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規(guī)則，可她說服不了我?！笔捗髅鳑Q然地說。

“明明，你再好好考慮考慮?！?/br>
蕭明明只是搖頭。

從蕭明明住處出來，肖宇清給魏琳娜打了個電話。

一個小時后，魏琳娜來電。

“Linna姐”

“宇清，蕭明明不能留了。顧家得不到玉，想聽個玉碎的聲。——我也沒辦法啊?！?/br>
平靜的接完電話，肖宇清手攥成了拳頭。

“媽的！”

陳白瞪著眼，比剛剛寫“合約”的時候還要嚴(yán)肅幾分。

聶以誠下床，站在床邊的地板上，俯視陳白，這個半個小時之前還對他說“你真好”的人，現(xiàn)在翻臉就對他說：“出去?！?/br>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甭櫼哉\問。他沒有怒火沖天，甚至嘴角還有一絲笑意，微微瞇著眼，眉峰銳利逼人。

陳白明白聶以誠為什么平時不笑了，原來他生氣的時候才會笑?？蛇@笑和開心的笑大為不同，眼睛冰冷冷的，沒有溫度。

“我讓你出去。”陳白迎著聶以誠的眼神，毫不畏懼。

他在激怒聶以誠。

聶以誠笑意更深，眼神也更冷。

“我喜歡你笑，可我不喜歡你這樣笑?！标惏灼届o的說。

聶以誠點(diǎn)點(diǎn)頭，“哦，是嗎，你要我出去？”

他在臥室地板上來回踱步。

“電影怎么辦？你不演了？”他走到陳白面前，雙手按倒床上，和陳白對視。

“不演了?！?/br>
“找別人，再找一個金主，給你拍電影？”

陳白想了想：

“如果我們好聚好散的話?！?/br>
“如果不呢？”

陳白一笑：

“那好像就沒人敢包養(yǎng)我了?！?/br>
聶以誠看著他，目光閃動，像是在思考該怎么對待他。

陳白的臉在半長頭發(fā)的掩映下，越發(fā)顯得小了，眉眼精致，像是落了一層霜。

他抬手，想要摸摸陳白蓬松的頭發(fā)，陳白卻以為聶以誠要打自己，警惕地把身體和腦袋都偏向另一邊。

聶以誠的手在半空，停住。

陳白看了看聶以誠的眼睛，是個受傷的表情，再看看他停在自己旁邊的手，知道自己誤會他了。

陳白伸手攥住那只手，貼在自己臉上：

“你不要逼我?！?/br>
聶以誠大大地喘了口氣，像籠中困獸，心想咱們兩個到底誰在逼誰。

他將手從陳白手臉之間抽了出來，彎下腰，撿起剛剛陳白丟在地上的“合約”。

陳白臉上瞬間春風(fēng)破冰，明媚生動。

聶以誠說：“后面兩條，去掉?！?/br>
陳白搖頭：“不?！?/br>
他此時已經(jīng)能確定聶以誠不會把他怎么樣，他有恃無恐，并且恃寵而驕。

聶以誠再次點(diǎn)頭，好像怕自己反悔似的，迅速拿起陳白丟在床上的筆，一手拿紙一手拿筆，龍飛鳳舞，也不管能不能寫好。

寫完了，他把“合約”扔給陳白，飄落到陳白旁邊。

陳白沒有先去撿“合約”，而是先把聶以誠拉坐到床上。

聶以誠肢體僵硬，并不聽陳白的擺布，陳白說：

“我不讓你走啦。”

他像安撫一頭巨大的獅子，伸手環(huán)住聶以誠的腰，讓他坐下，然后撿起“合約”貼在聶以誠后心處：

“不許動。”

他把聶以誠的后背當(dāng)桌子，一筆一劃認(rèn)真地寫著。隔著質(zhì)地輕柔睡衣，“陳白”這兩個字，也一筆一劃地刻進(jìn)聶以誠的心里。

寫完了，陳白對著吊燈欣賞了一下自己的杰作，滿意的對折，把藍(lán)色記事本翻開，夾在第二頁。

他起身把記事本放到床邊最下面的個抽屜里。轉(zhuǎn)回頭，就看到聶以誠還在那坐著，背影孤零零的，姿勢都沒變。像一頭落敗了的猛獸，雖然孤單但隨時都有傷人的危險。

陳白爬上床，從后面環(huán)抱住聶以誠。

“你為什么不肯試著接受我？”聶以誠問。

如果是面對面，聶以誠一定說不出這樣的話，可現(xiàn)在他背對著陳白，就沒什么了。

陳白在聶以誠的后脖處落下一個吻。

然后一路如蜻蜓點(diǎn)水，從后脖，吻到耳下，到耳垂處，他伸出舌頭輕輕卷了下，一瞬即逝，復(fù)又吻上耳廓。

“我會試著接受你。”

第二天，司機(jī)張叔望著副駕駛上的聶以誠，懷疑自己眼神出了問題。他是一路看著聶以誠長大的，什么時候見過聶以誠這個笑法，嘴都快咧到耳朵了，好好的一個英俊小伙，竟成了癡傻兒童。

張叔了解聶以誠品性，安慰他：

“以誠……如果不想笑，可以不用逼著自己笑?！?/br>
“我沒有，我很開心，張叔?！甭櫼哉\輕松，并且篤定地對張叔說。

他還說：“去她那吧，回國之后，還沒去看過她?！?/br>
張叔深深地看了聶以誠一眼，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盤。

第12章亂世

十一月中旬，開機(jī)。開機(jī)前一天，池青請陳白吃飯。

“李導(dǎo)和你說什么了？”

陳白搖搖頭，一邊毫無形象的掰螃蟹，一邊說：

“什么都沒說。”

“為什么？”

陳白把看著蟹黃流口水，“沒見著，見到聶大少了。李導(dǎo)沒和你說嗎？”

“哦?！背厍嗖⒉惑@訝。

“送咱們來的小海，你看怎么樣？”

陳白一邊吃一邊回想剛剛給他們開車的司機(jī)，他沒什么印象了。

“還行吧。”

“給你當(dāng)助理，可不可以？”池青就是有種魔力，不管說什么，都是詢問的口吻，不會讓任何一個人感到不舒服。

陳白停下了剝蟹的動作，沒看池青，盯著他精致的袖扣，說：

“你不想要我了？”

池青笑，他一笑，臉頰上會露出兩個酒窩，使他顯得更溫柔：“不是。我最近在交涉蕭明明的事情。有時間我一定會去看你。”

陳白無可無不可：“隨便?！?/br>
他的視線從袖扣漸漸向上，落到池青的酒窩上：“你認(rèn)識聶以誠嗎？”

“見過幾回面，不熟。”

“你們真應(yīng)該認(rèn)識認(rèn)識，改天我?guī)娔?。你教他怎么笑?！标惏紫肫鹆寺櫼哉\那笑起來十分好看的臉。

“你和聶少，怎么樣了？”

“池大經(jīng)紀(jì)人打聽起我的私人生活了，真是少見?！?/br>
“你不想說可以不說?！背厍嘁琅f溫柔。

“沒什么不想說的，好聚好散唄。”陳白很是隨意。

池青想說什么，話到嘴邊，變成了：“劇組有什么事，打我電話。”

“隨叫隨到？”

“隨叫隨到?！?/br>
陳白笑了，他剝了一塊蟹rou，用簽子扎了，送到池青嘴邊。

池青張嘴吃了，他聽見陳白說：

“你在逃避我，對嗎？”

陳白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