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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話筒,荊雨走上拉小提琴的琴臺,安撫道:“各位,請保持安靜?!崩潇o平穩(wěn)的聲音穿透了整個餐廳,尚在驚愕中的人群都回魂了,“在游輪靠岸前,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留在餐廳里,不要離開,我是首都刑偵大隊警員,這是我的證件?!迸釣懼纳矸荼容^麻煩,所以只能由他出面維持現(xiàn)場秩序。“現(xiàn)在,請在座的各位相互認領(lǐng)親友,如果有人不在現(xiàn)場,及時告知給我?!?/br>他的證件略一晃,就收回了衣服包里。現(xiàn)場頓時嗡地一片喧嘩,亂成一鍋粥,難道這艘船上出了殺人案?!“請大家在餐廳里等待,不要進出案發(fā)現(xiàn)場?!?/br>無數(shù)帶著質(zhì)疑驚慌和審視的眼神停留在他的身上,以及他身旁的裴瀾之——裴瀾之竟然把一個刑偵警察帶到了游輪的晚宴上!恰好鐘亦死了!天知道他們原本以為這個年輕人是裴瀾之的姘頭!卻不曾想,這是個催命閻王啊!舒昕靠著沙發(fā),像是快要暈倒,她閉了閉眼睛,早猜到裴瀾之無事不會參宴,今天如此突兀地現(xiàn)身,必然有他的目的,只是她沒能料到竟然會出現(xiàn)這么大的麻煩。她在平洪的攙扶下強撐著站起身來,臉色寡白,“警方需要我們做些什么?我們一定全力配合?!?/br>按照舒昕的說法,鐘亦死在了房間里,服務(wù)員給他送餐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房門開著,她推開進去,就看見這名年輕的前途無量的小鮮rou倒在血泊中,服務(wù)員撕心裂肺地慘叫的同時,舒昕正好躡手躡腳地回房間準備換裝,過來一看,當即暈血癥發(fā)作,腿軟跪了。——與服務(wù)員的說辭不謀而合。裴瀾之已經(jīng)報警,荊雨封鎖了現(xiàn)場。鐘亦的尸體呈現(xiàn)趴伏的狀態(tài),喉嚨動脈血管破裂,一刀割喉,血液噴射狀灑在墻面上,地面也全是血,但從血液噴射的方向以及刀口的位置和男星手里握著的美工刀初步判斷,這是自殺。然而最離奇卻是,地面上有他臨死前努力掙扎攀爬的痕跡,他似乎摸拿到了床頭柜上的手機,手臂的方向直指床頭,床單和床頭柜上也有他的血手印,手機掉落在他的身側(cè)。荊雨覺得鐘亦的死不能用自殺來定論,至少在他們特殊刑偵司不能。在這十來分鐘的時間里,滯留在餐廳的客人已經(jīng)將鐘亦的死因傳得神乎其神,網(wǎng)上也不知由誰傳出了小鮮rou的死訊,全網(wǎng)震動,甚至還有節(jié)目組的人渾水摸魚想到案發(fā)房間拍攝影像,被荊雨擋下了。直到輪船靠岸,由云南警方接應(yīng),之后特殊刑偵司會根據(jù)程序向警方提出案件移交,接下來,船上的所有人都要接受警方的詢問。不管后續(xù)工作如何,到底人死不能復生。網(wǎng)絡(luò)上的輿論發(fā)作得十分激烈,甚至一度讓微博的服務(wù)器癱瘓,而除了鐘亦死亡粉絲崩潰被頂上熱搜外,當時在船上出現(xiàn)的大小明星無一例外都受到了重點關(guān)注,組織這次游輪飯局的舒昕和平洪不說,就連行事低調(diào)的裴瀾之也被掛上墻頭,扒出猛料——裴瀾之并非獨自登船!他有了一個男朋友!還是個年輕的刑警!