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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只是親吻間從他嘴里時不時發(fā)出悲傷的哽咽悲鳴,還有不停顫抖雙肩,都讓男人心痛不已。柯冕的手一下一下?lián)嵛恐暮蟊常季煤蟛怕仉x開了他的嘴唇,看著他那雙被悲傷充斥的眼睛。就在此時,冷不丁地,一個戴著貨車帽的快遞員打扮的半透明人影——從臥室的門穿了進(jìn)來。那人一進(jìn)來,看著他們的曖昧姿勢,舉了舉手說對紀(jì)冉說:“內(nèi)什么,打擾了不好意思啊,有只新死鬼要見你,有空簽收一下么?”作者有話要說:謝謝takethatbsb的地雷!mua!!☆、94重見——內(nèi)什么,打擾了不好意思啊,有只新死鬼要見你,有空簽收一下?陳皮同志的每一次出現(xiàn)都總是讓人措手不及,紀(jì)冉一時間就這么怔怔地看著他,根本還來不及反應(yīng)的時候,他們就聽到張小飛在外面帶著哭腔喊了一句:“揚哥?。?!”那兩個字剎那間讓紀(jì)冉心頭狠狠地揪了揪,然后,他猛地掀開身上的被子跳下了床。站在門口的陳皮眼見這樣,非常識趣地幫他打開了門,就看他箭一樣光腳飛奔而出。一跑出房門,紀(jì)冉就站住了。他看到那個叫向揚的男人穿著一身白衣站在那里,半透明的臉上一雙眼眸平靜無波,正含著絲絲笑意——看著他。他整個人一時間就跟被什么定住一樣,一動不動了。這么多年來他們從來沒有真正好好地對視過,此時他們之間距離只有幾米,卻是已經(jīng)生與死的距離,那就像一道無法跨越的深溝,分開了他們。這個時候,在后面充當(dāng)圍觀群眾的陳皮,抬手默默打了個響指。一下子,向揚的身體就從剛才的半透明化作了實體。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而后,向揚慢慢地,朝眼前這個面容悲切的男子張開了雙臂。沒有一個人說話,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紀(jì)冉會作何反應(yīng),當(dāng)然也包括柯冕。沒有任何疑問,下一秒鐘,紀(jì)冉果斷地朝向揚的懷抱沖了過去!在所有人以為他們會當(dāng)場緊緊擁抱的時候,一沖過去,紀(jì)冉竟掄起自己的拳頭,一拳朝向揚那張俊臉上招呼了過去!張小飛當(dāng)場倒吸了一口冷氣。然而,在向揚平靜的目光下,紀(jì)冉那帶著拳風(fēng)的拳頭,在距離他臉頰只有一厘米的地方——截然而止了。這個男子的拳頭顫抖著,一雙眼睛通紅,然后開口就朝他大吼:“你這個王八蛋怎么就給我死了?。。?!”面對這樣的質(zhì)問,向揚僅僅是微笑著,而后抬手包住他顫抖的拳頭,再一拉,直接把他抱在自己懷里。他沒有動,向揚的鼻尖就蹭在溫暖他脖頸間,淡淡地笑道:“對不起?!?/br>因為這三個字,這個男子的淚水再也無法遏止,從眼眶里奔涌而出,他哽咽著低聲責(zé)備:“你他媽……你他媽每次都是這樣!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這樣?。]有一次不讓人擔(dān)心??!這次干脆翹辮子了!全世界就找不到一個比你更混蛋的人!要你有什么用?。?!”任由他責(zé)罵,向揚只是一下一下飽含歉意地輕撫他的后背,完了特?zé)o奈地說:“哎呀,打不過我也沒辦法嘛?!?/br>聽到這種不負(fù)責(zé)任的話,紀(jì)冉不甘地說:“打不過你不會跑么?!難道你他媽不是最擅長跑路的么?!就這么給老子死了算什么?。??”向揚貪婪地感受著懷里心愛之人的體溫,又一次無辜地表示:“我當(dāng)時腿受傷了嘛,腿受傷你懂不懂?可疼了,走都走不動?!?/br>紀(jì)冉滿臉淚水咬牙切齒:“疼死你!”聞言,向揚低聲笑著:“不過現(xiàn)在不疼了?!?/br>他這話說得輕松,卻透著令人無比心酸的蒼涼。所以紀(jì)冉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話,只能緊緊抱著他,全身震顫。看著那兩人的身影,張小飛和柯靈站在一邊,同樣在無聲地落淚??旅釀t是臉色凝重地不發(fā)一言,還是靠在墻邊的陳皮低頭看了看手表,對他們說:“時間快到了,你們快點?!?/br>因為他這句話,紀(jì)冉就不自覺地抓緊了向揚的衣服。默默抱了他一會兒,向揚終究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于是拉開了一點距離,用自己的手心疼地去抹他臉上滿布的淚水,溫柔地低聲道:“噓,不要哭,你這樣讓我怎么安心地走?”這個向來堅強的男子此時淚眼朦朧,淚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用力搖頭并緊緊抓著他的衣服,絲毫不打算放手的樣子。向揚嘆了口氣,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深深看進(jìn)他那雙哀傷迷離的眼睛:“別哭了,我舍不得看你難過?!?/br>紀(jì)冉不住地落淚,千言萬語總結(jié)成一句:“混蛋……”向揚幫他擦著眼淚,說:“雖然我老做讓你生氣的事,但是這是最后一次,原諒我……”結(jié)果他話沒說完,紀(jì)冉就非常果斷地打斷他的話:“我不會原諒你的!絕對不會!”“這可怎么辦?”向揚無奈地笑了出聲,轉(zhuǎn)而嘻皮笑臉地對陳皮說,“喂,老陳,再通融幾分鐘唄,你看我家小寶貝還在生氣呢,我得哄哄。”聽他這么說,陳皮再一次不耐煩地看了看手表,皺眉道:“拜托你們快點,有什么話快點說完走人,遲到了我要負(fù)責(zé)任的?!?/br>一聽這話,一邊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柯大小姐就怒了,轉(zhuǎn)過頭開口就罵:“你這人怎么這么不通情達(dá)理!簡直是冷血!無情!良心被狗吃了吐!沒看這都生離死別了嗎???讓他們多說兩句話怎么了?!我就不信會怎么樣!”被這么一頓吼,陳皮菊花一緊干脆舉手做投降狀,特別為難地說:“哎喲,美女你別生氣別生氣??!其實這回帶他回來,我都是看在老熟人的份上破例的,要真誤了時辰我擔(dān)不起啊?!?/br>見柯靈還要爭辯,哭得涕淚直流的張小飛趕緊揪了揪她的衣服,說:“柯靈你別這樣……他們地府有地府的規(guī)矩,陳皮也是冒著下油鍋的危險帶揚哥回來的……嗚嗚嗚嗚……”這邊廂,向揚看著紀(jì)冉的臉:“其實我也覺得自己不該來見你,只要一看到你,我就控制不住自己,自制力全都跑掉了。”紀(jì)冉?jīng)]有說話,看著這個男人一如往常頑皮的笑容,又聽到他接著說,“不原諒我沒關(guān)系,真的,但是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生氣也不能跟自己過不去知道嗎?如果你過得不好,無論我去了哪里都沒辦法安心。”紀(jì)冉依然不說話,無聲地掉著眼淚,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事實上向揚最受不了的就是他這種眼神,這是一種令人不得不妥協(xié)的眼神,可惜的事,向揚根本身不由己。下一刻,向揚低聲在他耳邊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