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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森漫不經(jīng)心地打量了她一下,隨意地回道:“見過。酒店的保潔員里也有人用EL?!?/br> “那是假的……”羅零一有點頭疼。 “那你就當(dāng)你穿的也是假的。 專柜小姐結(jié)完賬,把卡還給周森。他收起來,身后幾個人幫他們拎著大包小包直接送到了門口——這就是特權(quán)階級,當(dāng)你有錢、有地位,就可以享受普通人享受不到的特權(quán)。 再次坐到車上,羅零一已經(jīng)不是之前的羅零一了。她望著后視鏡里的自己,都快認不出來那個人是誰了。 周森瞧了瞧她,稱贊道: “底子好,隨便一打扮就很驚艷。以后你要小心,別被客人揩油?!?/br> 羅零一只在意一個問題: “我更還不清欠你的錢了?!?/br> 她從背包里拿出一個本子,打開給他看,他驚訝地一條一條看下來,嘴角的弧度漸漸擴大。 半晌,他發(fā)出清朗的笑聲,摸了摸她的頭說: “你這丫頭真有意思!不過沒關(guān)系,你就當(dāng)這是我給你的好處費吧!總不能讓你白幫我做事,這些衣服就當(dāng)是給你壓驚了?!?/br> 壓驚花了二十幾萬,這一驚可真昂貴! “以后在酒店,要是有誰為難你,”周森開著車,慢條斯理地說道,就報我的名字?!?/br> 羅零一凝視著他,張張口,道: “周森。” 周森看向她,她的眼神竟然讓他有些晃神。 “是這個名字嗎?”她緊接著問。 周森沉默了一會兒,收回視線專心開車,點了一下頭。 “好!周森?!绷_零一又說了一遍,合上本子,收拾著她的東西。 周森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緩緩撫上心口的位置。那地方疼得讓人呼吸困難,像是回到了好幾年前。那時候他還不是現(xiàn)在的身份,他身邊坐著的也不是這個女人。 無意識地摩挲了一下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他嘴角的笑意中漸漸多了些艱澀的意味。 “往事像一場夢,將我的心輕輕觸動 從前的我沒法懂,人生的路怎么會困難重重 踏過的路里,交織著笑聲與眼淚 起跌的半生,輾轉(zhuǎn)添喜與悲……” 羅零一走進周森的固定VIP套房時,里面正在放著這首歌。這是2008年的一首歌,距今已有八年之久,來自李宗盛的。 羅零一走到音響邊取出碟片,回眸打量了一下房間。房間里很整齊,沒人動過,他大概只是來過,并沒有住下來。 然后羅零一就在CD下面發(fā)現(xiàn)了新的U盤。 她將U盤收進口袋,面不改色地打掃房間,雖然并沒有什么需要打掃的,但她還是在里面待足了二十分鐘。 二十分鐘后,羅零一走出房間,若無其事地走向第二間房。 第二間VIP套房昨天入住了新客人,今天掛了需要打掃的牌子。 有了上次周森那件事的經(jīng)歷,她現(xiàn)在進去之前都會先敲一下門 敲完之后,她便開始慶幸幸好自己敲了門,里面居然真的有人。 房門打開,里面是一個中年男人,赤著上身,叼著煙,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br> 羅零一立刻低下頭,低聲說: “先生你好!打攪了,客房服務(wù)!不過您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忙,我稍后再來?!彼f著就要走。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著她,不得不說,即便是簡單的制服,也讓羅零一穿出了味道,頗具風(fēng)情。曼妙的曲線,白皙的肌膚,客房服務(wù)的制服穿在她身上,儼然成了一種情趣。 “你真不提供特殊服務(wù)?”男人開著下流的玩笑,拉住她說, “別一會兒來了,就現(xiàn)在吧! ” 羅零一躲避著,拒絕道: “先生,我還是等您出去之后再來打掃吧,免得打擾您休息?!?/br> 男人意味深長地挑起眉: “你現(xiàn)在進來就是了,完全不打攪我?!彼f完,直接把她拉了進去。 房門被對方關(guān)上,羅零一,冷靜地掙開他的手,遠離他后說: “先生,請您放尊重一些,我還要工作,先出去了。” 她說罷,便想越過他離開,但對方明顯不肯放人:“小姑娘,長得這么漂亮,何必來做客房服務(wù)員呢?不如跟著我,保你吃香喝辣! ” 那個男人拉扯著她的衣服,羅零一努力躲避著,想起了周森之前的話,忙大聲道: “先生,我勸您仔細想清楚,我是周森的女人! ” 那個男人瞬間停住了動作,不可思議地望著她。 其實羅零一本來沒抱什么希望,她不覺得在這家客流量非常大的酒店里,每個人都能知道周森是誰。但很顯然,眼前這個男人知道。 “開什么玩笑,周森會要你?”那男人不屑地啐了一聲, “你是從哪兒聽了這么個人,拿來嚇唬我的吧?真不識抬舉,小心我找經(jīng)理投訴你! ”他說著便又要過來。 羅零一終于有些慌亂了,她四處看了一下,直接踹翻了茶幾。巨大的響聲嚇了那個男人一跳,他似乎沒料到她會有那么大的爆發(fā)力。 羅零一撿起掉到地上的煙灰缸,在他想要撲過來時直接砸過去,不偏不倚地,男人被砸中了頭部,血流出來。他怒火中燒,口中說著污穢不堪的話。羅零一恍若未聞,直接跑向門口打開了門。 那個男人步步緊逼,但她已經(jīng)不怕了。 門口,周森正站在她的清理車旁邊,若有所思。她就在這種情況下打開了那扇門,闖進了他的視線里。 跟在羅零一身后的男人嚇了一跳,似乎沒料到真能見到周森,訝然地停住了腳步。 羅零一直接跑到了周森身后,緊緊地抱著他的胳膊。他用另一只沒被抱著的手從口袋里取出口香糖,漫不經(jīng)心地塞進了嘴里。 “說話時嚼口香糖似乎不太禮貌,不過我剛抽過煙,相信你更喜歡我嚼口香糖,而不是聞煙味?!敝苌卣f了一句,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然后看向那個中年男人: “怎么回事?” 那男人立刻說: “沒事沒事!森哥好,真沒想到能在這里碰見您!” 周森微微頷首:“這一層都被陳氏集團包了,準(zhǔn)你來住,就不準(zhǔn)我來?” 原來是這樣,難怪那個男人也認識周森,他們應(yīng)該都是陳氏集團的。 即便是羅零一,也對那個陳氏集團有所耳聞。四年前她未入獄時,陳氏集團就已經(jīng)是江城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拇蠊?。其名聲響不是響在有多賺錢,而是響在有多黑。他們簡直無惡不作,但很少有人能抓到其把柄,這些年來江城警方一直在努力打壓他們,查找他們的犯罪證據(jù)。 那男人恭順地彎著腰笑道: “當(dāng)然能!森哥別開我玩笑了,我不會說話,別惹森哥不高興?!?/br> 周森側(cè)頭看向羅零一: “剛才怎么回事?” 羅零一抿了抿唇,望著那個中年男人說: “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