力:“吵死了,閉嘴?!?/br>感覺到疼的池洋乖乖閉嘴,但卻把已經(jīng)夠大的眼睛睜得更大,死死瞪著祁漾。“你到底有什么事?”祁漾耐著性子再問一遍。“和我做朋友?!背匮蟛辉倌\,趕緊說出此行目的。等這個目的達(dá)成后,有什么賬,總有算的時候。看著被他挾制著的池洋,因?yàn)殡y受,微微抬起下巴,漂亮的下頜弧度展露無遺,棱角分明的臉上依稀可見兩抹淡淡的紅,月色下,他圓睜的眼睛里水潤盈澤,濃黑的睫毛竟像蝴蝶翅膀似的煽動。一個陽剛的大男孩竟也可以有楚楚可憐的可愛,看得祁漾心里有種被羽毛撓著的瘙癢難受,又有種被狠狠壓了兩塊大石頭的沉重難受。是的,他是同性戀。而池洋這種類型,恰是他最沒有抵抗力的。而池洋,卻是個從頭直到腳的直。他說過,他再也不要喜歡上不可能的人。他試問自己并沒有發(fā)射出求友、求愛等亂七八糟的信息,對寢室里的人也都保持著適當(dāng)?shù)木嚯x,為什么池洋明明感受到了,還要粘上來?難道真就只想和自己做朋友?鏡片后的眼眸驀地一沉,既然池洋他要交朋友,那他就和他做朋友,看看他到底想玩什么花招。祁漾松開手,直起身子,俯視著依然愣愣地躺在地上的池洋,輕啟唇瓣:“隨便?!?/br>隨便?隨便……隨便是個什么意思。池洋聽到祁漾的話,“蹭”地從地上蹦了起來,看著祁漾:“你這是答應(yīng)?”祁漾懶得回他,轉(zhuǎn)身便走。池洋自動理解為祁漾是答應(yīng)了,樂呵呵地跟上,一手自然地搭上祁漾的肩膀。一道精光從鏡片上閃過,掃到了池洋的臉上,池洋卻沉浸在明天可以向池溪邀功中而不自覺。祁漾正要抖掉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可一看到池洋那笑得一臉滿足的傻樣,想到自己剛剛答應(yīng)他的話,便忍了下來。但池洋卻沒讓祁漾能忍到底。“嘿,既然咱倆是朋友了。你和哥們兒我說說,你心上人是誰啊?”池洋大咧咧地問,想著如果能再得到這一消息,他就可以既過了池溪那一關(guān),又能讓池溪打消對祁漾的念頭,多好!正等著答案的池洋突然抖了下身子,手臂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不禁嘀咕著:“你有沒感覺到突然冷了……”邊嘀咕邊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祁漾正勾著嘴角陰測測地看著他。“你不是說沒聽到在吵什么嗎?”從齒縫里擠出的話,冷得池洋又一哆嗦。他心里大呼不妙,趕緊收回手,訕訕笑著往后退,然后奪門而下,邊跑還邊不忘喊:“你答應(yīng)了的不能反悔?。 ?/br>留下祁漾,溫潤的臉上,卻笑得陰風(fēng)陣陣。第五章如此這般“英雄救美”這是個老小區(qū),墻面幾經(jīng)粉刷也掩飾不了它砥礪風(fēng)雨的滄桑,大門幾經(jīng)更換也改變不了它歷經(jīng)崢嶸的痕傷,世人幾經(jīng)來去也訴說不完它悠久年歲的過往。楓樹綴滿小道,紅的、黃的,在歲月的流逝中,它用鮮艷為這個年華老去的小區(qū)保有一絲奪目的華亮。老小區(qū)位于老城區(qū),曾經(jīng)城市的中心,它雖然繁華不再,但依然熱鬧、便利,更有新小區(qū)、高級公寓所沒有、所缺失、所尋找的人情味。池洋每兩周回一次家。每次回家,都會有奶奶的嘮叨,meimei的蜜汁醬鴨,他的耍寶逗樂,一家三口的歡樂可以延續(xù)整半個月,直到他下次回家。他的家庭不普通但也不新奇。爸爸出軌出國,運(yùn)氣好的話一年可以見一兩次面;mama改嫁生子,六歲后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他和池溪兩人六歲到八歲,一直在各個親戚間流轉(zhuǎn),直到到了上學(xué)年齡,因?yàn)閼艏?、擇校、名額什么的各種現(xiàn)實(shí)的中國問題,親戚們不再被那筆每個月從國外打來的高額生活費(fèi)打動,每個家庭都有自己的孩子、生活要優(yōu)先考慮,所以他們倆就像燙手山芋似的被親戚們推來攘去。心疼倆孩子的奶奶,實(shí)在看不過眼,七十多歲了,把兩個孩子接過來,養(yǎng)在身邊。而對自己那個不肖大兒子,她是除了沒辦法的生活費(fèi)外,真是半句話都不想和他說。吃過飯,照例是池洋洗碗,池溪陪著奶奶嘮家常。也不知道池溪對奶奶說了什么,聽得奶奶可樂呵了??吹匠匮蟪鰜?,趕緊向他招手。池洋納悶地走過去,奇怪地坐到沙發(fā)一邊。奶奶樂呵呵地開口,解答了池洋的疑惑:“池溪說她的心上人和你住一塊呢,你什么時候叫上他,回來一起吃飯,讓奶奶也見見啊?!?/br>池洋驚得看向池溪,她笑嘻嘻地望著他。這丫頭臉皮真是越來越不薄了,影兒都沒的事兒,竟然就要套來見家長。池洋故意拆她臺:“奶奶,你別聽池溪的,人家都還不知道你寶貝孫女是哪個呢。”“小溪說他是你室友啊?!?/br>池溪在一旁點(diǎn)頭如搗蒜:“對啊對啊。”“是室友沒錯……”“那你就把小溪和他攛掇一塊不就好了,我孫女長得這么可人,真是你室友的福氣啊。”“對對,是福氣,但是……”“小溪害羞,你這個做哥哥的可要幫她呀。今兒晚上,奶奶聽小溪念叨了一宿,把我好奇的。你可別再磨嘰了,找個時間,來家里吃個飯,你室友和小溪不就認(rèn)識了嘛?!?/br>看到meimei得意地看著他,池洋不禁牙癢癢。“奶奶,你放心,這個事情我銘記在心上了,絕對把這個孫女婿給您拐過來?!背匮筮厪难揽p里擠出話邊瞪著池溪。池溪樂得眼睛都沒了。晚上,奶奶睡了后,倆兄妹還窩在客廳看電視。周五的晚上總有不少可樂的綜藝節(jié)目,笑得他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