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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西歪在沙發(fā)上,沒個正形。廣告空擋,池溪抱著抱枕靠在沙發(fā)上,用腳碰碰池洋的胳膊。“哥,你怎么用那么長時間才和祁漾做上朋友啊?”池洋輕輕拍開池溪的腳,撇撇嘴:“不是和你說過他性子淡嘛。我都把吃奶的力氣使出來了好嗎。”池溪樂了:“那你繼續(xù)加大吃奶的力氣哈,我可等著他來咱家吃飯呢?!?/br>“你啊,竟然拉上奶奶,真是有夠jian詐?!背匮鬅o奈,但聲音里是nongnong的寵溺。池溪一把抱住池洋胳膊,笑著說:“這叫雙重保險啊?!?/br>池洋捏了捏她的翹鼻。“哥,你說祁漾真成了我男朋友的話,那我就有你,有奶奶,還有他,我們一起買菜、下廚、吃飯、和奶奶嘮嗑、看電視……以后一定還會有孩子,哇,多熱鬧多棒??!”池洋不輕不重地敲了池溪腦袋一下,笑著調(diào)侃:“你是不是也想得太遠了點?!?/br>池溪微微紅了臉,臉上的笑容羞澀又美麗:“嘿嘿,好像是啊。不過好奇怪,我就覺得會有那么一天?!?/br>看著沉浸在幸?;孟胫械某叵?,池洋沉默了。從小被父母拋棄,在親戚間輾轉(zhuǎn),在各人臉色、冷眼、碎嘴中度過,他們倆互為依靠、互為支柱??柿?,一口水分兩口;餓了,一碗飯兩人吃;冷了,兩人蓋一床被子。從小,對著那些當面欺負他們,或是背地里念叨他們的人,池洋總是緊緊抱住瑟瑟發(fā)抖的池溪,暗暗發(fā)誓,長大后,他絕對不會讓人欺負池溪。池溪,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女人。“會有那一天的。”meimei的愿望,就是池洋的愿望。周末總是過得很快,依依不舍的離別,千言萬語的囑托,每次離開,都好似心在拉扯??粗鴿M頭銀發(fā)的奶奶,她燦爛的笑容總是伴著臉上那歲月的痕跡像針扎似地刺痛著池洋,他把這個被時間壓縮了的女人整個抱在懷里,認真聆聽著她的叮囑,回應著她的期許。在池洋心中,奶奶和池溪同等重要。因為兩人回校的公交不同路,所以池洋先送池溪回校,然后再慢慢踱回自己學校。當然和池溪分別前,再次被囑咐了下他要完成的重要任務。池洋邊踱邊想該怎么和祁漾更進一步熟悉。理工大學不遠,走大道二十多分鐘,走弄堂小道都不用十分鐘。池洋自然選擇走小道。拐進最后一條小道時,竟聽到一陣拳頭打進rou里的聲音,定睛看去,果然看到前面離出口處的地方,有幾個人影正在上演“功夫”。這里離某高職很近,這種打來打去的場面,在附近學校的小道間很多。池洋不想攙和,打算轉(zhuǎn)身換一條道。但就那么一下,眼角余光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祁漾。好吧,劇情走到這里,池洋是不可能換道了。他剛剛還在想著該怎么和祁漾進一步熟悉呢,想不到這么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就砸在了他眼前。按照正常劇情走向,他應該是英氣非凡地走過去,三兩下解決掉小癟三們,扶起受傷的祁漾,然后祁漾就會感激不盡,想要“以身相許”,這樣他就可以順勢把小妹“許配”給他……池洋摸了摸下巴,這個劇本雖然爛俗了點,但非常符合大眾趣向啊。池洋想到可以搭救祁漾,就莫名興奮起來,摩拳擦掌地往那邊去。但是,有句話說得好,我猜中了開頭,卻猜不中這結(jié)局。池洋只顧著興奮,忘記了很重要的一點,祁漾的身手,非,常,好!所以,當池洋離祁漾只有不到兩米距離的時候,祁漾已經(jīng)把人都打趴下了,只剩下最后一個在和他負隅頑抗。不行,這么好的機會怎么可以錯過。池洋吼叫著沖上前,一把抱住那個和祁漾僵持著的男生,用力一撲一壓,把那個男生壓在了地上,然后曲起手肘,高高跳起,重重落下,手肘狠狠撞在男生的肩胛骨,成功換來男生慘絕人寰的嚎叫聲。咦?這尖銳的聲音,聽著怪耳熟的。池洋眨了眨眼,沒放在心上??吹厣掀渌麕讉€人有蠢蠢欲動的趨勢,趕緊起身過去補了幾腳,讓他們痛得連跟小指頭都不想再挪一下。最后拍了拍身上和腿,站定在祁漾跟前,咧著嘴對祁漾擺手:“不用謝不用謝,我們是朋友嘛?!?/br>而祁漾并沒有開口,只是瞇著眼,奇怪但又玩味地看著他。第六章就這么少了一個吃飯的窩弄堂,閉仄幽靜,兩邊的墻面,斑駁、黝黑,上空,劃出了一道筆直的紅。間或幾只歸巢的鳥飛過,咿呀作響。見祁漾遲遲沒開口,只一味盯著他看,池洋不禁皺起了英挺的眉:“受傷了?”“可能嗎?”溫潤的聲音里是自負和霸氣,聽著特別欠扁,卻又有種讓人信服的力量。池洋聳聳肩,轉(zhuǎn)動著腦袋看趴在他們周圍的男生,問:“他們是誰?”“高勝亮?!逼钛┥頁炱鸬厣系臅?,背上。池洋挑了挑眉,蹲下身,轉(zhuǎn)過剛剛自己壓趴下的男生的臉,果然是那天在天臺上歇斯底里的家伙。“他這是吵架吵不過你,找人來揍你?”池洋抽了抽嘴角,這得是有多幼稚。祁漾頓了下背包的動作,看來池洋真不知道,或者應該說是不懂他和高勝亮在吵什么。這倒也好,雖然祁漾不在意他知不知道,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是吧?!逼钛S口應著,轉(zhuǎn)身便走。他沒叫上池洋,因為他知道,池洋自己會跟上。果然,看祁漾要離開,池洋趕緊站起身,走之前還順便踢了腳高勝亮。身后的聲響自然傳到了祁漾耳里,他也聽到了池洋跟上來的聲音。當初他怕重蹈覆轍,怕把大學生活攪得不得安寧,所以多多少少地躲著池洋,但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是低估了自己,高估了池洋。周末和蘇放只通了十分鐘的電話,他才知道,自己這一個多月來一直在自欺欺人,以為那兩個月的放任,自己已經(jīng)放棄了。可是,蘇放的一聲“喂”,就讓他頓時丟盔棄甲。他清楚地意識到,心里的那個位置,蘇放還在。他更知道,他必須要用更多的時間、更長的距離,才能慢慢淡了對蘇放的感情,才能慢慢放了對蘇放的執(zhí)著。所以即使池洋是他喜歡的類型,他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喜歡上池洋。而大學四年,要同住四年,他不可能一直躲著池洋。既然池洋要做朋友,那他就和他做朋友,畢竟和自己喜歡的類型做朋友,好過討厭的人。池洋對他的關(guān)注,剛認識那天祁漾就感覺到了,而池洋的關(guān)注沒有一絲隱晦的曖昧,卻又隱隱的期待和狩獵的味道,他也感覺到了。所以,祁漾有點好奇,池洋的目的會是什么?雖然不喜歡被當做獵物,但祁漾也不喜歡猜來想去,與其想破頭腦,倒不如自做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