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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渾身都在警惕著:“沒有,我是來這里看風景的……再見了?!?/br> 還沒說完她就急著離開,可秦良的動作更快,他快步欺近她,并一把抓住了手臂:“等等——” 許樂原本以為警惕都是多余的,經(jīng)過幻境懲罰一事后,她以為秦良不會那么大膽,畢竟他在幻境里表現(xiàn)得那么懦弱,根本不覺得他有膽子做什么,沒料想他會跑來抓自己,詫異之余立馬放聲大喊,卻被蒙住了嘴巴。 “唔唔——” 秦良捂著她的嘴將她拖入屋子里,哐當關上門。 “問你兩個問題?!彼麑⑺衷陔s物間的墻角問她,“第一個問題——你認識我不?” 許樂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著他。 秦良沒有發(fā)怒,繼續(xù)問:“第二個問題——你認識我不?” 許樂:“……” 還真是病得不輕! 秦良觀察著她的表情,許久之后,他竟然松手放開了她。 許樂眨眨眼,不太明白這個情況。 秦良整整衣衫,半句解釋也沒有,率先走了出去。 許樂一頭霧水,稀里糊涂地跟著往外走,剛踏出門口,古老的房屋掉下一片上個世紀的青瓦,毫不留情地給她開了瓢,頓時頭破血流。 許樂:“……” 她默嘆一句流年不利,意識飄遠前,她看到秦良回頭一臉呆滯,以及……秦遼一臉憤怒地跑過來。 憤怒,且擔憂。 ☆、紅塵 秦遼跑過來, 他的速度很快,破開的空氣被無形的力量扭曲,路過呆滯中的秦良身邊的那一剎那,后者猛地飛了出去,重重撞上了墻壁,而秦遼半秒也沒有停留, 徑直奔向許樂。 “樂樂……” 他抱起她的身體, 發(fā)現(xiàn)她氣息逐漸變得虛弱之后, 雖然表情依然沉穩(wěn), 但指尖發(fā)顫。 許樂的天賦是不死,但誰也不知道是不是每次都能從黃泉爬回來,所以每一次死亡都面臨著風險。 秦遼也考慮到了這一點, 因此當他懷中之人的體溫逐漸變涼,他的心也隨之提了起來。而出現(xiàn)在他臉上的除了擔憂之外, 還有明晃晃的慍怒, 針對秦良。 秦良被他一瞪, 喚醒了幾天前的噩夢, 頓時濕了后背。 “不是,不是我做的……”他啞著聲音為自己辯解,卻收到了一個笑臉。 秦遼突然朝他勾唇笑了笑。 充滿惡意的笑。 他的后背立馬起了一層汗, 涼津津的。 他預感到了危險,想要逃跑,秦遼卻在這時收回了視線,他不再看他, 而是抱起了許樂,走了。他一邊走一邊拿手機聯(lián)系了秦家的醫(yī)療隊。很顯然,當他判定是秦良害了許樂的時候,他第一時間選擇的是救治許樂,而非拿秦良出氣。 這無疑是一個理智的選擇。 而當他抱著許樂朝秦家的醫(yī)療室前進的途中,原本氣息微不可見的許樂的胸膛又恢復了起伏…… 秦遼沒有錯過這一幕,心中的巨石終于落下??磥磉@一次,她又從黃泉歸來了。 他為此事而差一點熱淚盈眶。 他看到她眼睫輕顫,仿佛即將醒過來,神色一頓,收斂起所有情緒,將她的頭深深摁進自己的懷里。 于是,等許樂意識回籠之后,發(fā)現(xiàn)眼前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到,只憑著感覺明白她此時正趴伏在秦遼懷里。 她掙扎了一下,卻被更加大力地摁進他懷里。 “……” 她覺得莫名其妙,但隨之想起自己正趕上了一個絕佳的告白時機,于是不再深究這個姿勢,興致高昂地說道:“秦遼,我有話對你說!” “嗯,我也有?!鼻剡|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我打算放棄自由戀愛,選擇繼承秦家?!?/br> 許樂只覺得一盆涼水潑下來,潑滅了她的高昂情緒,她有點反應不過來:“……啊?” 秦遼重復道:“我打算繼承秦家家業(yè)。” 這一次許樂聽見了,清清楚楚地。 她安靜了下來。 秦遼問她想說的是什么,卻沒有得到回應。他沒有執(zhí)著地追問,兩人同時沉默了下去,走完了去往醫(yī)療室的這段長長的道路。 秦遼把許樂托付給秦家的醫(yī)生,然后就離開了。 許樂被檢查了一番,被判定只是輕傷。醫(yī)生開了藥囑咐了幾句,讓她在這兒休息一會兒。 她一一應下,笑著向醫(yī)生道了謝,然后依言躺在床上休息。 不知多久過去,醫(yī)生離開了,唐哲走了進來,她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自我調侃地說:“唐先生,有點糟糕啊,秦遼他好像……不愿為了我到這紅塵中來。” 她揚起嘴角微笑著,眼角卻紅了一圈。 唐哲嘆了一口氣,摸摸她的發(fā)頂,問她:“丫頭,我要離開秦宅了,你要不要搭順風車?” 許樂心中堆滿了秦遼的影子,所以沒有注意到他的稱呼,抓著一個不算熟悉的男人,讓堵在心頭的憂傷潰提而出,突然間淚流滿面。 “要的?!彼奁f。 這一行,許樂沒能將她的心情傳達給秦遼,興致勃勃地來,傷痕累累地去。 她跟著唐哲離去,并不知道身后有個人默默地注視著她離去。那人雙眼發(fā)紅,表情扭曲,瘋狂與克制輪番從他眼中閃現(xiàn)。如果調查組的趙實此時在場,一定會把他當成“失墮者”扣押。 有仆從從他身邊走過,叫了他一聲,卻被他眼中的殘暴嚇破了膽,哆哆嗦嗦地說:“大,大少爺,夫人有請……” ☆、千面 “……夫人……請……” 暴虐之氣席卷了秦遼的整個識海, 沖擊之下他一陣陣耳鳴,他沒能全部捕捉家仆的話,憑借猜測才補全了對方的意思。 這個時候他終于恢復了清明,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大門,垂下眼皮朝仆人輕輕點了點頭。 他朝著母親的居處走去,途中聽著腦海里的其他意識在吵鬧。 “可惜了, 浪費了大好的機會, 讓小樂樂從唐哲那家伙身上移情到咱們身上的機會就這么溜走了……” “不應該擋住她的眼睛的?!?/br> “可惜啊!當時為什么要壓制我不讓我出場, 如果換作是我的話……” 秦遼面色沉著, 在腦海里插了一句:“你也一樣不難保證你不會成為失墮者?!?/br> 他的這句話成功阻止了另一人格的嘴巴。 是的,不管是哪個他,現(xiàn)在都處于十分危險的狀態(tài), 他將許樂摁在他懷里擋住她的視線,也就是因為不想讓她看到他。 這并不說明他很理智, 他也是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的掙扎才做出這個舉動的。天知道他多么希望扒開她的眼睛, 把自己塞到她眼里, 讓她的眼中只看到自己, 雖然只是欺騙性的喜歡,他也像獨占,想利用她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