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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送進來,明潼先已經(jīng)看過,知道他長吁短嘆是為著什么,吩咐了小廝又給他預備了衣裳,趕了他出去:“我作小月,你也作小月不成,外頭總要交際,你不去當差,別個替你輪值,也該回請一番才是?!?/br> 鄭衍只把她看作天上有地下無,滿口道:“我不去,陪著你就是了?!毙睦锟倸w想去,明潼拉他坐過來,伸手捏了他的耳朵,輕輕一扯:“去歸去,若叫我知道有陪酒伴唱的,看我把你耳朵也給擰下來?!?/br> 鄭衍就喜歡她這模樣,又甜又辣,不能辣得過份傷了喉嚨,又不能甜的太膩失了胃口,他立時打得包票,絕不要那陪酒的,明潼把臉一扭:“你倒有地方去,我這頭還沒躺完呢,娘就叫我管家了,沒趣兒?!?/br> 鄭衍才得著好處,聽見她嘆便道:“這有什么,我來說你身子不好,再修養(yǎng)修養(yǎng),娘閑著也是無事?!泵麂@給他一個笑臉兒,妻子不體貼連著親娘也不體貼,只等她有了兒子,這個男人她連看也不想看一眼。 鄭衍得著笑容,這才換過衣裳,頭上戴著玉冠身上穿著天青色織金緞的袍子,襯得身長玉立面似敷粉,風采翩翩,這才騎著馬出去了。 眼看著他出門去,明潼長長吁出一口氣來,拉開床邊的格屜把書拿出來,把夾進去作書簽的那只素面兒金扁簪取出來,眼睛落到那頁泛了黃的紙上,皺著眉頭細看。 只說是鑄寶劍的,上頭也確是寫得的配方,可那一長串兒的記號,她卻不識得。明潼是想著能鑄了劍來,獻給成王的。 鄭家那寶劍,她曾經(jīng)見識過,吹毛斷發(fā)最是鋒利,既是當世無二的寶劍,若能造出來,或是拿這材料打得寶甲,獻上去也算大功一件,旁的她不知道,以她的身份也看不見戰(zhàn)報,卻知道外頭傳成王身死時,他是在守孤城,想來必是十分兇險的。 她費心瞧得這個,上頭那一長串的記號卻是看不明白,恨不得立時就能起身,往天一閣去,再找找可有留下旁的來。 鄭衍到了地方,才剛下馬就見系著一艘畫舫,曹震曹霆的小廝正在船頭上等候,見著他來趕緊跳上來迎:“世子往這頭來,咱們大爺二爺正等著呢?!?/br> 眼看著懸得紅燈起了彩幡張著艷幟,不必看也知道里頭有些什么,鄭衍哪里知道他們會包下一花舫來,正自躊躇,他身邊的小廝長隨便拉扯他:“世子,夫人可特意吩咐的?!?/br> 鄭衍臉上掛不住,覺得在個奴才跟前丟了臉面,反身踢了他一腳:“我又不叫妓,有甚要緊了?!?/br> 才跳上去,里頭掀了水晶簾兒,出來個抱了琴的丫頭,生的粉面桃腮,沖他偏頭就是一笑,聲音軟的滴水:“少爺請。” 不過是個丫頭就生得這般顏色,那里頭的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樣兒的美人了,鄭衍心里還想著答應了明潼,卻又想著不過看一看,薄紗簾兒掀開來,一陣香風撲面而來,里頭坐著三四個美人,有扶著箏的,有抱著琵琶的,見著鄭衍進來眼睛一亮。 曹震曹霆身邊各自坐得一個,那彈箏的卻還空著,眼睛把鄭衍一勾,掩了半邊臉兒笑,鄭衍立時看住了。 