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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是中國所不能接受的。 負責節(jié)制朝鮮的登萊巡撫袁可立第一個就表示了明確的反對意見:“看得廢立之事,二百年來所未有者,一朝傳聞,豈不駭異?!保ɡ蠲駥k)。 袁可立馬上上疏明政府:“李琿襲爵外藩已十五年,于茲矣,倧即系親派,則該國之臣也。君臣既有定分,冠履豈容倒置。即琿果不道,亦宜聽大妃具奏,待中國更置。奚至以臣篡君,以侄廢伯,李倧之心不但無琿,且無中國,所當聲罪致討,以振王綱?!?/br> (卷三十三)。在這道奏疏中,袁可立的觀點很鮮明,他強調(diào)了政變這種形式的非法性,這關乎到綱常倫理的“普世價值”,他認為“即琿果不道”也應該“待中國更置”,袁可立甚至主張派兵“聲罪致討”。 既然仁祖李倧的合法性得不到明朝政府的承認,朝鮮只好派出使團前往登州拜見登萊巡撫袁可立,祈求他代為轉(zhuǎn)奏辨明原委,實際上在此之前關于此事袁可立至少已經(jīng)12次做過匯報。 朝鮮使團在當年六月十一日(庚午)一大早便來到登州城外的廟島。軍門袁可立心情很不好,馬上分付下去:“朝鮮來者勿許入水城門”,并命令對朝鮮船只“査訪各船格軍軍器,要開數(shù)書給,軍器則收貯船中,勿令帶去”。 閑來無事的朝鮮使團書狀官李民宬對袁可立治下的登州水城門勝景還做了生動描述:“水城門乃外北城舟楫出入之門也,粉郭矗立,水漱城趾。飛閣據(jù)增厓,俯臨滄海,實一勝槩也?!?/br> 登州城外的廟島也透著勃勃生機:“峰戀縈于,圍抱左右。其間沙汀橫亙數(shù)十里,又有二島浮出其外,若障空補缺者然。其他海嶠之可望者無數(shù),但晴而愈暗,不得瞭然耳。峰頂通望處,逐設煙墩。 屯田農(nóng)幕,處處相望。商船戰(zhàn)艦之拋泊近岸者,不知其數(shù)?!?/br> 三天后,軍門袁可立接見了朝鮮國使團。使團“升自東階再拜”,向袁可立“呈申文”遞交國書。 仍命茶,謝拜而退。(李民宬) 這次見面后,袁可立的態(tài)度緩和了許多,更主要的情況是當時明與后金正用兵,明朝國力受限,客觀上也不允許明朝在這件事情上太較真。 194章 大國的優(yōu)勢 袁可立從全局和實際出發(fā)退而求其次,“請正詞質(zhì)責之,以濟師助剿為券,與廷議合?!保S道周)。 袁可立上疏道:“亦當令其退避待罪,朝廷徐頒赦罪之詔,令其祗奉國祀,如國初所以待李成桂者,此又不得已之權也?!保ň砣?。 一個國家的內(nèi)政,還要跑到中國來百般解釋游說求得承認,在二十一世紀看來已經(jīng)是很不容易了,從中也可以看出大明天朝的影響力之大。 但這件事情也遠沒有這樣簡單就會被忽悠過去,對一個綱常倫理道德至上的中國,歷史一直對這件事情耿耿于懷,甚至于經(jīng)過朝代更替也沒有抹平。 直到五十年后的清朝前期,朝鮮君臣對袁可立“致討”的主張仍然記恨在心,在清廷開館延修之際曾派出專使來中國進行“辯冤”,在清朝康熙皇帝面前大告前朝袁可立的御狀,并交通說服清朝高官改寫前史。 畢竟政變和篡權是分不開的,這是不好忽悠的大不道,是朝鮮歷史的軟肋,中國清朝的和等書對這件事情都留下了詳細的記錄,這可能是以后的朝鮮史家們所始料未及的。 用朝鮮國王李焞的話說,他康熙十五年(1676年)給中國皇帝的奏疏是為了了卻先王的宿憾,為祖先洗雪冤屈,請求在編修明史時按照他的意思記錄這段歷史,替自己的祖先“正名”,并宣示天下。 朝鮮國王為自己的先祖不厭其煩地辯解,并強調(diào)說當時袁可立等明朝官員所看到的情況不全面,自己先曾祖父所發(fā)動的政變是光明正大的,并沒有陰謀在里面。 但這種要求和說法即使在現(xiàn)二十一世紀看來也有點過分,因為中國怎么記述歷史必有他自己的依據(jù)和道理。 簡單翻一下舊案,倒是對如今的明朝關系、朝貢體系有一點有益的認識。 對于當今時代大國如何行使自己的權力和影響力有一個比較之后的認識。無論是古代中華的朝貢格局,核心力量,首先是經(jīng)濟軍事力量。 過去明國與朝鮮通過朝貢貿(mào)易使得朝鮮受到恩惠,明國以其強大的軍事力量幫助朝鮮消除日本的威脅,從而對朝鮮具有一種強制的號召力。 更為重要的是,明國通過自己的文化力量,通過綱常倫理這種中華文化圈內(nèi)具有“普世價值”的核心價值觀,從而具有對屬國的文化號召力。 無論明朝、清朝,只要他們具有這種基于儒家文化的價值觀,并通過經(jīng)濟和軍事力量確立了當時“普世價值”下的國際秩序,那么就會使其畏懼,使其感化,使其被牢籠其中,不得不尊奉這種價值觀下所統(tǒng)御的一切,這就是“軟實力”。 慢慢接觸明朝的一切,朱由校的心里,越來越熱愛這個國家,他想把民國的理論,通過科技文化向世界傳播,讓所有地方都有漢家文化的存在。 幸好他有李甜陪伴,李甜空間中的一切為他提供了不少助力。 如果他真的跟那個光海君一樣,也許面對大明朝內(nèi)憂外患的局面,一定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容易就搞定。 想到這里就一下覺得自己是幸運的,非常幸運的遇到了李甜。 現(xiàn)在真想躺到地身邊去緊緊抱住她,可是夜已經(jīng)很深了,不想再去打擾李甜的睡眠,今天晚上就獨自一人,住宿在乾清宮吧。 天還沒亮,有小內(nèi)侍進來服飾朱由校穿衣洗漱。他要開始一天的忙碌工作了,皇帝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擁有了權力,同樣的義務也很沉重。 “陛大,朝鮮的使團多次派人來求見,他們真的急切的想見到陛下,今天能否安排人來呢?”魏忠賢收到了大量的禮物,不得不提前為那些朝鮮棒子說上一句話。 朱由校知道,魏忠賢一定收到別人的賄賂,不過水至清則無魚,他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再說了,目前的魏忠賢還是挺能干的。 “你讓人安排讓那兩位翁主去拜見皇后,看皇后怎么安排。女人的那些事交給皇后來處理,你把大致的經(jīng)過和背景告訴皇后,在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