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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一只手,手背朝向著聶以誠,推開他的胳膊,給自己讓出一條路:“我看你,只是因為你不讓我動。不看你,看我自己?”陳白手背上的水漬,有一點沾到聶以誠西裝袖子上。“你怎么……”聶以誠話還未說完,就被陳白搶了過來,他昂著頭:“我怎么不講理?笑話,你出去打聽打聽,我陳白什么時候講過道理?”陳白走到門口,聶以誠還保持著剛剛的站姿,沒有動,他面無表情。這次見到陳白純屬意外,他無意之中看到陳白在這里洗手,便不由自主的,自己走過來了。陳白一只腳已經(jīng)踏出了洗手間。聶以誠忽然說:“你為什么要把那把刀拿回去?”陳白停住了腳,也頓住了身體,眼睛里泛起了一簇小火苗。他壞笑了一下,收回走到門外的那只腳,“嘭”的一聲將門關(guān)得緊緊的。聶以誠抬頭看陳白,露出一個不解的表情。陳白風風火火的走到聶以誠面前,伸出兩只手,輕松的將他推到靠著洗手臺而站。聶以誠力氣比陳白大上許多,可他沒有躲,也沒有還手。只是在陳白的手附上他的、時說:“你干什么?”你干什么,還是這句話,陳白笑著,咬牙切齒的說:“干.你?!?/br>聶以誠像被鎖住雙手雙腳一般,全身都失了力,他已經(jīng)有很久沒被陳白碰過那里了。他像一個雙手雙腳都不知道放在哪里的學生,在老師的嚴刑逼問下不知所措。聶以誠被陳白逼得雙手按在洗手臺上,他有點站不穩(wěn)。陳白跪在聶以誠身前,他抬頭看著聶以誠的表情,笑著說:“你就這點能耐?”他的手軟而冰涼,聶以誠說不上什么感覺,只覺得胸口和腦袋都要炸開了,他們在干什么?陳白卻一點都無所謂,他慘白的嘴唇甚至因此有了紅色。他伸出一截舌頭。……聶以誠“嗯”了一聲,強忍著說:“你和妓.女有什么分別?”陳白吐出、,笑著對聶以誠說:“是啊,我和妓.女沒什么分別。”神情忽而嚴厲:“說我是妓.女,那么作為嫖.客的你,又比下賤的妓.女高貴多少?”他豁然站起,頭有些暈,眼前都是黑的。他伸出一只手指,抬起手臂指著門外:“你的女朋友就在外面,你卻和我在這里做這種事?!獎e說我逼你,我綁了你的手還是綁了你的腳?”說完,伸出舌頭甜了甜上唇,嘴唇經(jīng)過剛才的運動,變得嫣紅。被舌頭一甜,更加有點瑩潤的意思。聶以誠神情古怪,陳白從未見過他這種表情,不是痛心,也不是憤恨,不是失望,也不是難過。面前的陳白,令聶以誠熟悉又陌生,他好像第一次認識陳白。陳白的手臂累了,他便緩緩將胳膊放下,頭轉(zhuǎn)向聶以誠,用很小很小的聲音說:“我說我是被強.jian的,你肯定不信?!腿缤瑒倓偅l會相信你是被迫的呢?”聶以誠遲疑道:“你說,你是被顧……”“當然不是!”陳白打斷,“我是說,我把那把刀要回來,是為了防身。如果有像你這種人想強.jian我,我就把他閹了?!?/br>陳白瞪著大眼睛,對聶以誠笑:“當然,剛剛不作數(shù)。”說完,他走到門口,將門打開,走了出去。聶以誠一個人,面色陰沉,雙手住著洗手臺,住得手疼,心也疼。.陳白在拐角處,被梁飛截住了去路。陳白正沉浸在抱負聶以誠的快.感之中,連神情都比平日里要飛揚上幾分,不再是總發(fā)呆的樣子了。雖說剛剛耗費了不少體力,但陳白心滿意足,開心快樂。“臭小子!”陳白嚇了一跳,“你什么時候來的?”梁飛還是從上到下的黑色,此刻臉色也是黑的,幾乎黑云壓城了。“你怎么了?”陳白問。遲疑了一會兒,梁飛開口:“你剛剛,在里面做什么?”陳白有些好笑:“去衛(wèi)生間能做什么?不然下次我叫上你,你看看我做了什么?”梁飛氣呼呼的,是個有口難言的意思。他張了幾次口,最后都閉上了。最后,憋出一句:“你現(xiàn)在是我哥的人!”“你哥?”陳白笑了,他伸手拍了拍梁飛的肩膀,梁飛一臉不耐煩,但沒有躲。“顧左自己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讓我過去?!?/br>梁飛給陳白讓了路,想了想,還是跟在了陳白的后面。陳白欺負了聶以誠,心情大好,他不喜歡顧左的弟弟們,但還是下樓和他們打了招呼,應酬一番。梁飛跟在他后面,不像顧左的跟班,倒像是陳白的跟班。陳白笑說:“我好像沒付你報酬吧?你總跟著我做什么?”梁飛冷著臉,不理陳白。依舊跟在陳白身后。陳白覺得他好玩,時不時逗上兩句,梁飛的臉被陳白弄得又紅又白,就是不離開他。后來,陳白拽著梁飛:“走,你也別跟著我了,咱們喝酒去?!?/br>梁飛還真跟陳白走了,他們坐在落地窗前,喝酒。“你多大了?”梁飛不答。“18?”“我20了。”梁飛硬邦邦的說。“哦,20,我以前有個助理,和你差不多大,光頭,特別傻?!标惏缀攘艘豢诰普f。梁飛也喝了一口酒,沒有接話。蘇露發(fā)現(xiàn)聶以誠回來后臉色都變了,有些異樣,問他有沒有事。聶以誠看了一眼和梁飛坐在窗邊的陳白,說:“沒事。”蘇露看看聶以誠,又看看陳白,好像知道了什么。但她不在乎,她和陳白比,有著先天的優(yōu)勢,她有自信。.晚宴進行得如同一只平平無奇的曲子,人們歡聲笑語,言笑晏晏。忽的,有玻璃杯落地的清脆聲,然后比這聲更加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人們紛紛側(cè)目。是聶以誠最先沖到窗前,他抓起梁飛的衣領(lǐng),一個拳頭就要落下去。蘇露跟在聶以誠的后面,跑得把腳都崴了,她一瘸一拐的跟上聶以誠,雙手拉住聶以誠的胳膊:“以誠……”她看一眼陳白,陳白捂著右臉,倒還算平靜。腳底周圍是酒杯的碎屑。梁飛被聶以誠抓住,掙脫不得。他的頭發(fā)濕了,往臉上流著什么東西。在他動手打陳白之前,陳白將一杯紅酒倒到了他的頭上。“以誠,這是在顧先生家,你先放手?!?/br>聶以誠想了想,最終緩緩將舉起的拳頭放下,呼出一口氣,把梁飛放開。梁飛的眼睛瞪得很大,是一副不服氣的樣子。顧左悠悠然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