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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晨聰明地轉(zhuǎn)移話題,說:“真想不到,你和西貝的老公是同學(xué)?!?/br> 唐其?。骸笆乔桑液退哪晔矣?,關(guān)系很好,前陣子給我打電話,說他要訂婚了,我還以為他開玩笑的?!?/br> 迎晨感慨:“這就是緣分吧,看對眼了,一切好說。” 唐其?。骸澳且惨ハ鄬ρ鄄判?,不然像我這樣的?!彼隽藗€苦臉,嘖嘖道:“好可憐啊?!?/br> 迎晨沒笑。 她拎得清,有些玩笑,就不能給回應(yīng)。 唐其琛看著她,幾秒之后垂下眼睛,點點頭,“好,我不逼你。” 迎晨深吸一口氣:“唐總,我的態(tài)度和從前一樣,對你……” “噓。”唐其琛食指比在唇邊,打斷。 迎晨唇齒微張,半道兒的話就這么咽了下去。 唐其琛毫不猶豫地抱住了她。 他的手繞到迎晨的后腦勺,把人摁在自己懷里。 “你別動?!?/br> 三個字,阻止了迎晨本能的抗拒。 唐其琛身上好像與身俱來一股安定人心的氣質(zhì),他溫言細(xì)語,在迎晨耳邊落話:“求你給我個機會?!?/br> 迎晨一愣。 唐其琛的聲音比方才更溫柔:“給個機會,聽聽我的真心?!?/br> 兩人之間隨即落入安靜。 耳朵貼緊了他胸懷,隔著皮囊、骨骼和衣料,是心臟有力的跳動: “嘭——嘭——嘭——” “哇!張總好像皇太子??!”外頭傳來一陣哈哈大笑聲。 唐其琛飛快地松開迎晨,主動站遠(yuǎn)了,調(diào)侃道:“怕你打我。” 迎晨捋了捋耳邊碎發(fā),表情不太自然。 “出去吧,新郎新娘都換好禮服了?!碧破滂∠茸咭徊剑烟撗诘揭话氲姆块T全部敞開。 男人的背影挺拔沉穩(wěn),迎晨用手背抵了抵額頭,把亂碼一團的心思給揉回來,然后沉默地跟了出去。 張志強和徐西貝都換上了中式禮服,龍鳳呈祥,十分喜慶。迎晨是個能調(diào)動氣氛的人,一些討吉利的小互動玩得得心應(yīng)手。十幾分鐘,她就討著了幾個大紅包。拿手里當(dāng)扇子說:“謝謝老板哦?!?/br> 張志強今兒沒戴眼鏡,少了分書生氣質(zhì),他是明眼人,接著這話往唐其琛那兒一指:“你老板在那?!?/br> 也不知是誰起的哄,“這一對我們也要吃喜糖,吃喜糖!” 唐其琛在熱鬧里一點也不扭捏,大方地雙手抱拳,對大伙兒作揖:“承蒙吉言,若能成功,喜糖人人有份!” 掌聲頓時如潮涌。迎晨有點難堪,唐其琛走來,不動聲色地把她遮在身后。 玩笑過后,一對新人正式開始梳頭儀式。 徐西貝坐在梳妝鏡前,新郎站在身后,古木梳子拿在手里,像個認(rèn)真學(xué)寫字的小學(xué)生。 主持儀式的長輩是張家的二舅媽,慈眉善目,一看就是有福氣的人。她真誠念祝詞: “一梳白發(fā)齊眉。” 新郎手有點抖,應(yīng)聲照做,從頭輕撫到發(fā)尾。 “二梳子孫滿堂?!?/br> 這樣的光景,親朋里有年輕小輩輕拭眼角。迎晨也動容,沒注意到唐其琛站在了她身旁。 “三梳早生貴子。” 最后一句話,唐其琛握緊了迎晨的手。 迎晨掙了一下,沒能成功。她抬頭看向唐其琛時,對方目光誠懇又堅定。迎晨心頭恍然,猶豫遲疑之際,沒有再做反抗。 就在這時—— “咚!咚!咚!” 大門外傳來沉重的敲門,哦不,是砸門聲。 眾人齊齊轉(zhuǎn)頭往外望,沒過幾秒,也不知哪位吼了一嗓子: “你、你們是誰!哎哎!別進來!” 大約是見形勢不對勁,外頭的親友率先一步推門進來,聲音尖銳揚高,急忙通風(fēng)報信: “搶親……啊啊,有人來搶新娘子了?。?!” 第29章 99朵玫瑰 搶新娘這說法真玄幻,只有電視劇敢這么演。 屋里的人都懵著呢, 張志強最先一個反應(yīng)過來, 甭管前因后果, 提起邊上的一根凳子往門口走。大伙兒隨即跟上, 衣架子、凳子、杯子,能攥在手里的玩意兒全用上了。 唐其琛把迎晨往后推了推, 說:“待遠(yuǎn)點兒,別靠近?!?/br> 徐西貝丈二摸不著頭腦, “這、這是怎么回事啊?” 迎晨最先想到, 問:“你和他沒斷干凈?” “他”指的是前男友那個渣男。 徐西貝搖頭, “怎么可能啊?!?/br> 短暫的間隙,外頭的動靜已經(jīng)升級。 “你們是誰!”張志強的聲音。 “兄弟幾個有話好說,今天是人大喜日子,給個面子行不行?!庇腥顺洚?dāng)起和事佬。 “誰跟你們好說話,不跟你們說話——姐!” 屋里的迎晨,被這聲音給震驚住了。 林德? 唐其琛擰開門把,人也站在了客廳,一眼掃過去, 他也怔然了。 吆喝的這個年輕人身后,竟然是厲坤。 他臉色算不上好, 一副視死如歸的決然表情, 較了勁, 認(rèn)了真, 一雙眼睛血絲兒滿布, 死死盯著臥室那扇門。 最后,厲坤的目光重新落到唐其琛身上。 唐其琛今天穿的是三件套的淺棕色西服,樣式正式,乍一看,真以為他是新郎。 厲坤撥開林德,一人對眾人。 唐其琛無聲,也邁步站在了前頭。 靜默兩秒。 “你想干什么?”唐其琛先開口。 “迎晨呢?”厲坤音兒有點啞。 “她在哪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唐其琛收了和氣,鋒芒畢露,毫不讓步,“你和她有關(guān)系么?” 厲坤氣焰也起來了,下巴微抬,睨著他:“我和她有關(guān)系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 唐其琛笑,笑得摸不著情緒,但垂著的手已悄然握成了拳。 男人的心思啊,擺明了就那么幾面,為事業(yè),為女人。前者燃燒斗志,后者激發(fā)血性。 厲坤在部隊磨煉了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