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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過?” “那當(dāng)然,法式焗蝸牛和蘆筍濃湯味道都很棒?!?/br> “濃湯我兒子也喜歡。”他笑說:“你們以后再去的話,讓前面的人和我說一聲,一定給折扣。” 幾人都從他話中聽出點什么,曾倩替他們問出來:“你有兒子了?” “上個月剛滿四歲。” 李久路垂著眼,緊握竹簽的手骨微微泛白。 這樣湊巧更加讓她難以置信。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馳見和馮媛之間游移。 他大方道:“孩子媽不是她,我們也是后來才認(rèn)識的,不過沒關(guān)系,她很慷慨,我兒子也特別黏她。” 馳見手臂搭在馮媛身后的椅背上。 馮媛心中嘆氣,這個壞人她今天做定了,狠狠心火上澆油,握著他放桌面另一只手,一唱一和道:“小沐很乖很懂事,你們下次去餐廳就能見到了?!?/br> 這對情侶的親昵姿態(tài)羨煞旁人,很難得是女方不介意男方過去,大方接受,并甘愿替別人做后母。 許滿贊嘆:“你們一定很恩愛?!?/br> 馳見笑了笑,端起酒杯抿一口,自嘲道:“沒辦法,被人傷過,再碰到就會格外珍惜?!?/br> “這是有故事啊!” “太年輕總有眼盲的時候?!彼f完這話頓了頓,瞥向李久路:“果汁滿了。” 久路斂住心神,稍微抬眼,接過他遞來的紙巾:“謝謝?!?/br> “不客氣?!?/br> 他目光轉(zhuǎn)到對面,頓兩秒:“是有故事,想不想聽聽?” 其他人不約而同將目光落在馮媛身上,后者竟嘴角含笑,這么忌諱的話題,她卻未表現(xiàn)出一絲傷感或不悅,實在是內(nèi)心強大,無堅不摧。 也是第一次碰見有人當(dāng)著現(xiàn)任的面,主動談過去。 簡直是一對怪人。 曾倩最先反應(yīng)過來:“聽,有人講我們就聽?!?/br> 其他隊友也附和。 馳見點點頭,身體靠向椅背,慢條斯理的說:“四年前的冬天,前任懷孕七個月,有一天,她家里突然來了消息,說她早產(chǎn)了,萬幸我兒子沒事兒……” 他的話突然頓住,目光被李久路吸引過去,看向她的手。 久路將手一掩,收到桌子下,心中駭然驚恐,垂著眼咬住發(fā)白的嘴唇。 其他人并未察覺有何異樣,問道:“后來呢?” 馳見仍然盯著她,語調(diào)沒什么溫度:“前任失蹤,杳無音信。” 別人沒等說話,忽然間,李久路和馳見同時站起來。 “我去趟衛(wèi)生間?!?/br> “有創(chuàng)可貼么?” 兩人一同開口,眾人一愣。 久路沒看任何人,攥緊拳頭,繞過餐桌進入內(nèi)艙中。 她一路走來腿發(fā)軟,打開水龍頭,將劃破的手指放到下面沖洗,血液被稀釋,像一條紅色綢帶一樣滑過皮膚。 她手抖得對不準(zhǔn)水流,稍微偏離,便有暗紅色血珠滲出傷口。 久路靠住墻壁支撐身體,反反復(fù)復(fù)回想馳見剛才說的每一句話,恍惚抬頭,鏡子中那張臉慘白如鬼。 她發(fā)愣的間隙,馳見走進來。 他一言未發(fā),關(guān)掉水龍頭,將藥箱中的酒精棉和創(chuàng)可貼拿出來扔過去。 久路沒動,轉(zhuǎn)頭看向他。 