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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放到秋千旁邊的扶手上,頭也向那邊靠去,說。顧左在陳白身后,小幅度的推著秋千,陳白沒有阻攔。“冬天也一樣玩。等明年春天,再種點葡萄,架起來,讓葡萄蔓隨便爬,又好看,夏天在這玩累了,還有新鮮葡萄吃。”顧左說。陳白笑出了聲:“那你可真成西門慶了?!?/br>顧左不推秋千了,他從秋千后面抱住了陳白,兩個人一起隨著剛剛的余韻晃動,他往陳白耳朵里吹氣:“還不承認你是潘金蓮,嗯?”陳白知道說錯了話,自己那話怎么聽著都像在和顧左調(diào)情。他微微一笑,不和顧左計較。沒坐多久,陳白便坐不住了,腰疼頭也暈,顧左連忙帶陳白回了屋內(nèi)。他有一具漂亮的軀殼,靈魂飛走了,現(xiàn)在大約等同于行尸走rou。可行尸走rou也是會生病的,第二天,陳白便發(fā)起了燒。在陳白發(fā)病的日子里,青翰集團總裁聶以誠和當紅小花旦蘇露公布戀情。第66章宴會陳白一病,便病了半個月。說是病,醫(yī)生來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發(fā)燒,吃不下東西,吃了也總吐。被顧左逼著做了極為難受的檢查,也并沒有檢查出什么疾病。搞得醫(yī)生頭也很大。陳白想,大概是自己太閑了,閑的發(fā)燒見不得他這么閑,來找他作伴了。半個月后,陳白的身體終于見了起色,人倒是沒怎么瘦,就是蒼白得過分。顧左心情大好,抱著陳白親了好幾口——他是不愛親吻這項運動的,但陳白現(xiàn)在的身體并不適合做更為劇烈的運動,顧左只好退而求其次了。陳白面無表情。顧左就是這樣,有時候是個斯文敗類,有時候又像個大男孩兒。在陳白看來,無非是陰鷙的發(fā)瘋和活潑的發(fā)瘋的區(qū)別。他總覺得顧左很有些瘋子的潛質(zhì)。但他并不在乎,他現(xiàn)在大概等同于一個傻子,并不想太多的事,每天除了發(fā)呆便是睡覺。有時能睡20多個小時,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一開始,顧左以為是藥物的副作用,后來停了藥,陳白還是這樣,他便覺得有些不對。11月中旬,陳白好得差不多,顧左在他這座空曠而堂皇的別墅里舉辦了一個小型宴會。陳白落到顧左手里,圈子里幾乎人人都知道。不過流行的版本是陳白拋棄了聶以誠,另傍新歡。而聶以誠和蘇露戀情曝光后,更是惹得網(wǎng)上“誠白”CP粉一片哀嚎。不過“白月光”們倒是樂見其成:他們的白胖胖終于又恢復本性,和聶以誠說再見,多了一位前男友了。來參加宴會的沒幾個陳白認識的面孔,倒是有不少姓顧的:顧右、顧東、顧西……可想而知,顧左父親這一輩人,是有多么熱愛方位名詞。到場的還有宋子峰和他的未婚妻司徒瀾。宋子峰依舊瞇著一雙豆子眼,司徒瀾臉上的雀斑也未見少,她雖然體貼的沒有穿高跟鞋,可還是與宋子峰齊平,她一手挽著宋子峰,一邊和顧左打招呼。“今天的主角怎么不見?”司徒瀾看著顧左的眼睛,問。“什么主角,主角不是我?”顧左朝坐在落地窗前的陳白昂了昂脖,“在那坐著呢,不用管他。”司徒瀾尋著顧左的視線望去,只見寬大的落地窗前,做了一個小小的身影,背對著他們,看不到表情,他好像在透過落地窗看什么。外面偶爾有來賓進來,他卻是理也不理。這是一群娛樂圈大佬,有人帶女演員來,有人帶干女兒干兒子來,都不稀奇。司徒瀾和他們不是一國的,也搭不上話。她看了一會兒顧左的側(cè)臉,他和幾個弟弟談笑風聲,又幽默又有趣。她記起,上次也是一個晚宴,那時候顧左身邊還有一個女伴,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不知道去哪了,據(jù)說已經(jīng)和別人結(jié)婚。聶以誠和蘇露到的時候,人們看他們的目光都不一樣了。尤其是看聶以誠的眼神,分明是有點憐憫又帶點慶幸的神情,可又藏著,藏在表面的歡聲笑語之下。聶以誠一派坦然,他連看都不看那些無謂的人們,他穿過人群,徑直走到顧左面前。蘇露畫了精致的妝容,滿面笑容,春風得意。她和顧左問好,然后用眼睛不動聲色地尋找著什么。一年前聶以誠辦晚宴的時候,蘇露想如果自己是女主人,一定要艷壓群芳;現(xiàn)在,她終于成為了聶以誠的女朋友,他承認的女朋友。和陳白不一樣,她是個女人,聶以誠可以娶她。嘴邊的笑是得意而自信的,她發(fā)現(xiàn)聶以誠并無笑意,又連忙收了笑,換上了一副神情冷漠而眼神得意的表情。陳白只拿了一只高腳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酒,他知道聶以誠會來。聶以誠是一個坦蕩的人,他來倒并非為了氣陳白,但到底有沒有這方面的想法,他自己都不想深究。陳白覺得胃里有些疼,他去了衛(wèi)生間。其實也沒有什么好吐的,不過喝了兩口酒而已。可他心里身體都難受,具體怎么難受,他也說不上來。似曾相識的場景,似曾相識的人。吐完了,他走到洗手臺前洗手,順便洗了把臉清醒清醒?!F(xiàn)在每天都發(fā)呆。洗完手臉,他也不擦,就那么轉(zhuǎn)身欲走,卻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抬頭,在看到那人嘴角的一瞬,陳白轉(zhuǎn)身。卻在鏡子里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落荒而逃,和那人的從容淡定。陳白的臉上還濕漉漉的,有水往下滴。他盯著鏡子里,自己身后比他大一圈高許多的男人。如此近,又如此遠。相隔咫尺,咫尺天涯。聶以誠的眼睛寒如星子,他鬼使神差站在陳白身后,沒有動作。他已經(jīng)兩個多月未再見陳白了。“你來啦?!标惏讓χR子里的聶以誠說。“嗯?!?/br>“那我走了?!彼麆傄D(zhuǎn)身,卻被聶以誠制止。“別動!”聶以誠說。他聲音不大,卻很威嚴。陳白愣了一下,沒有轉(zhuǎn)身,還是站在原處,望著鏡子里。聶以誠半邊身子被陳白擋住,露出來半邊西裝,和一顆腦袋。陳白的眼睛無處安放,只好看向鏡子里的聶以誠。“你看我干什么?”聶以誠問。“是你不讓我……”陳白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一下,歪著頭說:“聶以誠,你不會以為,我看你,就是在勾引你吧?”聶以誠不再看鏡子里的陳白,他想走,但腳沒有動。陳白這回轉(zhuǎn)過身來,盯著聶以誠,問:“聶以誠,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愛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