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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另一個人在哪里,要他怎么回答?更何況那把刀還是他們的定情之物。“他不會回來了?!?/br>“他死了?你害死了他,是嗎?”聶以誠沒有辦法回答陳白。顧左和顧右爭權(quán),他漁翁得利,得到了陳白。這是他和顧右的交易。他幫助了顧右。“顧左沒你想的那么好,你知道西坤……”這個名字說出口,聶以誠和陳白都楞了一下。頓了頓,聶以誠才繼續(xù)往下說:“你知道西坤為什么會去你的房間?還有梁飛,那場奇怪的綁架,都是顧左計劃好的,只不過他臨時改變了主意,梁飛只是顆棋子罷了?!?/br>陳白聽了這些,忽然慘淡一笑:“所以,你要把我們吵架、分手的責任推給顧左?”他把臉轉(zhuǎn)到一邊,不想再看聶以誠:“你早干什么去了?我說過,顧左固然不好,但你又比他好多少?”天色越來越明,外面的雨似乎也停了。“我是什么人你也該看清了,我一點原則都沒有,在你有女朋友的時候還會勾.引你,和你上床?!?/br>“是,我知道。”聶以誠迫不及待地說,“我也一樣,陳白,我和你一樣?!?/br>“高貴的聶大少怎么可能和我一樣?”陳白賭氣說。“聶大少”這個稱呼一出口,聶以誠和陳白都愣了幾秒,這是之前陳白調(diào)侃聶以誠的稱呼,再次聽到,兩個人都感慨萬千。于聶以誠是過去珍貴回憶的觸發(fā)點,于陳白則是下意識里叫出口的驚訝,以及驚訝過后的無盡悲傷。聶以誠把陳白從過去的世界里拉了出來,蠻橫又強硬,可拉出來后就不管了,兩個雪人只剩下一個。陳白還是個防御的姿勢,聶以誠將雙手放到陳白雙臂上,隔著刀,說:“陳白,過去的事,是我錯了。我愿意接受一切懲罰,只要是你給我的?!?/br>“為什么是我?聶以誠,在我沒愛的時候,你向我要愛;我給你愛了,你又一腳把我踢開。你現(xiàn)在還向我要懲罰?我懲罰你后,你是不是又要把我送進監(jiān).獄?——你想要懲罰,該去找警.察,不該找我。”“只有你能叛我的罪?!甭櫼哉\抓著陳白的雙肩,眼神一動不動地望著他。陳白望著聶以誠的目光,聶以誠的眼神曾經(jīng)讓陳白無比溫暖,也曾經(jīng)狠狠地傷過他。愛恨都已不在,只剩下巨大的惘然。嫦娥應(yīng)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你抱一抱我?!标惏缀鋈徽f,他的聲音很輕很輕,聽在聶以誠的耳中,卻不啻于良言天籟。他想棲身上前,卻被橫在二人之間的刀阻斷了去路。聶以誠抬頭看陳白,他的眼神中是個堅定的意味,握著刀柄的手絲毫都不抖。聶以誠說:“只要這是你想要的?!?/br>說完這句,便無所顧忌地,當那把橫于二人胸口間的刀不存在,蒙古刀彎彎的刀尖已經(jīng)扎透了他的西裝。陳白的手沒有抖,只是刀柄頂在自己的胸前越來越疼,疼得陳白想喊出聲。但他沒有喊出來,因為一個冰涼的嘴唇附了上來,那嘴角還帶著陳白最喜歡的微笑。“我抱到你了。真好。”聶以誠雙臂緊緊地抱著陳白,身體幾乎和陳白挨上了,只隔著一個刀柄的長度。他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陳白,然后頭便滑落下去,整個人都倒在陳白身上。經(jīng)過一夜暴雨的洗禮,老宅與往日大不相同,桃紅柳綠鶯啼曉,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雨停了,太陽出來了,只有陳白懷中的人,越來越冷,越來越冷。顧左是不是也像聶以誠一樣呢?陳白想,他這個人的命真不好,聶以誠還能倒在自己的懷里取暖,他呢,可能連再見一面的機會都沒有了。陳白這么想著,也抱緊了懷里的人,意識混沌地睡了過去。.陳白回到了馨苑,池青為他請來了阿姨,好像怕他輕生似的,又將鄭婉秋調(diào)來,全天陪伴。鄭婉秋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他很少聽到池青用那樣的口氣說話。池青對他說:“婉秋,你現(xiàn)在立刻去馨苑,看好陳白,如果他出什么事,你就完了,我也完了?!?/br>事實上池青到顧家老宅的時候,堂堂七尺男兒被嚇得腿軟,那一刻,他真以為聶以誠和陳白都死了。陳白洗了澡,他洗得極慢,后來阿姨害怕他出了什么問題,敲了幾次門他才出去。他坐在餐桌旁邊,一點胃口都沒有。正在這時,鄭婉秋到了。鄭婉秋將高跟鞋一甩,換上拖鞋走到陳白旁邊。鄭婉秋的減肥計劃實行得不錯,她現(xiàn)在是一個嬌小苗條,化了妝也能成為女神的人了。她走到陳白旁邊,陳白正對著一桌子飯不知道怎么辦,見她來了,便說:“球球來啦,真好。幫我把飯吃了吧,阿姨辛苦做的。”鄭婉秋拉起旁邊的餐椅,坐下,開吃,一點都不在乎自己每天的減肥節(jié)食計劃。陳白看著鄭婉秋大口吃飯,好像食欲很好似的,面色蒼白的笑了一下。飯后,鄭婉秋將藥物化在白開水里,陳白喝了,終于睡了一個好覺。鄭婉秋在臥室的地下坐著,無聲哭泣。.半個月后,和顧家家主易位的消息一同被爆出的,還有青翰集團聶總住院的消息,有記者拍到聶以誠的秘書金不換出入景康醫(yī)院,聶以誠疑似患病。不久青翰集團便出來辟謠,說是聶以誠確實換上了最近的流行性感冒,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礙。事實上,聶以誠已經(jīng)在重癥監(jiān)護室躺了半個月。那把刀幾乎將聶以誠的心臟通了個對穿,和聶家關(guān)系很好的趙金木小趙醫(yī)生見到聶以誠的傷勢,以為他被仇家尋仇。池青也沒有多言,沒有人知道聶以誠為什么受了這么重的傷。半個月后,聶以誠終于出了重癥監(jiān)護室,可以在普通病房和金不換交流,處理工作了。金不換走后,池青問聶以誠,你悔嗎?聶以誠搖搖頭,他現(xiàn)在還不太能說話,說多了受不了。池青又問:“用我把陳白帶來嗎?”聶以誠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一個月后,聶以誠已經(jīng)可以在特護的幫助下下床行走的時候,陳白戴了口罩,出現(xiàn)在景康醫(yī)院。他很平靜,沒有人逼他來,也沒有人告訴他聶以誠住在哪家醫(yī)院,他是自己來的。他給池青打電話,問聶以誠住在哪間病房。池青聽到后差點把手機摔倒地上,問你現(xiàn)在在哪?陳白說你們沒有監(jiān)視我?池青心說現(xiàn)在還哪敢啊,他給了陳白聶以誠病房的地址,并給醫(yī)院打電話,讓他們放行陳白。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