他哪里見過這調(diào)調(diào)的,曹霆帶他見過一回野痷里頭的俊俏尼姑,那一回把他嚇著了,還沒摸著門邊立時就跑了,曹霆倒成了??停群箢^他再說那尼姑如何知情識意,鄭衍聽都不聽,也不肯再跟著他去那些地方,這回說是游湖的,哪知道竟租了畫舫來,還包了妓子陪客。 鄭衍拘手拘腳的坐了,這些個陪客的說是樂妓,既是出來了,自然也還有些旁的營生,一時討花一時要翠,倒是鄭衍身邊這個,見他生嫩的很,只按著箏彈弄兩下,作個樂妓的樣子,問道:“公子可要點個曲兒?” 鄭衍松得一口氣兒,這才看仔細她的臉,見她頭戴著花翠冠兒,身上帶金帶玉,一雙纖手玉筍也似,指上撥得弦兒眼睛卻往鄭衍身上勾去,眼見得那兩個彈琵琶吹笛子的已經(jīng)勸起來酒菜來,她便把捏得個冰葡萄,指甲挑了皮兒,汁水順得指尖兒流下去,挽袖往鄭衍口邊送去:“公子嘗一嘗這個?!?/br> 那兩個已經(jīng)是含舌貼腮了,鄭衍面上泛紅,幾杯水酒下肚,湖中一片清涼,這會兒卻燥起來,張口含了,連籽兒都吐不出來,一口咽了下去。245 ☆、第246章 巖茶 天兒一涼下來,明洛的生日就到了,她已經(jīng)十四了,眼看著就要及笄,紀氏便許了她多裁兩套新衣,又叫了金銀匠來給明洛打成套的首飾。 這些個東西明洛最喜歡不過,再加上詹家送了祝禮來,一箱子的蜀錦,展開來光華燦爛,她還不曾比到身上,紀氏已經(jīng)叫了裁縫,詹家給了一箱子,她這兒也不能薄了,沒出門的女兒,不能叫人說穿了別家衣裳。 明洛日日臉上都綻開了笑,還專挑出幾匹來,明沅明湘明芃都有,明沅拿了緞子就打趣:“這可是別個千里迢迢送了來的,你真舍得?” 為著這兩箱子的禮,可不是得從初夏就預備起來,別個說禮輕情義重,說的就是這番山長水遠,走車換馬還得行水路,這樣難行還送了東西來,詹家確也是很識禮數(shù)了。 明洛紅了面頰,沖著明沅翻翻眼睛:“給你東西都堵不住你這嘴兒,你收那些泥娃小豆,我笑你了沒有?”嘴里這么說,自家先撐不住了,撲哧一聲笑出來,伸手抻了抻裙擺,這也是新裁的,上頭繡了牡丹團紋,她張頭看看明湘的屋子,伸手把桌上湖藍色的那匹一推:“這個是我給四jiejie的,你替我送了去?!?/br> 明沅一怔:“就兩步路,倒要我走一遭,這又是怎的了?”明湘就住在小香洲里,這會兒雖不在,可也不急著這一時。 明洛手里還捧著茶,細細吹上一口,才擰了眉頭:“四jiejie生日比我早,那會兒太太可沒說要給她做生日的。” 不獨沒說要做生日,程家送來的禮也不似詹家這樣厚,明湘素來是個多心的,這會兒給她送東西去,她心里還不定怎么難受呢。 這也怪不得紀氏,那會兒出了明潼的事,她怎么還有精力想著替明湘作生日,家里連酒都停了,還拘束了下人不許過份玩鬧,到了正日子也才賞了一桌席面下來,衣裳首飾自然也得了,只不比明洛這回這樣大辦。 程家那頭更怨不著了,成王在邊關(guān)把那小股流竄的匪人一舉給剿滅了,他去得那頭半年多,那一帶如今不說掠搶燒殺,連牛馬市又開通了,金陵人不知邊關(guān)事,可有一樣卻知道的,今歲的皮子比原來通貨時還更便宜幾分。 那三部正經(jīng)推了個王出來,說是推出來的,也還是拳頭里爭出來的,一統(tǒng)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