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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周澤延現(xiàn)在的模樣和當(dāng)初有很大差別,可到底是雙胞胎,怎么也能被人看出來。“喲,這是澤延的弟弟吧?”周家小兒子變植物人的事從來就不是秘密,那他醒過來當(dāng)然也早就人盡皆知。周澤延看看說話這人,不大想理他。這人綽號馬二,排行第二,人也一副二乎樣,其實(shí)滿肚子壞水,家里靠炒地皮發(fā)起來的,后來也沒做什么正經(jīng)生意,投機(jī)倒把說的就是他家。馬二看周澤延不說話,哈哈笑起來道:“周小弟還害羞呢?來來來,馬哥請你喝酒,來這邊坐!”☆、chapter5馬二硬是把周澤延拉到他們那桌,按著他肩讓他坐下,嬉皮笑臉道:“當(dāng)初你哥活著的時候跟我那可是好的要穿一條褲子,如今你哥英年早逝,他弟弟當(dāng)然就是我弟弟,小周,往后馬哥罩著你!”周澤延不動聲色的撇撇嘴,就馬二這小短腿,還想跟他穿一條褲子?他當(dāng)初和馬二關(guān)系就一般,有次為了馬二坑他另一個哥們,還差點(diǎn)鬧起來。不過現(xiàn)在嘛,有現(xiàn)成的打手為什么不用,不用白不用。“真的罩著我?”周澤延一臉單純。圍坐著的幾人都看馬二,馬二揚(yáng)著下巴道:“當(dāng)然了!”周澤延也揚(yáng)起受傷的下巴,“我被人打了?!?/br>馬二是真沒想到他真有事,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剛說過的話又不能咽回去,只能問:“誰這么大膽子敢動我弟弟?”聽到對方只是幾個學(xué)生,馬二的腰桿又直了起來,滿不在乎的應(yīng)承下來,又倒了杯酒給周澤延:“咱們兄弟一見如故,來來來,走一個走一個?!?/br>周澤延打心眼里看不上馬二,可現(xiàn)在既然要拿人當(dāng)槍使,至少也得做個樣子,就跟馬二喝了幾杯。馬二一如既往的愛吹牛逼,一會說自己跟別人投資項(xiàng)目,一會又說他家公司要掛牌上市。估計這一桌人也知道他的德行,一個個聽歸聽,看那表情就知道誰也沒當(dāng)真。一小時后,周澤延裝作酒力不勝的樣子,說:“我得回家去,再不回去我爸得找我麻煩?!?/br>周任的壞脾氣馬二也知道,便也沒強(qiáng)留他,說了句明天去學(xué)校找他就放他走了。周澤延站在家門前,對著手心哈了好幾口氣,覺得沒什么酒精的味道才放心大膽的進(jìn)去。周任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看報紙,聽見他進(jìn)門頭也沒回的問:“去哪兒玩了?”“我去找白坤了,您不是希望我和他能多交往么?!敝軡裳诱凑醋韵驳南?,看這答話,滴水不漏啊。周任:“找著了嗎?”周澤延的腦子警覺的轉(zhuǎn)起來,沉著冷靜道:“沒有,打他電話也沒人接,我在他的店里看了一會就回來了?!?/br>周任把報紙隨手扔在一邊,對傭人說道:“上飯吧?!彼酒饋磙D(zhuǎn)過身,看到周澤延的臉時明顯愣了一下。周澤延暗道,問啊,你問啊,你一問我就說你把我和我初戀女友拆散了,我還被她的粉絲打,你快問你快問啊。周任從他面前走過去,徑直走到餐桌邊坐下,對正從廚房往外面送晚飯的傭人道:“少爺不吃飯,拿一套餐具?!?