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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自己想問了很多很多年的話:“最后了,我能親你一下么?”紀冉?jīng)]有答應,可是也沒有拒絕。“不說話就是答應了?”向揚的手指下一刻抓住他的下巴,在所有人面前,低頭吻上他的嘴唇。張小飛又倒吸了一口冷氣。至于柯靈呢,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小心翼翼瞄了自己老哥一眼,見她老哥依然面無表情,可是她心里卻覺得有那么一點尷尬。向揚的吻很溫柔,像他真實的為人,蜻蜓點水般在紀冉的嘴唇上流連輕吻。親著親著,突然之間,他在紀冉背后悄悄地——豎了起來一根挑釁的中指,送給柯冕。而這件事在場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就除了紀冉。對于這根中指,柯冕僅僅是一雙眼睛危險地瞇了瞇,盯著親吻的兩人,依然不動聲色。一吻很快就完畢了,離開了他的嘴唇,向揚仍舊微笑著看著那張心愛的容顏,而后,轉開視線對張小飛說:“小子,替我好好照顧你師父,不然我半夜回來找你斗地主?!?/br>對于這個威脅,張小飛顯得手足無措:“我我我……我會的!揚哥你安心地去吧!”然后,向揚終于才把自己的視線移到對面柯冕的臉上。這兩個男人的視線這一刻在半空匯聚,卻沒有眾人想像中的爭鋒相對火光四射,而是格外的平靜。向揚先開口了:“我家寶貝就交給你了,好好對他,不要欺負他,不要辜負他。”看著他,柯冕目光銳利無比,回答了一句:“放心,他也是我的寶貝?!?/br>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倚在墻邊的陳皮終于站直了起來,對向揚說了句:“時間到了,走吧?!?/br>向揚點了點頭,放開了紀冉。他視線雖然仍舊停留在這個男子臉上,可是往后了一步,說:“這次真的要走了?!?/br>也是在這一刻,向揚的身體再次恢復了透明的狀態(tài)。紀冉臉上的淚痕是那般令人心軟,他伸手,卻再觸碰不到這個男人的身體,他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乖,我走了,好好保重。”向揚這么說著,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就和陳皮一起轉過身,往外走了。看著那個人的背影,紀冉眼神里充斥著滿滿的不甘與不愿,下一秒鐘,他突然就想追上去,然而不待他邁步,就被身后的柯冕眼疾手快扶住了。就像要依靠男人的攙扶他才能勉強站著,這一刻他悲傷得無以復加,令人窒息的絕望占據(jù)了他整個世界,他看著那個從小陪伴他長大從來深愛著他的人越走越遠,他知道,這一次是永別!就在這時,走著走著,向揚突然轉過頭對陳皮說:“啊,老陳,你說待會兒任職儀式我要不要換身衣服?這件衣服也忒寒磣了吧?”聽到他這話,陳皮“戚”了一聲:“還換衣服?你們師兄弟倆卿卿我我耽擱了多少時間你知道么?待會兒要真遲到了不止是我!你上任第一個月就要扣工資!”聞言向揚摸了摸下巴:“說起來,你還沒告訴我做地府代理人一個月工資多少呢,有包三餐嗎?有社保醫(yī)保公積金嗎?有公車接送嗎?”柯靈:“……”張小飛:“……”柯冕:“……”當下所有人都察覺到了好像有什么不對勁,而紀冉站在那里,就這么看著他們倆旁若無人地你一言我一句交談,他臉上本來悲痛萬分的表情漸漸地、漸漸地陰沉了下來……陳皮:“社保??醫(yī)保??公積金??你想都別想了我跟你說!你前輩我在地府干了幾百年到現(xiàn)在還在住出租屋!有時候連帶小妞開房的錢都沒有好么哥們兒!你知道最后怎么樣么?最后還得人小妞給我先墊著!”向揚吃了一驚:“不會吧!這么慘?那照你這么說我前途豈不是一片黯淡?!”陳皮正要回答,突然,他們身后突然爆發(fā)出一聲極端憤怒的吼聲:“你們兩個都他媽給老子站住??!”于是他們立即站住了,并且,一起回過頭。一回頭,他們就看到紀冉那張比包公還黑的臉,那雙剛才還淚眼婆娑的眼睛此刻簡直兇殘無比,渾身殺氣騰騰就像要將他們五馬分尸千刀萬剮!被這樣一雙眼睛看著,向揚無辜地撓了撓頭:“啊,怎么了寶貝?”紀冉陰沉地臉,瞪著他們,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個有一個的字:“你們剛才說什么?什么任職儀式?什么地府代理人?什—么—醫(yī)—?!纭!e—金?!”陳皮一臉奇怪地看著他:“許一廷失蹤,底下決定讓老向去接任他的職位,以后以地府代理人的身份常駐人間,這件事我剛才沒有告訴你嗎?”聞言,紀冉一挑眉,愈發(fā)的笑得陰測測:“哦?原來不是要去投胎么?”陳皮連連擺手:“什么時候說是去投胎了?你自己誤會了?!?/br>紀冉笑了笑,突然抬手,摸了摸自己剛才毫無疑問被占了便宜的嘴唇,而后,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視線移到正在若無其事吹口哨望天的向揚臉上,一偏頭:“那你倒是跟我解釋一下唄,剛才那一下是怎么一回事?”向揚當即愣了一愣,把視線從天花板上移下來,就好像剛發(fā)現(xiàn)紀冉在跟自己說話似的,對著紀冉做無辜狀訕笑。就在眾人還在等他解釋的時候,下一刻,他突然一個秒速轉身拔腿就跑說了句“老陳快跑??!我近期之內(nèi)還不想死第二次??!”就整個人從大門穿了出去一溜煙消失得一!干!二!凈!紀冉沉默了兩秒鐘,拳頭握地死緊死緊,終于,忍無可忍對著那混蛋跑路的方向撕心裂肺吼了句:“姓向的?。∧闼麐尵褪莻€徹頭徹尾的王八蛋?。。?!”看著目露兇光的紀冉,陳皮打著哈哈說:“消氣消氣,我跟他真的不是一伙的,他也沒有拿小澤瑪利亞的限量版寫真集賄賂我,真的沒有!相信我!哎呀快遲到了,我走了各位保重!”說完他看都不敢看紀冉一眼,也跟著跑了。終于,那倆奇葩就這么不負責任地走了,留下滿屋子別提多尷尬的氣氛。為了打破這沉默詭異的氛圍,張小飛撓著頭干笑道:“哈哈哈哈哈!原來我們都被騙了,揚哥真幽默!”柯靈也是嘖嘖地搖頭,感嘆道:“這件事,簡直是喪心病狂慘絕人寰到一定程度了,佩服佩服!”而當事人受害者紀冉簡直已經(jīng)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現(xiàn)在他的心情如果要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丟臉丟到姥姥家老子之前那些眼淚全他媽是白瞎?。?!就在這時,旁邊從剛才向揚親了他一下之后,就一直沉默著的柯冕,突然動了。還沉浸在想殺人的情緒當中,紀冉根本沒有意識到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