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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小姑娘是有備而來,調(diào)的兩樣菜全是最適合下酒的啊。 店家又一樣嘗了兩口,定下了心思,擦擦嘴道:“你帶來多少?我先看看新鮮不?” 老太太高興地幫阮玉嬌把背簍取下來放到地上,笑說:“新鮮、新鮮,昨兒晚上剛摘的,今兒一大早就趕緊著來了,您看看,水靈著呢?!?/br> 店家翻了幾下,看確實都很新鮮,才滿意地點點頭,“行,這些我都要了,你們想要個什么價錢?” 老太太壓根沒想到能賣出去,也沒尋思價錢,不由得看了阮玉嬌一眼。阮玉嬌笑道:“店家,您看這野菜和野果子本來是不值錢的,是因為我拌的菜好吃您才留下。我也不多跟您要,我教您拌菜的法子,您就給我五百文錢,然后這野菜、野果都是一文錢一斤,您看咋樣?” 老太太嚇了一跳,野菜、野果子從山里白來的,一文錢一斤她都覺著貴了,孫女居然拌個菜還要五百文?這不是剛要成的生意又要黃了嗎?她偷眼瞄著店家的臉色,在后頭悄悄拽了拽孫女的衣裳,想著怎么才能把話給圓回來。 店家摸摸下巴上的短須,說道:“丫頭,這果子拌的是糖,沒啥說的,這野菜,我不會拌,拿回去叫我媳婦琢磨琢磨,指不定就拌出來了,為啥還要給你五百文這么多?” 阮玉嬌淡淡笑道:“店家您是實惠人,知道我們農(nóng)戶人家有點進項不容易,自然不會坑我。雖說這東西簡單,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拌出來的,不然您怎么今兒個才吃著這份野菜呢?再說今兒我來了,您就多了倆下酒菜,同樣是多了個進項,可您開著這么大的店,進項就比我要多的多了,哪還差這點錢?” 店家爽朗地笑了起來,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小丫頭說得對。今兒不光是一份野菜、果子的事兒,而是讓我想到了再多弄點花樣,酒能賣得更多。單憑這個也值五百文了,成,咱就這么說定了,我姓莊,你叫我莊叔就成了,小姑娘怎么稱呼?” 阮玉嬌笑說:“莊叔客氣了,我姓阮,這是我奶奶。莊叔看得起我這點手藝,我這就給您說說拌野菜都放什么東西吧。” 莊叔點點頭,對老太太道:“嬸子您做,我叫人把這些稱一稱,馬上就好?!?/br> 阮玉嬌跟著莊叔到一邊的小廚房拌野菜,而店里的小二則忙著稱那背簍。背簍不重,一簍子東西都買了,不差這點重量,莊叔為了方便就讓他直接稱了??偣膊畈欢辔迨铮褪俏迨腻X。 老太太捂了捂怦怦直跳的心口,這是五十文啊,幾個孩子在山里白來的東西竟賺了五十文!壯勞力去碼頭扛大包一天也才十幾文而已,這要是叫人知道,后山還不得被人給拔禿了?! 稱完重,阮玉嬌和莊叔就出來了,拌涼菜沒啥難的,莊叔把步驟和需要放的東西都記了下來,剩下的就是多練練手了。把五百五十文結(jié)給了阮玉嬌,莊叔笑道:“這些我賣著試試才知道好不好賣,你若再來送還是這個價,不過我跟別人收可是要壓價的,你們回去莫說漏了嘴。” 他對阮玉嬌很是看好,漫山遍野的東西只有這丫頭能賺到錢,就說明她有眼光。而且從頭到尾阮玉嬌處事不驚的態(tài)度也讓他刮目相看,這還真不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農(nóng)家女,他也愿意幫一把手,這點小利對他來說九牛一毛。 