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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餅子,手里都端著一大碗菜湯,有些兵哥還從口袋里掏出幾根辣椒,正一口口吃著,忽然一陣rou香味隨風飄了過來,吸吸鼻子,有人開口道:“龜兒子的,燉豬rou!””又是那幫少爺兵?!?/br>“這才三天,都吃兩頓rou了吧?”“你不曉得,我親自去看過,何止兩頓……”“真的?”“真的。我也看到了,燉rou不說,還有煮雞蛋,兩和面的饅頭,rou餡的大包子,咬一口油水能噴滿嘴!”“你吃過?”“吃過?!焙盟葡肫鹆水敃r的味道,兵哥咂咂嘴,“我前天跟著連長去的,咱們連長和那邊的一個排長是親戚,你是沒見著,只是一個排長,出手就是一包煙,兩盒罐頭,還有一盒餅干。正巧趕上他們中午開伙,熱騰騰的包子饅頭一桶桶端出來,加了白菜的大骨頭湯,湯面上一層油花,每個人的碗里至少有一塊連rou骨頭!”一旁吃飯的人聽得張開了嘴,真這么好?“連長被留下吃飯,我和另外幾個也借了光,我一口氣吃了五個包子,三個饅頭,一大碗湯,我這還算好的,三排一個跟著去的,撐得道都差點走不動……”燉rou的香氣不斷飄來,再聽到這么一番話,其余的兵哥只覺得嘴里全都沒了滋味。又過一會了,就見幾個穿著北六省軍裝的大兵抬了兩箱罐頭和兩條火腿遠遠走來,兵哥們瞪大眼珠子看著,營長過來后,這幾個大兵笑呵呵的說了幾句話,把東西留下就轉身走人。營長轉頭看著一個個眼睛發(fā)綠的弟兄,照著湊得最近的屁-股上就是一腳,“啟開一箱,三個兄弟一罐!”這一天,北六省大兵幾乎把所有軍隊的駐地都溜達一遍,罐頭送出去成百箱,香煙也散出去不少。旁人問起來,就兩句話:“樓少帥和少帥夫人到京,大總統(tǒng)高興,這是給大家的一點心意?!?/br>樓少帥的大名如雷貫耳,少帥夫人,李家三少,那可是有名的財神爺!這么多東西送出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這可真是……平平都是丘八,這差別怎么就這么大呢?大頭兵們各種羨慕,軍官們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們不只盯著北六省軍隊的伙食,更多的還是他們的裝備。從軍裝到武器,從武裝帶到鋼盔,從普通士兵的膠底布鞋到軍官的皮鞋皮靴,留過洋上過軍校的,都在心里估量,要是北六省的兵都按照這樣的標準武裝,只是想想,就讓人頭皮發(fā)麻。15式步槍,手槍,沖鋒槍,也是這些軍官關注的焦點,還有各式輕機槍和重機槍,口徑不同的火炮,裝甲車部分人也見過了,都被嚇了一跳,這真是北六省生產制造的?看著裝甲車上裝備的機槍火力,所有人心里都打了個突,難怪北六省能把日本揍得滿頭包,從老毛子手里搶地盤,這真不能比。陸續(xù)抵達京城的各省督帥,也開始關注起這支不同的軍隊。他們之前大多只是聽聞,如今親眼看到,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司馬君和宋舟是唯二能表面不動聲色的,連緊靠樓家的宋琦寧,閻淮玉等人,見到眼前的這支軍隊,心下都有些發(fā)顫,隨即是一陣興奮,暗道:把自己綁到樓家的戰(zhàn)車上,還真是做對了!西南幾省軍閥都或多或少得過樓家的好處,或者說,是李謹言送出的好處。幾乎是成本價賣給他們的“二手”槍,送出去做人情的沖鋒槍,加上向東南亞諸國-走-私-軍-火-分得的紅利,讓龍逸亭和劉撫仙等人對樓家的觀感有了很大不同。就算是被樓少帥挖過墻角的廣西督帥唐廣仁,也對樓大總統(tǒng)露出了笑臉。至于同樣被挖過墻角,看樓家各種不順眼的薛定州,態(tài)度也緩和許多,這個江山樓家是坐穩(wěn)了,就算他再不服氣也沒轍。在赴京之前,李謹言其余事情沒做,只把樓氏商業(yè)集團旗下各個工廠的倉庫全部搜刮一遍,重點是被服廠,用于給新編師換裝的五千多套軍裝,全被他劃拉過來裝上了火車。還有成箱的罐頭,成袋的香腸,大量的糖果,灌裝的油炒面,一盒盒壓縮餅干,凡是能劃拉到的,李謹言一樣也沒落下,連刷子都帶了五箱。苦著臉的幾個廠長和三少商量,至少留點啊,眼看就要出貨裝船賺外匯了??!李三少手一揮,沒什么大不了的,船是他租的,不過是延后幾天,不成問題。幾個廠長面面相覷,倉庫搬空一小半,這是延后幾天的問題嗎?北方兵工廠倉庫也沒能躲過李三少的毒手,在杜維嚴的“陪同”下,李謹言挑出了一百支15式手槍,9mm口徑,彈匣容量八發(fā),采用槍管短后座式原理,缺口式瞄準,性能可靠,威力巨大,早就成為北六省各級軍官手中的“愛物”。這些手槍和物資都是用來“送禮”的。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舍不得物資拿不下兵痞,尤其還是一群老兵痞。物資運上火車后,李謹言才算松了一口氣,送錢只是一錘子買賣,送東西就不一樣,他聽說西南幾省都刮起了一股實業(yè)風潮,如今國內交通不便,鐵路尚在修建,他千里迢迢跑去西南開廠成本會相當高,若是能和當地的實權派合作,就像是和南六省合辦的廣播公司,與山西河南共建的兵工廠,與三馬共辦的罐頭廠,以及在甘肅開采的油田,這都是送上門的生意,只要他們不往外推,最后基本能雙贏。西南幾省都有豐富的礦藏,即便不適合現在開采,也可以進行事先勘探,加上龍逸亭等人從東南亞等地搶回來的地盤……李謹言已經能看到撲扇著翅膀朝自己飛來的金元寶了。不過這也只是初步設想,畢竟生意是做不完的,錢也是賺不完的。他不可能每一項生意都插手,這未免不切實際,況且當地人也未必樂意他這個“外人”直接插手。不如給這些掌控各地實權的大人物“提個醒”,賣個人情,整體經濟發(fā)展起來,老百姓總是能得到些實惠。樓少帥看著運上車的物資,并沒多說什么,只在火車啟動,車廂里只余下他和李謹言兩人時,把李謹言摟到懷里,抱著他,吻落在李謹言的發(fā)頂,四周只余下悠遠的汽笛聲和車輪轉動的咔嚓聲。“少帥,”李謹言最先打破了沉默,“這些東西都是拿來送禮的。”“恩?!?/br>李謹言拍拍樓少帥的胳膊,示意他松開些,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