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馭我就是了?!?/br> 他口齒伶俐,婉婉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是對手,愈發(fā)的惱羞成怒。 他還是和顏悅色看她,“別這樣,氣壞了身子多不值當(dāng)。你還小,大約不懂,深愛一個人,才會時時刻刻想和她親近。外頭那么多女人,也沒見我胡來,親你是發(fā)自肺腑的,難道愛自己的福晉,有錯兒么?咱們夫妻要一輩子在一起的,多親昵都不為過,你要是為這事鬧起來,回頭真要叫人笑話了?!?/br> 閨房里的事,當(dāng)然不能弄得人盡皆知,可是實在很讓人氣憤,她本來就疑心他欺她年少,沒想到他果然越來越不要臉了。 她推他,可是他就像塊石頭,任她怎么使勁都巋然不動。她咬著牙說:“放開,我不要枕著了,你滿嘴沒有實誠話?!?/br> 他慢慢點頭,帶了一點自嘲的笑,“我明白了,你大概要我把心剖開,才能相信我。想想宮里的人,總有幾個是真正關(guān)心你的,要是讓他們得知你在南苑過得不好,他們能舒坦嗎?我剛才親你是情不自禁,你要是覺得過了,挑一個信得過的嬤嬤進來,請她評斷評斷?!?/br> 他雙管齊下,她果真偃旗息鼓了。宮里還有誰是關(guān)心她的,想來想去也不過區(qū)區(qū)兩三個罷了。皇帝荒唐,但是疼愛meimei的心還是有的,余下的就是廠臣和音樓,音樓知道她的秘密,要是讓她知道她在這里諸事不順,她一定會自責(zé)的吧!至于叫嬤嬤來,他是不是瘋了?這種事怎么讓人評斷? 他佯裝要下床,她忙把他拉住了,“你別去,沒的叫她們說嘴……”她楚楚的樣子,憋著一口氣牽過他的胳膊,很自覺地枕在了脖子底下,“別鬧了吧,我不要你剖心,剖開我也看不懂。我沒和人這樣親密過,一時不習(xí)慣,也沒什么錯處,你說是不是?” 她的語調(diào)是那種不緊不慢,細(xì)水長流的味道,可能自小生活的環(huán)境造成的,不大自信,你要是堅決一些,她會覺得一定是自己錯了。 她這么純質(zhì),對比出他的不厚道。可是這種時候太厚道了,他要真正過上琴瑟和鳴的日子,恐怕還得再等兩三年。這兩三年里,誰知道又會出什么變故,前頭有肖鐸,坑得她魂不守舍,后頭再有人橫插一杠子,他就算空占個駙馬的名頭,也是有名無實。 害怕被她拋棄,惶恐不安,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態(tài),簡直就像宮里的后妃們。果真慕容氏慣常主宰,在感情方面,他們?nèi)魏螘r候都是王者。 她認(rèn)命了,剛才被親了一口像掉了一塊rou,這會兒已經(jīng)消停了,安安靜靜在他身側(cè)躺著,垂眼面對著他,頗有豁出去的架勢。 “婉婉……”他嘆息,“你一點不喜歡我嗎?如果真的不喜歡,在潭柘寺為什么要給我希望?” 她心頭一動,這個問題她也問過自己,自己對他,究竟有沒有過感情。 “中秋大宴,你拔刀相助,讓我免于受辱,我很感激你。潭柘寺那趟,你冒險來見我,也是我始料未及。要說喜不喜歡你,我說不上來,只是覺得你這人不討厭,可以結(jié)交,但是……” 但是音閣的嘴不嚴(yán),讓她知道他為了尚主不擇手段,所有的好感便煙消云散了。本來就不深的感情,怎么能在初初萌芽的時候就遭受嚴(yán)寒? 他找到她的手,緊緊把她的五指包在掌心里,態(tài)度誠懇,語氣哀致,“我不希望流言影響你我之間的感情,也許你現(xiàn)在還不了解我,但日久年深,你自然能看見我的心。