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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質(zhì), 想捆住她,想讓她只屬于自己!然而……他不能。 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在加速異變的時候,他就失去了擁有她的權(quán)利。 他活了近三十年,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 他愛著那個人,人世里走一遭,他沒能為世界創(chuàng)造太多財富,就讓他在最后做一個高尚的人吧! 高尚的…… 他苦笑著挖苦自己,喃喃:“她剛剛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李醫(yī)生吧……” 嫉妒啊。 他將這種念頭強行壓了下去,聽得腦海里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樂樂……她剛剛想對我們說什么?” 沉默。 無人得知。 “算了,什么都無所謂了。” 秦遼踏進母親的居室,見到了那個一向?qū)λ淠哪赣H,對方并不像傳言所說的那樣,被秦家的英靈所擾,她依然氣勢十足,看不出一點病色。 這更加符合她在他印象中的形象,所以并不覺意外。他不動聲色地站在一旁,沒有主動打破局面的打算。 秦夫人看了他一眼,開口道:“關(guān)于秦家老祖宗現(xiàn)身傳達秦家繼承人選擇一事,我信了,所以……” 秦遼眉頭微皺,打斷她的話:“秦良也是那種人,你厭惡的那種?!?/br> 秦夫人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盯著他不說話。 秦遼接著道:“他會透明化?!彼宰钸m合假扮所謂的秦家老祖宗英靈了。 他沒有多說,只是點到為止。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看到秦良傷害到許樂,他根本不打算透露,一點也不。秦良所肖想的秦家家業(yè)在他眼里只是累贅而已,他樂意看著對方接收這個大負擔。 然而,他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秦良最想要的東西無非就是秦家的這偌大家業(yè),搶奪對方最想得到的東西才是最大的報復。他壞心思地想。 他的這位母親最厭惡天賦者了,況且這名天賦者還心懷不軌,她一定不會把秦家交給這樣的人。 這就是他暴露秦良秘密的原因。 而秦夫人聽完他的話后,露出恰到好處的詫異,驚訝又不至于失態(tài):“可秦家不能沒有繼承者?!?/br> “那是你需要煩惱的事?!鼻剡|淡淡道,“我保持原來的想法,選擇婚姻自由?!?/br> 秦家有訓,秦家兒女要么放棄繼承權(quán)選擇婚姻自由,要么繼承家業(yè)遵從家族聯(lián)姻。 秦遼騙了許樂,只是想斬斷兩人間的姻緣而罷了。 “既然你身體無恙,那么我也就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他把自己想要說的話都說完了,轉(zhuǎn)身就走,“我走了?!?/br> 說完,就毫不猶豫地走了出去,他堅定的背影說明了一點——他并非欲擒故縱,而是真的對秦家家業(yè)沒有半點留念。 秦夫人看著他的背影表情數(shù)變,最后歸于沉寂。 不知多久過去,秦家老管家走進了這個房間,走到她身后,垂首安靜地站著。 “……他走了?”秦夫人沉聲問。 “嗯,大少爺已經(jīng)離開秦宅了?!?/br> 秦夫人沉默了。 老管家看了她一眼,緩緩說道:“夫人為什么不直說呢?說您想要大少爺回來……” 秦夫人不說話。 她的確是想利用秦良的計劃召回秦遼,甚至想利用得力的話,還能讓秦遼繼承家業(yè),可惜,她失敗了。 秦遼并不想和她多談,對秦良和對自己的心思都不感興趣。 沒錯,她早知道所謂的英靈事件是秦良所為,當年她從福利院領(lǐng)養(yǎng)回秦良之前就知道秦良是個體制特殊的孩子,當時為什么領(lǐng)養(yǎng)他呢? “想要有個同樣體質(zhì)的孩子,兩人相互扶持,相互理解。”當初就是動了這樣的心思,在得知秦良的存在后收養(yǎng)了對方。 當然,她自己并不承認這一點。 她對秦遼的感情十分復雜,當年她以家族聯(lián)姻的關(guān)系成為了秦家太太,生下秦遼后不久丈夫和別的女人遠走高飛,她一直把自己被拋棄這件事推給秦遼,認為是他體質(zhì)異于常人這才導致他們被拋棄。 這只是遷怒而已,她明白,但不能阻止自己這么想。 領(lǐng)養(yǎng)了秦良,給自己的孩子找個能夠相互理解的玩伴,是她稀薄的母愛行為??汕亓脊钾摿怂钠谕?。 她一直將秦良的野心看在眼里,一次次失望之后,她改變了想法,從“希望兩人互相扶持”變成了“希望由秦良刺激秦遼繼承家業(yè)”。她知道秦遼想要逃離秦家,而她扭曲地想要把他綁在秦家。 “該想下一個計劃了……”她輕聲呢喃,計劃讓她的孩子回到秦家來。 這并非完全出于愛,而是在她被丈夫拋棄后就生出的更為扭曲的執(zhí)著。她希望住在這個大宅子里的可憐人不止她一個。 眼見她精神狀態(tài)變得糟糕起來,管家憂慮地看了她一眼,有意岔開話題:“二少爺呢?繼續(xù)放任不管嗎?” 秦夫人神色微冷:“把他交給警局?!?/br> “……理由呢?” “唆使普通公民酒駕,制造大型車禍?!鼻胤蛉说馈?/br> 幾年前,著名影星蘇沐遭遇連環(huán)車禍,其同行者事故死亡,原因是一名酒醉市民突然開車沖入了車道,制造了這場人間慘劇。 事實上,秦良是幕后主使,是他用巨款唆使那名市民犯事的,連環(huán)車禍是意外,他的目的在于秦遼,只是當天蘇沐和她男友用了秦遼的車。 秦夫人在發(fā)現(xiàn)秦良的野心之后,一直找人盯著他,所以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當時沒有舉報這件事是因為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善人,還想留著秦良刺激秦遼。直到今天,她終于醒悟了,秦良的作用微乎其微,那么就扔掉好了。 她冷情地想著,很快就把秦良拋到了腦后,然后策劃著下一個計劃。 她一定要讓秦遼心甘情愿地回到秦家這個牢籠里來。 另一邊,許樂搭乘著唐哲的順風車離開了秦家,她看著窗外飛速往后移動的風景,以及車窗上偶爾顯現(xiàn)的自己的倒影,木偶似的發(fā)起了呆。 她任由自己的思維到處亂竄,忽然,她驚呼了一聲。 開車中的唐哲問她怎么了,她呆了一下,雙手拍打著自己的臉頰,道:“突然發(fā)現(xiàn)臉胖了。” 唐哲:“……” 許樂說完便對著車窗擠眉弄眼,調(diào)整自己的臉型。 唐哲無語,隨即又噗地笑道:“心情好點了?” “并沒有。”許樂托著臉作憂郁狀,“心如死灰?!?/br> “……你先躺會兒?” “哦。” 許樂的確有點疲倦,于是閉上了眼。她沒有立馬睡過去,而是想著……秦良。 實際上她剛剛不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胖了,而是清理思緒的時候記起了一件往事—— 她見過秦良。 幾年前,她目睹了一名男子在電話里指揮了一場車禍,后者發(fā)現(xiàn)了她,并殺害了她。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