裴瀾之的粉絲全線懵逼,以至于當鐘亦的粉絲開始瘋狂用輿論攻擊當時船上的人時,她們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成千上萬粉絲差點癲狂,傳言鐘亦被殺,兇手很可能還是船上的圈內(nèi)人,她們要求警方嚴懲兇手,她們始終認為自己的偶像是被別人奪取了性命。當天晚上,大理警局門口聚集了不少聞風趕來的記者。荊雨以首都刑警的身份,和云南警方做案件的交接,同時,也做了更加詳細的案情調(diào)查。鐘亦死前握著的手機里查出了一封恐嚇短信,雖然短信的來源還在進一步調(diào)查中,但這樣鐘亦就有了自殺的理由,因為恐嚇信中附帶了兩張照片,照片十分裸露,是他和兩個男人激情糾纏在一起,而他是那個被動承受的人,他的眉眼在照片上清晰地呈現(xiàn)。任是誰收到這樣的恐嚇信都會受不了的,發(fā)信人要求鐘亦支付一筆數(shù)額龐大的巨款,否則就把他的艷照上傳至各大交流網(wǎng)站。但鐘亦一時情急割開了喉嚨后,或許又后悔了,他神情痛苦,哪怕他當時很利落地選擇了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而在他另一只手的手心里,抓著一把紅豆杉種子。第24章安紅豆荊雨在警局忙碌的時候,裴瀾之因為身份敏感,只能在市區(qū)街道上的一家茶室等待他,直到凌晨,兩人才碰頭,從警局回了客棧。此時凌晨天光都快亮了,云層翻起魚肚的顏色。客棧內(nèi)兩人同住一間大床房,這是老板娘先就說好的。因為一整天都在忙碌,荊雨回到客棧已經(jīng)累趴下了,他吃人間界的食物并不能果腹,平日里單純依靠吸收靈力來維持行動,人間界的靈力已經(jīng)很稀薄,但他自己會準備一些靈草靈rou做的丸子,不過糟糕的是,這一天他完全沒有想起腹中饑餓。導致回房后,他像是死貓一般爬在床上迷迷糊糊,手腳都快僵硬得不能動了,眼看就要化為原形,裴瀾之從外面端了一杯牛奶回來,他喝完后終于腦子斷片,徹底沉沉睡去。暖暖的靈力在他的身體中流動。青年疲憊地埋在松軟的被子里,露出半個腦袋,沉浸在充盈靈力帶來的舒適里,裴瀾之幫著掖了掖被角,目光溫柔,哪怕手腕不自覺地露出了一處猙獰的紅色刀口,傷口正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他低下身,親了親荊雨沾著奶味和人魚血魄的唇角。人魚的血魄是深紅色,味道有點像蜂蜜,和牛奶一起煮沸后會非常好喝,只是血魄極其難得,不然裴瀾之會很愿意每天用血魄來喂養(yǎng)荊雨。如果不是因為荊雨,他對這些無聊的案件根本毫無興趣,他隔著被子將人攬在懷中,懷中滿滿當當,他輕輕地嘆息出聲,恍惚間,甚至想起了不知多少年前的雨夜,他還是人類的幼童,山間野廟,下著大雪,他顫抖著縮在荊雨的懷里汲取溫暖,青年安慰著尚在恐懼中的他,現(xiàn)在反了過來,他喜歡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終于輪到他來守護他,保護他,愛他,再不分離。哪怕薩拉杰一直在床腳瞪視著他們,這樣溫情的時刻也足夠珍貴,直到窗沿上,一枝三角梅的花枝悄悄蠕動著,探進頭來。裴瀾之翻身起床,走到窗前,從花枝上拿到了一張小紙條,紙條上只有一句話——“裴瀾之,你的心肝rou我沒動過,你別瞎特么亂咬?!?/br>落款是蕭柳。荊雨給自己調(diào)了一個早上的鬧鐘,只睡了四個小時,起來后就開始cao心案情進展,裴瀾之精心為他準備的早餐,他也只是胡亂吃了幾口。鐘亦從小在孤兒院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