馳見挑挑眉:“怎么,要我?guī)湍闱謇???/br> “他……是活著的?”她突然問。 “誰?” “那個孩子。” 馳見皺了下眉,不明白她為什么這樣問,腦中驀地閃過某種可能,隨后迅速被自己否定掉,譏笑道:“千萬別用‘失憶’這種借口。” 李久路好像突然間明白了,繞過他,現(xiàn)在必須回家找江曼。 然而衛(wèi)生間的門在她眼前閉合,馳見沖上來,手掌先一步按在門板上。 “老朋友難得見面,不打算敘敘舊?” 他的聲音極為低緩,呼吸很近,懸在她耳后,她聞到濃重的酒精味以及煙草和女人香水的味道。 久路低聲:“你想怎樣敘?” 后面沒了聲音,忽然間,那股氣息強勁起來,她只感覺右面耳垂又濕又涼,被他嘴唇含住,緊接著一股電流直竄腦頂。 久路迅速掉轉(zhuǎn)身,雙手抵住他胸口。 馳見垂眼看她,手滑下來,將門落鎖。 “你這種敘舊的方式,不怕你未婚妻誤會?” “她不介意?!?/br> “我……” 馳見的吻突然而至,將她的話封在口中,在李久路尚未作出反應(yīng)前,他唇舌并用,輕易撬開她牙關(guān),迅速展開攻勢。 直到這一刻,久路才發(fā)覺他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痞氣卻含蓄的少年,時光強迫每個人成長和改變,包括體魄以及心智。 他此刻毫無溫柔可言,渾身上下充滿侵略性,這哪里還是親吻,他泄憤一般啃咬吸食她的嘴唇,掌控她腰間的大掌像要將她捏碎一般。 久路下唇一疼,終于找回一絲理智。 她偏頭躲開,在他給她堆砌的狹小空間里奮力掙扎,然而他身軀如同銅墻鐵壁,胸膛寬厚結(jié)實,根本找不到當(dāng)年高大卻略微單薄的影子。 混亂之中,久路抬手,照他左臉就是一巴掌。 馳見腦袋歪向旁邊。 兩人動作終于停下,只剩呼吸起伏。 馳見拿舌尖頂了頂被打的臉頰,片刻后,竟淡笑,“你味道沒變?!?/br> “你倒是變了?!?/br> “是么?” “變得越來越混蛋?!彼齑揭讶换謴?fù)血色,紅艷欲滴。 馳見冷笑一聲:“要說混蛋,我哪兒比得過你?”他轉(zhuǎn)過頭來盯著她,咬牙切齒:“你不僅是混蛋,還他媽是個狼心狗肺的混蛋。” 久路抿緊唇:“放手。”她轉(zhuǎn)身要走。 馳見拒絕承認(rèn)自己正在慢慢淪陷,不知犯了什么邪,他魔怔一樣想著,只是要把這幾年的仇怨報復(fù)回來。 于是他雙手夾住她的腰,手臂肌rou繃緊,向上輕巧一提,迫使她雙腳離地,整個人都被釘在門板上,他膝蓋分開她雙腿,往前一頂,置身其中。 兩人身高上終于平等,馳見再次吻她。 久路腦袋左右搖擺,躲避不及,終是讓他得逞。他此刻就是個征服者,等待她臣服,整個人盡快軟化下來。 久路被迫承受,指尖的疼痛開始向四周蔓延,感覺血液正順著指縫流下來,侵染到他的白色背心上。 她手上很疼,想叫他停止,但無意中發(fā)出的悶哼卻像一聲號角,馳見動作微頓,兩秒后,忽然偏頭,閉上眼,吮吻愈發(fā)忘情。 不知何時,唇上駭人的壓迫感越來越弱,他依然強勢,唇舌的力道卻變得柔軟纏綿。 這種謹(jǐn)慎跟渴望讓久路瞬間迷失,好像倏忽回到幾年前,巖崇島那天,他們在海中嬉戲,她腳尖踩在他的腳面上,像一只輕盈的白天鵝。 久路腦中陷入空白的混沌中,舌尖動了動,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