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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在她的雙腿。 敖寸心一雙眼動也不動的瞪著楊戩消失的地方,像是就這么樣可以將楊戩瞪出來一樣。 楊戩一出此間就看到頭頂泛著白光的圓月,才想起今天是八月十五了,楊戩的表情怔了怔,表情驀然間扭曲了下。 唔,話說回來,好像每次比較重要的吵架都是發(fā)生在月圓之夜呢,是不是因為在月圓的時候成了親,又吵了架呢。 楊戩實在是想不通,明明就是妻子在之前答應(yīng)了他要和他一起品茶賞月的,怎么現(xiàn)在就翻臉不認(rèn)了呢。楊戩行不通,就只能扶著袖子一個旋身出了此間,就他和敖寸心這么多年來吵架的經(jīng)驗來看,若是自己不走,一會兒反倒是會吵得更加嚴(yán)重! 黑夜中,月光下,男子一身玄衣被月光透出了些許光亮,他抬起頭來望向月亮的視線帶著無奈,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懷念和傷感。 也就是敖寸心沒看見這眼神,不然哪里還會誤會自家丈夫和嫦娥有什么呢。 時間從來不會等人,不知不覺間一夜就這么過去了,楊戩呆的地方臨近水面,小金烏駕著金烏駒出現(xiàn)在東海海岸的時候,抬眼一望就看見自家表弟在那邊發(fā)呆。小金烏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望著他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嘆了口氣。 話說,該不會又和弟妹吵架了吧? 楊戩沒想到一晚上過去了,妻子居然還沒有出來找自己,突然間想起三百年前的那個晚上,她在水亭等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他要出發(fā)去西岐了,還沒見妻子出現(xiàn)。 當(dāng)年的自己有什么心情楊戩已經(jīng)記不清了,大概就是失落和憤怒吧,可是現(xiàn)在,楊戩抬起手摸了摸胸口,目光帶著茫然卻深沉無比。 可是現(xiàn)在,為什么他會覺得心口……好痛啊! 但是他是神仙啊,為什么會心痛呢,楊戩微張著唇視線游離,最后他的視線定在平靜的水面,一只蜻蜓緩緩飛來,點開了一池的平靜。楊戩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湖就像這一彎池水,被那只調(diào)皮的小粉龍攪得渾濁無比。 偏偏那只粉龍還不自知的,只知道和自己吵啊吵,連仙子的醋都要吃一下的。 忿忿不平的楊二少摸著自己的心口埋怨著那只不負(fù)責(zé)任的小粉龍,卻不知道自己的小妻子已經(jīng)在睡夢之中被人悄無聲息的帶走了。 能帶走敖寸心的人只有祖龍和元鳳,因為還在此間里面,楊戩并沒有發(fā)現(xiàn)敖寸心的氣息消失,所以楊二少還在和自家沒有粗來找他的妻子生悶氣。那邊敖寸心卻是在祖龍擔(dān)憂的眼神之下生生的吐出一口精血,仰著頭昏迷而去。 祖龍和元鳳原本在幫楊戩二人結(jié)完道侶契約之后就應(yīng)該消失了,可是祖龍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和元鳳居然還在此間里面,只不過這一次并不是以此間主人的身份出現(xiàn),而是“此間”。 換句話說,就是他們成了此間的器靈。 剛開始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的時候,祖龍還很生氣,瞪著眼睛差點想將此間毀了,好在元鳳還知道此間毀了自己也要飛灰湮滅了。之前并不知道自己還能活著,所以心甘情愿消失,現(xiàn)在知道自己還能以其他的方式活著,元鳳彎了下唇,他為什么不活著? 