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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赤璉沒想到他突然就變了臉,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表情頓時就凝固了。“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慕容極走到慕容瑜身邊,拖著她的領(lǐng)子就走?!盎丶腋闼阗~!”“哎哎,我穿著裙子呢!”慕容瑜被橫著丟在馬背上,只能用兩只手拼命壓著自己的裙子?!拔姨锰玫哪饺菁掖笮〗?,被人看到這樣子也太丟人了!”“褲子外頭套條裙子就能變成大小姐了?”慕容極不知從哪里找來個袋子丟到她身上。“不要吧……”慕容瑜一邊哀嚎,一邊很熟練的把自己的頭套上了。隔著個布袋,慕容瑜也不知怎么能知道正經(jīng)過晏海旁邊,還扒著慕容極的腿跟他開口道別了。慕容極居高臨下的又看他們一眼,便策馬遠(yuǎn)去了。一群人來得快去的急,一眨眼間便蹤影全無了。“慕容家就是這般做派?!币笥裉脤σ蟪喹I說:“都是自家親戚,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不會。”殷赤璉低下頭:“是我說錯話,惹得表哥不開心了?!?/br>“沒有的事,他就是這個脾氣。”殷玉堂轉(zhuǎn)向另一面:“白貴妃那邊估計已經(jīng)得了消息,也不知宮中目前情勢如何,我明日一早先進(jìn)宮去看看,你也準(zhǔn)備一下,這兩日圣上必定會下旨召你入宮敘話的?!?/br>“王爺費心了?!背喹I冷淡地回答。“我?guī)е蹂`柩,得等到午時方能回府,你就先進(jìn)城吧!”“王爺府中要cao辦喪事,必定諸事繁忙,不如將晏海等人交由我?guī)Щ毓鞲仓??!?/br>“不妥?!币笥裉靡豢诨亟^了她:“此案其中牽涉太多,此人還是由本王親自照看的好?!?/br>赤璉還要再說什么,被殷玉堂舉手制止。“此事并無轉(zhuǎn)圜的余地,你不用再說了?!?/br>赤璉只能閉上了嘴。“王爺?!钡故顷毯W吡诉^來:“若是入承王府,在下有個不情之請?!?/br>殷玉堂疑惑地看著他。“也不怕王爺笑話,我如今總是睡不安穩(wěn),唯有想到梟先生尚在左近,每夜方能安然入睡?!标毯?聪蛏韨?cè)那個黑衣包裹的身影:“所以,不知能否請梟先生同入承王府,以安我心?!?/br>第51章殷玉堂皺起了眉頭。讓這個武功高強的梟入了承王府,往后的局面可有些難以掌控了,更別說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天璣樓也就是謝家的親信,萬一承王府要摻和進(jìn)謝芝蘭那檔子事情里面去……“我想也許是梟先生常年浸yin劍術(shù),金銳之氣極重的緣故,”晏海接著說了些意有所指的話來:“我聽說,這世間邪祟,最懼金銳之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殷玉堂看著他,見對自己微微點頭,也就下定了決心。縱然謝家樹大根深,這幾年下來羽翼也修剪得差不多了,若是逼得急了,只怕謝芝蘭真的不管不顧鬧出大事,自己還是應(yīng)該勸圣上先緩一緩再說。“那一夜上,若非梟先生出手相助,此刻我恐怕已經(jīng)沒了性命,我本也該好好謝謝先生的。”殷玉堂看向殷赤璉:“赤璉,不知能否請梟先生到我承王府暫住幾日?”“他并非是我公主府的人,去留是他的自由?!币蟪喹I看了一眼梟,她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帶著舅舅謝芝蘭信物的人并沒有太多信任,而且這一路上,他根本沒有履行什么護(hù)衛(wèi)的職責(zé),反倒總是圍著那個晏海打轉(zhuǎn),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那梟先生的意思?”梟一直在看著晏海。從晏海提起要他跟著一同進(jìn)承王府開始,他就一直看著晏海。“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是誰嗎?”晏海放低了聲音,對他說:“不跟著我,你怎么能知道呢?”承王妃身染重疾,藥石罔效,駕鶴歸西。午時,承王扶靈入京,京畿衛(wèi)清肅道路,令百姓回避。這個消息,在未及午時,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上京。雖然自城門到承王府的這一路,已經(jīng)店鋪關(guān)張,禁止行路,但也早就有不少人占據(jù)了有利的位置,等著圍觀承王入京。畢竟承王府的熱鬧,不是每天都能看得到的。“聽說白家二房的兒子也死了?”“去參加清明大祭的,就死在朝暮閣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你說這其中有沒有什么隱情?。 ?/br>“這白家的二房,不就是白貴妃的親娘老子嗎?那這死掉的,可就是白貴妃的兄弟了!哎呦喂,這事情可不得了!那位可是能折騰的主!”“王爺把王妃送去治病,結(jié)果帶回來一口棺材,也是挺可憐的。”“可憐什么?轉(zhuǎn)眼一年齊縗就過去了,大把的閨秀們上趕著進(jìn)門呢!”“也是,承王這樣的身份,誰家不愿意把女兒嫁進(jìn)去??!指不定西夷那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另一個女兒要送過來了呢!”“我上午瞧見閻王出城去了,回來的時候馬上還帶著個蒙著頭的姑娘,難道就是殺了那白家二房兒子的兇手?”“得了吧!那九成九是郡王府的小煞星!估計又是闖了禍,被她哥哥逮著回去挨板子呢!”“那挨完這頓,又不知道哪個跟著倒霉啊!”“你看人家這大哥當(dāng)?shù)?,就算長相差這么遠(yuǎn),也必須是親生的!”“說話歸說話,就別提那個煞星了,真心得罪不起,西邊那刑獄司大牢可大著呢!把我們都填進(jìn)去了也塞不滿!”這一類的議論,在這一條路上的門里窗后到處都是。“上京這個地方,魚龍混雜?!标毯rT在緩步前行的馬上,抬頭望著刻有的碩大字跡的城門越來越近:“百萬人百萬雙耳目,想要在背地里干點什么,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你會騎馬?”晏?;剡^頭來,看向問了這個傻問題的梟。“我會的。”他回答:“我不但會騎馬,還會唱曲子,你要聽嗎?”梟沒有回答,顯然并不想聽。“可惜了,我唱的還不錯。”晏海清了清嗓子,不過也沒有真的唱起來,畢竟這種場合不太合適:“有機會,我唱給你聽啊!”“不用?!睏n一夾馬腹,跑到前頭去了。“他有點生氣了?!标毯C嗣R兒的鬃毛,告訴它:“他年輕的時候,私底下脾氣特別差,動不動就覺得別人看不起他,覺得人家夸他好看是說反話,然后就在心里氣得半死,特別有趣?!?/br>是的,年輕的時候。這個人年輕的時候,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克制什么是收斂,他心眼很小,脾氣很差,動不動就會亂想,動不動就要生氣。怎么能想到,這么多年以后,他會變成這樣的人呢?如果他從以前就是這么裝腔作勢的,我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