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2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的狀態(tài),第一次發(fā)到亞星工作室的工作邀請也只是幾個小角色的,現(xiàn)在連男主角都開始廣撒網(wǎng)了,這說明劇組里肯定又遇上了什么問題。想到那部自己投注了那么多心血的電影,羅定嘆息了一聲。辛辛苦苦反倒為他人做了嫁衣,拿到嫁衣的人偏偏還不珍惜,袖口裙擺都給扯得稀爛,越修補越難看。身后跟著其他的車輛,導(dǎo)演帶著幾乎所有主演一場場奔赴發(fā)布會,眼看時間將至,這群人都在朝著首映會趕。會定在六月上映著實是有些出乎羅定預(yù)料的,他原本以為至少要搶八九月的好檔期,可看來卡門·克洛維并不怎么在乎檔期的問題。六到七月也是不錯的時候,電影的很多宣傳都針對著中國大陸市場,顯然發(fā)行方對國內(nèi)的反響抱了很大的期待。近年來中國市場的票房收入一次比一次可觀,觀眾們又很好說話,基本上只要能上院線就極少有虧本的。拍攝成本在那了,有能力的自然也都想多賺一些,國內(nèi)龐大的票房數(shù)字早已引發(fā)了廣泛的關(guān)注。更別提這部電影當中還會出現(xiàn)兩個在中國很受歡迎的華人面孔了,紐約首映會的下一場就是中國的首映會,等到中國跑完了,劇組才會去歐洲宣傳。國外的首映會和國內(nèi)的氛圍還是不同的,到場的觀眾中極少能找到亞洲人的面孔,大多是金發(fā)碧眼的洋妞和看不出歲數(shù)的年輕男孩。羅定到現(xiàn)在都記得自己上輩子第一次跟劇組在國外參加首映會時的場景,底下的大批西方人人給了他很大的壓力,更何況歐美的輿論雖然嚷嚷著拒絕種族歧視,小部分人心中還是有那么點微妙的意思的。整個首映會他基本上都在坐冷板凳,沒人關(guān)注他的消息。可這一次,情況顯然和從前很不一樣。段修博上臺的時候觀眾們的尖叫幾乎要掀翻頂棚,羅定還擔心自己待會兒受的待遇反差太大會不好看,下一秒登上舞臺的時候各種歡呼就將他淹沒了。人群中有女孩兒用不熟練的中文高聲喊:“羅——定?。?!”羅定愣住了,會場內(nèi)的燈光打在他臉上,觀影席離得不遠,他臉上有些茫然的表情讓觀眾們更加激動了。“羅!!?。《ǎ。。。。?!”總是啟動忽視自己人氣技能的羅定倒真的不知道他已經(jīng)受歡迎到這種程度了。段修博見他上臺后頓了那么久,還以為他緊張,笑著想過去牽他。羅定被他一碰就回了神,笑著拒絕了他的動作,一步步走的穩(wěn)健的很,心中有什么想不通的都暫時被壓了下去。要不怎么說心有靈犀呢?段修博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到后來看他發(fā)揮自如后基本上就明白到羅定剛才為什么發(fā)呆了。見他拿著話筒態(tài)度十分大方地回答媒體的提問,段修博歪頭盯著他的側(cè)臉。他有時候真的鬧不太明白羅定到底是謙虛還是笨,他謹慎的根本不像是這個年紀的人,身上一點年輕人的乖戾都找不出。谷亞星也說沒怎么訓(xùn)練他對外的技巧,可他對上記者分明就應(yīng)對的滴水不漏。然而在評估自己人氣這一點上,羅定簡直生澀的不像個藝人。上一次拿獎就是這樣,幾個主演都看過最后的成片了,段修博電影節(jié)全程都在提醒他最佳男配可能會選中他,羅定偏偏就沒聽出來里面的認真,且十分篤定段修博是在開玩笑。最后拿獎的時候那個茫然的樣子,活像是撿了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再看這一次,也不瞧瞧自己演的是什么片,這可是,前兩部在歐美的受歡迎度都是一流的,從接下角色開始羅定便脫離了小透明這個行列了,現(xiàn)在還意外影院里有為他而來的影迷?但一想到當初幾度加刻EP最后還是手忙腳不夠賣的歷史,段修博便放棄了,算了,這公司從上到下都一個樣。大家跑活動都累了,首映會便舉辦的比較簡單,劇組全員最后同樣坐上觀眾席后,還有人悄悄自后面遞來本子請羅定簽名。電影是3D的。黑暗中,一柄巨大的鐮刀自上方劈下,如同割開了沉重的帷幕,撕裂的刀口迸出陽光。音樂輕到近乎帶上靈異感,像貓在優(yōu)雅地奔跑,伴隨著那道撕裂的傷口越來越大,段修博低沉沙啞的嗓音疲憊至極,又好像蘊含了巨大的生命力——“在那之后,我知道了自己的過去。”貓步般輕佻悠揚的音樂伴隨著他的聲音。“鎮(zhèn)壓、殺戮、征戰(zhàn)、勝利,這一切為了教廷?!?/br>眼前的一切豁然開朗,他聲音漸漸壓低,在驟然明亮起的白色光線中變得越發(fā)不明顯起來。“也為了我自己。”一聲轟鳴的爆裂聲,鏡頭前迅疾地飛過一只怪異的尖喙大鳥,凄厲地朝著天空哀鳴了一聲,撲扇著翅膀逐漸飛遠。借由它的身形,視野越來越廣闊,山川與河流盡收眼底,茂密的森林就在腳下,從山頂開始,蜿蜒流下一條絲帶般順滑粘稠的銀色的河流。大路遠方疾馳而來的獨角獸群帶起了滾滾的灰塵,天地仿佛都因為這齊整的獨角獸蹄聲開始震顫。隊伍由遠及近,金色的盔甲上還留存著血污,干凈的地方在獨角獸擦身而過的瞬間反射出太陽的光芒,璀璨、耀眼。盔甲上精致的圖騰線條和旗幟一起說明了來人的身份,隊伍的領(lǐng)頭人全身被戰(zhàn)甲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血絲、黑眼圈、風(fēng)塵仆仆。一切的一切,都無法掩蓋住那雙眼鋒利尖銳的視線。仿佛從亙古傳來的歌聲,沒有詞語。透過喉腔,像千萬人在一齊高歌。曲調(diào)悠遠,像是征戰(zhàn)前的號角,又如此神秘,讓人捉摸不透前方的命運。一棟潔白威嚴的建筑逐漸出現(xiàn)在畫面當中,獨角獸群在大殿口停下,盔甲戰(zhàn)士們紛紛下馬,領(lǐng)頭的男人摘下了自己的頭盔,背對鏡頭,烏黑的長發(fā)披散在身后。他仰頭看著這棟建筑。長鏡頭緩緩拉近。在與他長發(fā)近在咫尺的瞬間,對方轉(zhuǎn)過了頭來,干脆利落的,棱角分明的一張臉上看不出任何多余的表情,目光中全是凝滯的嚴肅和引而不發(fā)的殺氣。“埃爾法,解下劍,跟我一起進去?!?/br>隊伍中站出一個高大的年輕人,單手撫胸,恭敬地半跪了下來:“是,奧斯頓爵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