祖龍卻覺得做器靈還不如死了,和元鳳兩個意見怎么都合不起來,就差沒在此間大打出手了。 敖寸心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出現(xiàn)在祖龍和元鳳眼前的,一出現(xiàn)就吐了血暈了過去,把祖龍嚇了一跳,也心疼的夠嗆。 ☆、第二十九章敖三出現(xiàn) 楊戩并不知道此間中發(fā)生的事情, 在他看來,此間只認(rèn)他和寸心當(dāng)主人,所以此間里面是最安全的。 之前的悶氣還木有生完, 楊戩抬頭看了眼天空, 款款走到水邊撩了水打理自己,雖說還是對著簡陋的洗漱條件不甚滿意, 但是想想當(dāng)年自己和三妹蒙受苦難的日子,楊戩絕得現(xiàn)在好多了。 洗漱完, 楊戩辯了辯方向抬腳往一旁走去, 恩, 這個地方有點像城鎮(zhèn),離錢塘倒是不遠(yuǎn),只是楊戩想起之前在觀江閣闖的禍, 恩,還是不要去錢塘了,換個地方吧。楊戩一點也不擔(dān)心敖寸心會不會找不到他,之前忘記說了, 此間是個可移動可不移動的空間。 由于最先找到它的地方是在楊府,所以楊戩一直以為此間只會存在在楊府,直到在觀江閣看到寸心將此間打開, 楊戩才一臉蛋疼的發(fā)現(xiàn)這東西居然是可以隨身移動的。 后來他在妻子睡覺的時候做了個實驗,發(fā)現(xiàn)這個空間居然能夠直接回到楊府,然后在回到自己之前呆的地方。楊戩在最初的驚愕之后,唇角就彎了起來, 這可是一個最好的逃命方法啊,雖然現(xiàn)在是用不著逃命的了,但是有聊勝無不是么。 有個保障比什么都好。 已經(jīng)知道此間尿性的楊戩動了動手指,滿意的發(fā)現(xiàn)此間就在他唾手可得的地方,于是楊二少大膽的往前走去了! 楊戩還記得當(dāng)年自家妻子對著一碗云吞饞的流口水,偏偏自己帶她去吃的時候那個人又端著公主架子非得說這種平民的東西她才不吃。最后他一個人吃了兩碗云吞扔下銀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后來三妹告訴他,那天她看見嫂子一個人坐在云吞攤子對面的石階上,一臉傷感的落著淚水,他才想起,那天一向晴朗的灌江口卻是下著細(xì)細(xì)的雨水。 原本楊戩還想不起這茬,會想起這件事情也是碰巧了,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從樹林走到一個村莊了,走過早點攤子的時候,他懷里探出了個小腦袋,吵著要吃早飯,它肚子餓了。 那個腦袋自然是昨天夜里的那株喜歡看戲的小樹,在帶著敖寸心離開的時候,他就順手將它收進了袖子里了,一進此間這家伙就撒嬌打賴的非要在此間扎根。楊戩硬是沒能將這家伙的本體拽出來,最后只能同意把最西方的一塊地送給它。 而在此之后,楊戩就拽著它的元神和一根樹枝揣在了懷里出了此間,這小家伙看上去呆頭呆腦的,寸心又在生氣中,要是它說了些什么讓寸心更加生氣了怎么辦?! 所以楊戩就把它帶出來了,沒想到卻是自己給自己找了個麻煩過來,楊戩簡直要氣死了,面對著包子鋪外買包子的眾人的眼神,楊戩略略尷尬。那個什么,這個抱著他小腿哭著要吃早飯的人【妖】是誰,他不認(rèn)識! 小小的娃娃白白嫩嫩的,抱著他小腿的手并不用力,一張小臉上面淚痕四縱,加上那軟軟糯糯的聲音,小模樣看上去分外可憐。楊戩視線左右移動了下,看到四周幾位大嬸和大媽都對著自己指指點點的,楊戩真的是尷尬不已。 就在這個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道軟糯卻嚴(yán)肅的嗓音響起,楊戩愣了愣這才轉(zhuǎn)頭朝著四周看過去,只見天眼所過之處,無一不是暗黑一片。 楊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