/br>周澤延驚了,他爸罰他不許吃飯?!不是沒受過同樣的處罰,但那都是未成年之前的事情,記憶太久遠(yuǎn),只記得在餐桌邊罰站,看著一桌子飯菜不能吃,餓得都哭了,他爸也沒拿正眼看他。他有點(diǎn)沮喪的低下頭,沉默著回了自己房間。脫了上衣照著鏡子看,挨打的時候是趴在墻上的,胸腹沒什么事,背上尤其是腰上簡直就慘不忍睹,現(xiàn)在看著還是青紫一片,大概明天都得變成淤血斑塊,沒十天半個月的是下不去了。他越看越生氣,琢磨著等馬二帶人過去,他得親自踹這幾個小子幾腳才能解氣。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篤篤”敲響,周任:“睡了嗎?”周澤延手忙腳亂的套上毛衣,才過去開門,周任皺著眉站在門外,他手一抖差點(diǎn)把門再摔上,不安道:“爸爸,有事嗎?”周任一手按在門把手上推開門,越過周澤延走進(jìn)房間里。周澤延越發(fā)不安,猶豫著要不要關(guān)門,周任道:“關(guān)好門,過來?!?/br>周澤延惴惴的走到他面前,被周任捏著下巴抬起臉來,頓時四肢僵硬外加手足無措。周任:“張開嘴?!?/br>周澤延:“……”乖乖的照做。周任看了看,不悅道:“都破成這樣了,還敢喝酒?”周澤延不敢動,也說不出話來。周任放開他的下巴,走到壁柜的一側(cè)去打開柜門,從最上面的格子里拿出一個小藥箱來。周澤延愣愣的看著。周任把藥箱里的東西檢視了一圈,拿出一瓶雙氧水和一支口腔消炎噴霧,放在床頭的桌子上。他看小兒子有點(diǎn)茫然,便解釋道:“這是你哥放在這兒的,他隔三岔五的帶傷回來?!?/br>的確是這樣,周澤延每次打完架,就算再晚也不敢不回家,上樓怕碰到周任,就躲在一樓健身房里自己處理傷口,偷偷在這里放了個處理傷處的簡易小藥箱。他快速的眨了兩下眼睛,問道:“我哥經(jīng)常跟別人打架嗎?”周任道:“他是打架,不像你這樣,被人打。”周澤延笑了笑,又“好奇”的問:“爸爸,您是不是經(jīng)常幫他拿藥?”周任道:“他自己能做的事,我沒幫過,他大概還以為我不知道?!?/br>周澤延生出一種莫名的喜悅,周任仿佛在悄悄的關(guān)注著他,所以他偷偷在做的事,周任都知道!周任道:“一會用雙氧水擦一擦嘴角的傷口,那個噴霧是消炎的。我叫廚房給你做了冰糖荷葉粥,辛辣刺激的東西這幾天都不要吃了,喝了粥再用藥?!?/br>周澤延點(diǎn)點(diǎn)頭,心情分外愉悅。周任出門前,像是想到什么,又回過頭來說道:“澤續(xù),你別學(xué)你哥哥那套,我最失敗的事,就是把他教成了那樣?!?/br>周澤延:“……”還真是謝謝你,把我教成這樣。他躺在床上,背上的傷被壓著,痛覺很明顯,但是他一點(diǎn)都不想翻動周澤續(xù)的身體。“爸爸,不如就來看看,你能把我弟弟教成什么樣。”隔天馬二如約帶著人到學(xué)校幫他把那幾個學(xué)生圍在了cao場旁邊的小樹林里。“喲,就你們這樣的,還敢動我弟弟呢?膽兒夠大的呀!”馬二打扮的十足社會精英,一開口又是流里流氣的地痞樣,倒把幾個學(xué)生給弄懵了。帶頭堵人的男生站出來道:“周澤續(xù),那天打你是我的主意,跟他們沒關(guān)系,你讓他們走,有什么沖我來。”周澤延靠在旁邊的樹上,不冷不熱道:“既然是你的主意,你怎么不自己上?。窟€拉著別人一起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