阮玉嬌笑道:“莊叔放心,我回去只說三斤一文,不會叫您難做的。”說得低一點,旁人就算知道了往上抬抬價也沒有多少,一文錢一斤確實是有些貴了。 出了酒館,阮玉嬌回頭往牌匾上看了一眼,上面寫著慶豐酒館,還挺特別的,不知跟城東那家慶豐糧鋪有沒有關(guān)系。這算是找到一條掙錢的路子,雖然冬天就斷了,但在那之前還能掙好一陣兒呢,阮玉嬌的心情當真很不錯,把空背簍給了奶奶,自己將裝花的背簍背上準備去別處賣花。 老太太也替她高興,一直笑瞇瞇地說:“咱家嬌嬌就是能干,奶奶就知道你錯不了,是個好孩子?!闭f著她想到莊叔的話,突然問道,“嬌嬌你之前說要把賣野菜、果子的錢平分,可你這答應了店家不說價格,回去咋分?。俊?/br> 阮玉嬌怔了下,低頭想了一會兒,笑道:“這樣吧奶奶,本來分給他們?nèi)齻€的就應該是五十文,回頭我說我的花賣了不少錢,跟他們一起分,這樣別人就只當我的花好賣了?!?/br> “還是嬌嬌機靈,行,這樣他們也不會挑事兒。那咱現(xiàn)在去哪兒?”經(jīng)過剛才的事兒,老太太已經(jīng)開始不知不覺的以阮玉嬌為先了,她自己沒發(fā)現(xiàn),自然而然地就問了出來。 阮玉嬌也沒覺得有什么,看了看四周,說道:“這邊人少,咱們?nèi)ト俗疃嗟慕稚献咦?,最好是胭脂鋪、首飾鋪的附近,看看能不能遇到愿意賣花的姑娘。” 老太太一聽越發(fā)覺得孫女聰明了,不管成不成,最怕的就是沒有想法,只要點子多,總有一個是能成的。她來過鎮(zhèn)上太多次了,知道鋪子在哪條街,當即領(lǐng)著阮玉嬌快步走了過去。 趕集的日子,鎮(zhèn)上人來人往的,祖孫倆到了主街上就看到幾家賣胭脂、首飾的鋪子,進進出出的姑娘們委實不少。阮玉嬌拿了一束花捧在懷里,裝作看路邊小攤的樣子慢慢走著,偶爾還要聞一下花束,仿佛被香味吸引很喜歡的樣子。 滿街捧著花的就只她一個人,自然很快就被注意到了,更叫人注意的卻是她手中的花束,也不知是怎么搭配的,高高低低、五顏六色的看著甚是喜人。 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突然拉著她娘喊道:“娘你看,那個jiejie的花真好看呀!” 小姑娘的娘和抱著小姑娘的爹都一齊朝阮玉嬌看去,看到那花都驚訝了一下,小姑娘的娘笑道:“是很好看,不知道是她自己弄的還是買的,好有心思?!?/br> 他們一家都是鎮(zhèn)上的,平日里還真的很少見到什么花,墻角長的一般都是小白花、小黃花,哪有阮玉嬌手里那一捧好看?小姑娘的爹見她們母女倆都喜歡,直接邁開腿,“喜歡就去問問,要是有賣的咱也買一束回家?!?/br> 小姑娘的娘忙去拉他,“買花干什么,不能吃不能喝的……” “就當熏屋子了,難得你們倆這么喜歡。” 三人到了阮玉嬌面前,小姑娘的娘便笑問:“大娘、妹子,你們這花是自個兒采的還是買來的???” “是我采來賣的,嫂子您聞聞,香著呢?!比钣駤煽瓷馍祥T,忙把花束往前遞了遞。 野花的香味很濃,三人全都聞到了那股香味兒,小姑娘更是樂得拍手直笑,吸引了不少人過來看。 小姑娘的爹開口問道:“這一束幾文錢?” 阮玉嬌笑道:“十文。” 不說小姑娘一家,就是之前已經(jīng)賣過東西的老太太也被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