我說過,十年前就注意你,不是因為你的身份,是因為咱們之間的那段淵源。你只要信我,那些浮于表面的東西都是假的,我待你一心一意,那才是真的?!?/br> 他不說破,但字字句句都在解釋,婉婉聽著,態(tài)度有松動,但也還是存著顧慮。就比如他知道肖鐸和音樓的事,肖鐸那樣狠辣的人,為什么會放他入潭柘寺,這點叫她一直耿耿于懷。音樓說過,只要她下降的不是南苑王就好,賜婚后肖鐸也曾和她暗示過,要她多提防南苑王,可見在他們眼里,他并不是個多可靠的人。 婉婉腦子里一團亂麻,如果當(dāng)真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們?yōu)槭裁床恢苯痈嬖V她,偏要這樣打啞謎?想到最后不由傷情,對他們來說她終究是個外人,他們才是生死與共的。 她不說話,眉心擰了個小小的疙瘩,看上去很不快樂。他微微往下縮一點,和她視線齊平,“不信我的話?” 她點頭過后又搖頭,“我希望自己能相信你,你先前說得沒錯,我下降南苑,日后你我當(dāng)是最親的人。以前的恩怨是非,暫且不去提它,從今往后請你實心實意,千萬不要騙我?!?/br> 他自然無可反駁,墊在她頸下的手臂拗起來,終于能夠緊緊抱住她了。她的個頭相對于一般女孩子來說屬于高挑的,但是在他懷里,依舊顯得嬌小脆弱。 他不停叫她的名字,一聲聲婉婉,在他舌尖變得出奇的軟糯。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別人這么稱呼她了,父母在世的時候還稀松平常,他們過世之后只有大哥哥和二哥哥,也是小meimei居多,極少叫她的閨名。她本以為會很排斥他故作親密的套近乎,可是聽他這么喚她,她又感覺到一種久違的平實,原來她對幸福的追求只是這么簡單。 隔著兩層褻衣,彼此能夠感覺對方的身體,這一步邁得著實大,到現(xiàn)在還沒鬧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很緊張,害怕他接下去會有過分的舉動,他的胸膛越來越熱,仿佛攏著火盆,下一刻就會灼燒起來似的。男人總有一種攻擊性,就像她在西苑豹房看見的虎豹,渾身充滿力量,隨時蓄勢待發(fā)。她不知道別人新婚是怎么樣的,自己總是生怯,尤其這人說生不生,說熟又不熟,像現(xiàn)在這樣被他抱在懷里,實在感到害怕。 然而兩個人,卻有截然不同的感受。暖玉溫香,不心動的大概只有死人。窗外狂風(fēng)大作,身上熱得蒸籠一樣,他沒想到自己陷得這么深,一直渴慕,最后成執(zhí)念,刻在骨頭上,到死還是個潰瘍。 他的自制力,一直是他引以為傲的,熬得油碗要干,神思幾近昏聵,一手在她背上輕拍安撫,“別怕,不要怕我……”可不知怎么鬼使神差,一個恍惚,已經(jīng)覆在她身上了。 她駭然望著他,眼睛里的恐懼無限放大,顫著嘴唇說:“你要干什么?” 他連自己的呼吸都控制不住,在她看來,可能就像個吃人的獸。他說對不起,“我也不知道?!?/br> 他低下頭想吻她,她別開臉,嘴唇落在了她耳畔。她因為恐懼大聲抽泣,胸脯急速起伏,細(xì)細(xì)的脖頸幾乎承載不了那么激烈的呼吸,看上去叫人心疼。 他有些晃神,她不知哪來那么大的力氣,猛地把他掀翻了,然后飛快跳下床,光著腳沖出了臥房。 銅環(huán)和小酉還沒睡,因為上房不用伺候了,閑散地坐在燈下描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