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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 卻在這時,有人扣響房門。 “馳見,你在里面嗎?” 是馮媛的聲音。 李久路瞬間清醒,掙扎著推他。 他不放。 她狠狠咬住他下唇,很快,一股腥甜在彼此口腔蔓延。 “嘶——”馳見迅速撤開。 久路跳下來,可手搭在門鎖上時忽然一頓,她沉默片刻:“需要我躲起來么?” 馳見抹走唇上的血珠,冷笑一聲:“你想往哪兒躲?” 久路抿住嘴,向后掃了眼,巴掌大的地方,基本上一目了然。她心中涌起無法言說的酸澀以及罪惡感。 敲門聲又起,馳見直接扭開門鎖。 馮媛手在半空中一頓,雖然早已猜到,但真正看見兩人這種狀態(tài),還是有些詫異。 “你們……” 久路低著頭,快步出去。 馳見盯著她逃走的背影,胸口起伏,猛然回身,一把掃掉水池旁的醫(yī)藥箱。 馮媛一抖,這么些年很少看他大發(fā)雷霆,一邊檢討自己來得不是時候,一邊好言安慰:“你們進來時間太長了,我怕大家會誤會?!?/br> 馳見身形未動。 “你這種鬧法,她和同事不太好解釋?!?/br> 良久,他動了下,好像終于找回理智,不禁咬牙暗罵自己。 “她手還傷著。”馳見喃喃。 馮媛嘆口氣:“誰都不是小孩子了,我想她應該懂得照顧自己?!彼锨袄骸白甙?。” 他和馮媛出去時光著上身,將染血的背心捏在手里,沒有逗留,找借口先回去。 餐桌旁已經沒有李久路的影子。 馳見目光四下搜索,默了默,客道地笑:“下次去餐廳我請客,陳哥你有我電話,我們再定時間?!?/br> 陳哥起身:“一定不客氣。” “好,發(fā)動機的問題還要勞煩你費心?!?/br> “沒問題,等我電話?!?/br> 他的游輪朝巖萊島方向開去,排氣管冒著滾滾黑煙,在海面上長久不散。 久路坐在船尾,收回視線,感覺身邊的空氣很稀薄,令她窒息。 曾倩早就發(fā)現(xiàn)蹊蹺,過來拷問她。 久路:“我有點煩,什么都別問好不好?”她目光很淡,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曾倩努努嘴,起身退開。 沒多會兒,她又回來,這次一聲不吭,冷著臉,將她的手拉過來,幫她把那道傷口仔細包扎好。 久路鼻腔沒來由泛酸,握住她的手:“謝謝,剛才對不起?!?/br> 曾倩起身,拍拍她的頭:“別傻了?!?/br> 她走去前面,給她留下獨處的空間。 每一秒都很難捱,他們又逗留一個小時才上岸,久路步伐很快,直接回家去。 家中卻無人,江曼電話不通,不知去了哪里。 久路坐在椅子上等待,感覺胸口有一團烈火,那股灼燒感令她難受又煎熬。 她脫掉衣服,去浴室沖了個冷水澡。 很久以后,她光著身子走到鏡子前,細細打量自己的身體。 目光落到小腹處,那里橫著一道淺顯的疤痕。 她手指覆上去,無數(shù)次地輕輕摩挲,這道疤痕總在提醒她,他真的來過。 第52章 馳見外婆走后的第二個月,久路接到洪喻電話。 她當時正在階梯教室上大課,一看是來自省內的陌生號碼,貓著腰,趁老師不注意從后門溜出去。 洪喻說馳見狀態(tài)很不好,整個人十分頹廢,脾氣暴躁易怒,給人文身也不上心,顧客如果表示不滿,他就直接推桌子走人,每晚都半夜回來,然后酗酒到凌晨,店鋪開門往往都已經下午了。 洪喻斟酌很久才給她打電話:“我希望你能勸勸他?!?/br> 久路背靠著墻壁,垂下眼:“我也很想,但他根本不接我電話?!?/br> 他沉默幾秒:“畢竟最親的人死了,是誰都受不了這種打擊,給他些時間吧?!?/br> 那時正值太陽西落,黃昏將天邊染成火紅的顏色。 久路打起精神,輕輕舒氣:“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 洪喻竟猶豫了幾秒鐘。 她猜測:“難道又在喝酒?” 洪喻想了想,沒有隱瞞她:“馳見喝多從樓梯上滾下來摔傷了腿,現(xiàn)在在醫(yī)院?!?/br> 久路身體猛地直起來:“那他現(xiàn)在怎么樣?” “脛骨骨折?!?/br> “在人民醫(yī)院還是第三醫(yī)院?” “人民醫(yī)院。” “我這就買票回去。” 后來洪喻又說了什么,但她電話掛得太急,沒有聽清。 久路回宿舍拿錢,然后打的直奔火車站。 她路上給羅芬發(fā)消息,讓她幫忙把書本帶回宿舍,再替她跟輔導員請幾天事假。 沒多會兒,羅芬說:老師剛講過這學期的幾門課都有難點,缺席可能會掛科。你到底干什么去? 久路收起手機,眼睛望著窗外,沒回復。 晚間七點到的小泉,她又打的去醫(yī)院。 洪喻下來接她,隨他進入病房,久路便被馳見那副樣子嚇得微微一怔。 他右腳打著厚重的石膏,被固定在半空中,整個人一動不動的躺著,頭發(fā)長了,下巴上的胡茬沒有刮,臉頰竟然深深凹陷下去。 他以往無論什么時候,形象都是干凈爽利,如今這樣頹廢,讓她心中難過又心疼。 久路悄悄走近。 馳見視線從窗外拉回來,眼中閃過驚詫,片刻后又恢復如常。跟以往不同的是,她并沒從他目光中察覺到驚喜的神色,這種落差讓她心中一沉。 “你怎么回來了,不是在學校?” 久路坐在凳子上沒吭聲。 馳見嘴角拉出勉強的弧度,手臂伸過來握住她,那掌心仍舊干燥微涼,但久路莫名覺得陌生。 “那天……雨實在太大了,又太黑,我隱約看見樓頂有人,以為是房頂漏雨,工人在搶修?!彼菚r心里裝著事兒,沒有過多關注樓頂?shù)膭屿o,撐起傘,直奔“文人天下”。 像是極抵觸回憶一些片段,馳見眉頭蹙了兩秒,隨即舒展開:“嗯,你不是和警察都說明白了?” 她稍微頓了下:“如果我知道那是外婆……” 馳見牽起她的手,送到嘴邊啄了啄:“我懂?!?/br> 久路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弓著身趴在他懷里,感覺他的手一下下?lián)崦谋?,額頭一濕,他的吻又落在她額頭。 誰都不說話,就那樣彼此擁抱著。 久路在醫(yī)院里照顧馳見將近兩個禮拜,這期間馳見一直催她回學校,久路不放心,所以始終沒有走。 后來拆掉石膏,醫(yī)生建議回去靜養(yǎng),并要求他適量運動外加食補,最好暫時禁煙禁酒。 久路瞞著江曼留在小泉鎮(zhèn),從來不下廚房,竟也從網上下載了康復食譜,照著上面的步驟給馳見熬棒骨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