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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酒量很好,而且也沒喝多少酒。那會兒我和宋子峰在一起,他很照顧我——宋子峰人很有趣,我以后再和你說?!彼戳丝绰櫼哉\,問:“你怎么了?”聶以誠笑:“沒什么,你接著說?!?/br>“我頭暈,走路也輕飄飄的,就去沖了把臉,然后抬頭一看,鏡子里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我就親上去了?!鋵嶇R子里的人是我,我被我自己美到了。”“你不許笑。我就是美,我也喜歡別人說我美。我以前就想,為什么只能說女孩子美,男孩子就一定要用帥?我偏不。”“后來池青就出現(xiàn)了,他扶我起來,我把他當(dāng)成了鏡子里的人,抱著他就親??伤稽c兒都不為所動,他把我?guī)Щ厮?,給我洗澡,給我喂醒酒湯,還對我說了好多好多話。你知道嗎,他有時候不像一個經(jīng)紀(jì)人,更像一個老師,或者心理學(xué)家。你們真應(yīng)該認(rèn)識認(rèn)識。“為什么?”“你總繃著臉,可他總是笑。你們該結(jié)合一下?!?/br>聶以誠笑了。眉目中滿蘊(yùn)柔情,和平時鋒芒逼人大不相同。“你看,你笑起來多好看,比池青還好看。你要多笑笑。”“嗯?!?/br>第10章合約聶以誠笑的時候,多情的嘴角上翹,連眼神里似乎都有往日看不見的溫柔。陳白伸出放在被子里的手,去戳聶以誠的臉頰,軟軟的,和扎人的頭發(fā)觸感完全不同。“你的臉好軟。”聶以誠一開始沒有躲,任陳白上下其指。后來,陳白再戳的時候,他就把頭歪向另一側(cè),躲陳白細(xì)長的手指。陳白會追上去,不戳到聶以誠臉頰不肯罷休。他們就這樣,像小朋友玩一件有趣的游戲,專注認(rèn)真,玩了好久。忽然,陳白收回手,掀開被子,翻身下床,一些列動作毫無預(yù)兆。他在地上蹲了一會兒,才又起來,在柜子、抽屜里翻著什么。聶以誠身上是被陳白掀開的被子。他一邊看著陳白動作,一邊伸手輕撫剛剛被陳白戳的臉頰。陳白終于在抽屜里翻到了一個藍(lán)皮的記事本,還有一只圓珠筆,他翻開記事本,用圓珠筆在上面寫字試了試,圓珠筆已經(jīng)寫不出字來了。他又找了半天,又在另一個抽屜里找出了一只黑色中性筆。試了試,能寫出字。他大舒了口氣。陳白撲過來趴在大床上,把記事本和中性筆遞給聶以誠。聶以誠沒接,他問:“干什么?”“聶以誠,我們簽個合約吧?!标惏籽劬ν櫼哉\,十分真誠地說。聶以誠有些驚訝、又有些好笑:“簽什么合約?”陳白打開記事本,撕了一頁下來:“包養(yǎng)合約。”聶以誠的眼神暗了下去。陳白看在眼里,自顧自地說:“你不要這樣。”他伸手去搖聶以誠的胳膊,是個撒嬌的模樣。聶以誠說:“不需要?!?/br>“需要?!标惏卓粗櫼哉\漸漸冷下去的眼神,沒有絲毫退讓。他說:“需要的。我們各取所需,我出賣我的rou體,你給我角色演,是公平交易。結(jié)束之后……”“你好像沒出賣你的rou體?!甭櫼哉\打斷他。“你不要,我怎么賣?況且剛剛也算出賣了?!标惏邹q解,越說到后面聲音越小,越?jīng)]有底氣。“如果非要算的話,剛剛出賣rou體的人,似乎是我?!甭櫼哉\低下頭,對陳白說。陳白不禁老臉一紅,對自己的吸引力產(chǎn)生了質(zhì)疑。“那這樣,我包養(yǎng)你?!标惏渍f。“像你和媒體說的那樣?”聶以誠問。“你看過啦。其實沒差別的,總之就是包養(yǎng)。”聶以誠望著陳白的眼睛,說:“其實,你就是不想負(fù)責(zé)任吧?!?/br>陳白回望聶以誠,一臉無辜:“各取所需而已,哪有什么責(zé)任?!?/br>陳白拿著中性筆,在撕下來的那頁紙上寫了幾行字,想了想又劃掉,打開記事本,又撕了一張。“我不知道該怎么寫?!标惏淄嶂^,把筆支到下巴上。聶以誠問:“你以前是怎么寫的?”“以前?以前哪用寫什么合約?!阏娴挠悬c可怕?!?/br>“我哪里可怕?”“不知道,大概是你對我太好了?!?/br>“池青對你不好嗎?”“你們不一樣?!?/br>“哪不一樣?”陳白想了想:“他是我經(jīng)紀(jì)人,你是我金主呀?!?/br>“那你喜歡經(jīng)紀(jì)人,還是喜歡金主?”聶以誠輕聲說,他的語氣帶了點小心翼翼的試探。陳白沒有回答,他專心致志的在紙上寫字,不時停下思考,有點像小學(xué)生寫作文,一點一點寫。“快看看,寫完了?!标惏茁曇糨p快,將紙遞給了聶以誠,“你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沒有的話就簽字吧。”聶以誠不接。陳白雙手將紙翻過去拿著,放到聶以誠眼睛前方,聶以誠偏過頭去。陳白無奈,只能自己念給他聽。陳白生了把好嗓子,許是他吸煙的緣故,聲音是略帶沙啞的清亮:“包養(yǎng)合約:1.陳白給聶以誠睡。2.聶以誠給陳白角色演。3.互不干涉私生活。4.電影拍完之后分手?!弊x完了,陳白滿眼期待地問:“怎么樣?”“不怎么樣。”聶以誠伸手拿過“保養(yǎng)合約”,只見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幾行字,還有許多涂改的痕跡。紙的下方是留有空白,大概是給兩人簽名的地方。他說:“你是小學(xué)生嗎?”陳白歪頭嘻嘻笑:“你覺得我幼稚?那你可以不簽啊?!标惏讚屵^紙,扔到地板上,輕飄飄的,一點重量也無。“出去!”陳白跪坐起來,挺直了腰,瞪大眼睛對聶以誠說,“現(xiàn)在?!?/br>第11章接受“出去!”蕭明明瞪著一雙杏眼,神情有些冷漠,她披散著頭發(fā),看樣子是生氣了。在他面前的男子臉上帶笑,很有些闊少的不羈:“明明,都是老同學(xué),給點面子嘛。”蕭明明怒氣未消:“都是老同學(xué),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你勸我去……”肖宇清不笑了,他有些嚴(yán)肅地對蕭明明說:“明明,正因為是老同學(xué),我才來勸你。魏琳娜你知道的,等她下手,就不是勸這么簡單了?!?/br>蕭明明有些頹然:“宇清,我不想在她手下了?!彼龘u著頭,“我做不到她給我的‘人設(shè)’,我更做不了那些齷齪事。我答應(yīng)池青,拍完,就去唯藝?!?/br>肖宇清有些驚訝:“你不怕魏琳娜報復(fù)你?池青她不敢動,你可就不一定了?!?/br>“報復(fù)就報復(fù)吧。她有她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