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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為自己的身體考慮考慮,以秋現(xiàn)在身體不好,需要人照顧,你要是也倒下了,她該怎么辦?” 季嵐抿著嘴不說話,但是她最后還是同意了丈夫的意見,回去休息了??婔米克退丶抑笤倩蒯t(yī)院,一進病房就看到女兒坐在床上專心致志的玩游戲。那游戲聲音外放,有時候一連串音效一同出現(xiàn),聽去還挺爽,除此之外,還時不時的傳來‘太棒了,’、‘就差一點點了’、‘繼續(xù)努力’之類的語氣詞。 “玩什么游戲呢?”繆裘卓把外套脫下來放在了墻邊的另外一張床上,理了理被子,今晚他就睡這里了。 “俄羅斯方塊,”繆以秋也不抬頭,回道:“游戲機是一個護士jiejie送給我的?!?/br> “最多在玩一會兒,等下眼睛該疼了,”繆裘卓看了一下時間,已經(jīng)晚上八點半了,問:“mama是讓你多晚睡覺的。” 繆以秋聽了眼睛轉了一下,按照季嵐女士的習慣,晚上九點一定要看著她閉上眼睛。講道理,誰會睡這么早?但是季嵐女士心情抑郁,她不敢揪虎須,不過爸爸這里嘛,還可以商量商量。于是她回答道:“十點?!?/br> 十點?繆裘卓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頓時對上了女兒假裝純良無辜的大眼睛,哦了一聲,義正言辭道:“那爸爸照顧你的時候早點睡,九點好了?!?/br> 繆以秋像是被針扎了的氣球一樣,簡直一句話都不想多說了。 繆裘卓忍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叫你九點睡這么不開心?” 繆以秋悶悶的說道:“反正等一下還是要醒來的?!?/br> 繆裘卓一時不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直到他聽到動靜快速起來打開燈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女兒正抓著病床邊上的欄桿把頭往上面撞。半個小時的人仰馬翻,眼見的一幕讓他不忍心看,可是他卻強忍著不轉開眼睛。說實話,他見過不少吸毒者毒癮發(fā)作的樣子,每一次都能夠成為他人警鐘的存在,可是面前的人不是別人,是他的女兒。 這個時候繆裘卓才知道,每天這樣一次次的面對,到底在季嵐還有女兒的心上,留下了多大的傷疤。 等到一切恢復平靜之后醫(yī)生居然站在病房門口很樂觀的跟他說:“昨天毒癮發(fā)作三次,今天也是三次,可是今天最后一次的時間間隔比昨天晚了整整四個小時。間隔越來越長,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走,很快就能完成第一步的生理脫毒,進行下一步的心理脫癮?!?/br> 說罷后醫(yī)生臉上產(chǎn)生了一絲猶豫,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不該繼續(xù)說,但是這一絲猶豫很快被繆裘卓捕捉到了,只見他快速的問:“還有什么問題嗎?” 醫(yī)生開口道:“前幾天繆警官不在的時候,有一件事我們都注意到了。” “是什么?” “以秋之前每一次毒癮發(fā)作,甚至平時沒有發(fā)作看到護士給她打吊針見到針管的時候,都會央求我們給她打針?!彼粗婔米繄砸愕拿婵渍f道:“你我都知道這個打針是什么意思,這是來自于心理上的渴望?!?/br> “可是這個星期起,不管是我、護士還是季嵐女士,全部都沒有聽到過以秋提起過要打針?!笨婔米客纯嗳f分的眼神定住,他愣愣的看著醫(yī)生問道:“什么?” “其實我們也不確定她到底什么時候不再提起要打針這幾個詞的,但是我堅定的說,至少這個星期一次都沒有。”醫(yī)生繼續(xù)道:“季嵐女士傾向于這是戒毒成功的開始,但是繆警官,你是緝毒警,見到過的吸毒者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以秋的情況很特殊,我希望你能夠多加注意。” 繆裘卓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醫(yī)生?!?/br> 第二天一早,繆以秋打著哈欠坐了起來,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其實大家都知道,她一天幾乎又一半的時間是在昏昏欲睡的,她也不是真的還困,只是生理原因,睡覺也是身體修復的一部分。 護士推著醫(yī)療車走進來,見到她是坐著的就笑了:“我來的可真湊巧,”又道:“沒有吃東西吧?!?/br> 繆以秋搖搖頭:“沒有,水都沒有喝?!?/br> 護士剛拿起乳膠管,繆以秋已經(jīng)把手伸了過去,快速的扎緊抽血,不到五秒鐘就抽了一管血,見她拿起了另外一個蓋子紅色的采血試管,小姑娘呆呆的問:“這個星期怎么要抽兩管?” 而護士此刻已經(jīng)完成拔下了針管,拿了一塊棉花給她按住,摸了摸小姑娘的臉,回道:“因為今天還要查另外幾個項目,不頻繁,一個月一次?!?/br> 而做這一切的時候,繆裘卓一直站在身邊,目光深邃的看著這一幕,護士離開了,又過了差不多一分鐘,只見繆以秋拿開按著針孔的棉花看了看,已經(jīng)不流血了,便從床頭爬到了床尾,啪的一聲把棉花扔到了垃圾桶里。 轉頭對著繆裘卓大聲道:“爸爸,我要喝豆?jié){,要甜的?!?/br> 繆裘卓被她中氣十足的聲音震了一下,好像這一個月來的痛苦都是在做夢一樣。暈乎乎的出去照著女兒的吩咐準備買早飯,因為女兒只說了一樣豆?jié){,其他都沒說,于是油條、煎餃、南瓜餅零零碎碎買了一大堆,量都不多,倒是很豐富。 買回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病床上的小桌子已經(jīng)搭好了,繆裘卓把早飯放到桌子上,又把桌上的小碗用開水沖了沖,將豆?jié){到了進去,然后坐在繆以秋的對面,看著她自己拿著勺子一口一口的喝豆?jié){。 繆裘卓問:“燙不燙?” 繆以秋鼓著嘴吹著氣,喝的很慢:“有一點點燙?!?/br> “要不要爸爸喂你?” 這次女兒將頭搖成了撥浪鼓:“不用不用,我自己會的。”然后怕他有所行動一般將桌上的早飯往爸爸面前推了推:“爸爸你也吃,等一下就冷了?!?/br> 繆裘卓拿起了一根油條咬了一口,嚼著問她:“那你昨晚怎么要mama喂,是不是嫌棄爸爸了?” 繆以秋被繆先生說的話給震住了,還以為這輩子她爹變成緝毒警后會更加堅強剛毅呢,誰知道內(nèi)心跟上輩子一模一樣,還是個偶爾會吃醋的小公舉。 繆以秋一點沒有誠意的安慰道:“怎么會呢?爸爸你不要多想,我都十歲了,mama就是把我當孩子?!?/br> 搞得你不是孩子一樣,繆裘卓無語的看著她,過了一會兒又問:“那你告訴爸爸,昨天說的那句mama吃完河粉之后還要吃煎餃的話是誰告訴你的?爸爸就不多想?!笨婔米恳呀?jīng)從女兒的不銹鋼碗上看到了季嵐站在了門口,怎么也要洗刷冤屈。他怎么會說一個女士吃的多呢?就算覺得她吃得多,又怎么會說出來呢?他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 壞了,繆以秋瞪大了眼睛,啪的一聲捂住了嘴,但是打死都不能說這是上輩子的記憶啊,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發(fā)生過?福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