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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也看夠那些似是而非的畫作,獨自從藝術館出來,頂著大太陽往校門外走B大校區(qū)占地四千余畝,藝術學院幾乎在最角落里,饒是到處都是茵茵綠樹能遮著點陽光,周澤延走了幾分鐘后還是被曬得汗流浹背。“滴滴——”從后面開過來的車按了按喇叭,周澤延回頭一看,車前玻璃貼著“市政府通行證”的標識。司機沖他揮了揮手,示意他上車。他想了想,走過去拉開后門,于識謙坐在里面沖他微微一笑。周任的飯局一直進行到下午三點多才結束,他回公司也沒什么事,就拐道去了駕校。樁考對周澤延來講,當然是小菜一碟,順順利利的考完,轉頭看見周任的車停在不遠處,有些意外也有些歡欣的跑過去。周任剛才就一直在看著兒子毫無壓力的倒樁,又看他開心的從考試車上跳下來,一副活潑的樣子,心里滿是往上翻騰的喜愛,忍不住又有些疑惑,澤續(xù)小的時候明明就不討他喜歡,怎么長大之后居然完全變了樣子。周澤延蹦跳著跑過來,跑到車前的時候還扮了個小鬼臉,拉開副駕的門上車吹空調,呼了口氣,得意道:“爸爸,你看見我考試了嗎?我很棒吧?”周任偏過頭看他,面無表情的想,我兒子真是太可愛了。☆、chapter21他暗暗覺得,也許那某一刻的悸動,只是對兒子過分喜愛的錯覺。周澤延并沒有感覺到周任的心理波動,低著頭玩手機,隨口道:“爸爸,今天下班怎么這么早?這還不到五點呢?!?/br>周任發(fā)動車子,淡淡道:“想來看看你?!?/br>周澤延手一抖,頭也沒敢抬,整個人微微僵硬的坐在那里,爸爸這句話,似乎有點溫柔?一定是他曬太陽太久,中暑頭暈聽錯了!自從在媒體上公告周澤延和于婉欣解除婚姻之后,周任就徹底和于婉欣切斷了一切來往,她去過周家?guī)状?,都被傭人攔在了門外。周任也沒想到她竟然會找到公司來。周澤延去旁聽營銷部的晨會,恰好沒有在辦公室。秘書道:“于小姐在待客室里等您,說如果您不去見她,她就要過來找您。”周任想了想,站起身過去,囑咐秘書道:“澤續(xù)如果回來,就說我去見客戶?!?/br>于婉欣穿了一身米白色的連衣裙,在待客室的沙發(fā)上坐的筆直端莊,妝容明艷,只是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眼圈微微有些疲憊的陰影。她聽到門響,立刻站起身來,滿含期待的看著周任從外面走進來。周任冷著臉關上門,在她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冷聲道:“我只有五分鐘,你有什么事,請說?!?/br>于婉欣輕輕道:“你瘦了,最近身體好嗎?”周任:“……謝謝,我很好。于小姐,請說正題?!?/br>于婉欣咬了咬唇:“你不接我的電話,我去你家也見不到你……你知道我的正題是什么?!?/br>周任頭痛道:“于小姐,我想這次見面沒有任何意義,再見。”說著就要站起來。于婉欣急道:“我知道你的孫子快出生了!”周任愕然道:“你說什么?”于婉欣鎮(zhèn)定下來,說道:“殺澤延那女人的預產期快到了吧?是十月七號對不對?”周任道:“和你有什么關系?”于婉欣吸了口氣:“這孩子生出來就注定無父無母,他的父親死在母親手里,母親是殺人兇手,你覺得這樣好嗎?但他不是只有這一種命運,只要你同意,我愿意把他當做我的親生兒子來對待,我來做他的mama……”周任看她的眼神古怪,問道:“你瘋了?”于婉欣笑起來:“只要能在你身邊,我就是瘋了也愿意?!?/br>今天周澤延要陪周任接待一位重要的客戶,這客戶是外地來北城的建筑商,計劃在北城做一系列的主題住宅區(qū),如果談得成,不但能占到周家主要在做的建材方面超出全年百分之三十的營業(yè)額,更能順帶把周任剛剛涉足的房地產開發(fā)部分也拉動起來。商業(yè)談判和合同擬定,周澤延都還是純外行,周任叫他來,主要是讓他也聽一聽行業(yè)內大手對于cao縱全盤的想法,畢竟將來他進入公司之后,周任對他的期望是做一個全能的管理者。整個談判從上午十點進行到下午四點,周澤延早上只喝了一杯牛奶,中午沒吃飯,現(xiàn)在疲累交加饑腸轆轆,眼巴巴的看著對方負責人的大餅臉,感覺更餓了。周任知道對方相當難纏,不知道還要多久,對方喝水的間隙里,他回頭看了看扁著嘴坐在旁邊幾乎一臉呆滯的兒子,略微心疼,大手一揮放他先出去休息。得了特赦的周澤延腳步虛浮的出來,到茶水間泡了杯面填進肚子,然后回到辦公室里趴在沙發(fā)上就再也不肯起來。晚上九點半,雙方的爭論點在小數(shù)點后第一位拉鋸了足足三個小時之后,終于達成協(xié)商,各退了半步,在初步合同書上簽了字。送走客戶,周任捏了捏眉心,對下屬們道:“大家辛苦了,都回去整理一下,等下我請宵夜?!?/br>他把合同書夾在夾子里,拿著回辦公室,打開燈一看,有個人躺在沙發(fā)上睡的正香,身上蓋著周任的薄西裝外套。周任哂然,他以為兒子早就走了。周澤延睡著的模樣也不像別人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兩只手投降狀放在腦袋兩邊,眉頭皺著嘴角卻上翹著,整張臉糾結的樣子,兩條腿一前一后的扭曲著,像是牙買加運動員沖刺的姿勢。周任站在旁邊看了一會,有種說不出的喜歡,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他像是被摸的很舒服,還不自覺的挨著周任的手蹭了蹭。周任的右眼皮跳了跳,心魔入侵一般。秘書敲門:“周總,能走了嗎?”周澤延驀然睜開雙眼,周任猝不及防的愣住,他的手還放在兒子的鬢邊。時間像是靜止住,周澤延疑惑的猜測自己是夢是醒,這個一臉慈愛的周任,讓人無法信服。他試著開口:“爸爸?”周任收回手,板起臉道:“還不快起來?!?/br>周澤延迅速坐起來,把蓋在身上的西裝給周任,發(fā)現(xiàn)已經被他弄的有些發(fā)皺,尷尬道:“冷氣太足……”周任皺著眉接過衣服,似乎有點嫌棄。周澤延悄悄看他,暗暗想道,果然“慈愛”什么的,是自己的錯覺。周任把西裝搭在手臂上向外走,額上有細微的冷汗。如果只是父親對兒子的喜愛,剛才的某一瞬間,又怎么會有種要擁他入懷的念頭?還有不到一周就要開學,這個暑假里周澤延同學雖然每天忍受著心理和生理的雙重壓榨,但不可否認的是,經過專業(yè)知識和實踐相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