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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面上。等到落地后,才發(fā)現(xiàn)他們所在的地方,離中洲至少還有上千米,遠遠望去,只能看見一道極為寬闊的城墻。身邊有不少修士與他們一樣,都在此處停留下來,朝著城墻的方向走去。其實千米距離對于修士來說瞬息就能到達,只不過,這代表著中洲這個龐然大物的威懾——無論是誰,到了中洲的地盤,都只能乖乖聽從中洲的規(guī)定。在即將進入中洲之時,陳棋停了下來,對周思危說:“我還有些事,就此分別?!彼氖种敢磺瑢⒁活w白棋拋到了空中,“拿著我的信物,可見藏鋒閣閣主。”周思危伸手接住了那一顆白棋,白棋不知是什么東西制成的,入手光滑如玉,帶著絲絲涼意。陳棋先一步邁入了中洲,遙遙傳來他的聲音:“有緣再見——”江容易拿起那枚白棋,舉至面前,恰好一道日光落在上面,可以看見棋子如同透明,其中有一顆星辰緩緩轉(zhuǎn)動。江容易有些不解。他還以為陳棋會跟著他們一起進入中洲,沒想到陳棋這么輕易地就離去,難道之前都是他的錯覺嗎?“摘星……”江容易按下心中的疑惑,隨手將棋子拋起又接住,“你說,和亙古星路有什么關(guān)系嗎?”周思危搖頭。江容易只是隨口一問,也想不出其他東西,他將白棋收好,說:“走吧?!?/br>兩人走入中洲之中。中洲周圍布著一道道陣法,江容易感覺穿過了一道柔軟的屏障,眼前冒出一陣白光,短暫的失去了感知,唯有與周思危相握的手,還能感觸到他的體溫。片刻后,他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去何方?”江容易下意識的回答:“藏鋒閣?!?/br>隨后眼前的白光散去,場景變換,他看見了一座九重高塔出現(xiàn)在了面前。高塔拔地而起,幾乎插、入云霄。塔為六角,每個角皆高高翹起,雕刻著各種栩栩如生的神獸。神獸口中含著一個鈴鐺,隨著一陣風吹過,響起了清脆的叮當之聲。另有琉璃瓦點綴其上,光滑的表面上光芒流轉(zhuǎn),宛若盛著日光,使人幾乎睜不開雙眼。江容易上前一步,看見了第一層塔的入口處掛著一個鐵鑄的牌匾,上面刻著蒼勁有力的三個字——藏鋒閣。那邊,陳棋到了摘星樓。守在門口的弟子看見了他,恭敬地行了一個禮,口中喊道:“樓主?!?/br>第118章陳棋沒有理會弟子,直直走入了摘星樓中。一走進去,就有一位妙齡少女迎了上來,她笑意盈盈地說:“師父,這次出去,事情可辦好了?”陳棋面容嚴肅,過了一會兒才做出了回答:“我也不知道,此次星辰紊亂到底是暗示了什么?!?/br>少女的櫻桃小嘴微張,似想要問什么:“那師父……”陳棋抬了抬手,阻止了少女的話,他的眸子沉了下來,說道:“仙界必有大亂,只是這源頭從何而來,我竟不能占卜出來。”少女皺起了細長的眉毛,面露憂愁之色,她遲疑了片刻,才說:“那師父,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陳棋的眉頭緊縮,抬起右手,只見他的食指與中指之間夾著一枚黑色的棋子,他輕輕將棋子放在了半空中。奇怪的是,棋子并未掉落在地,而是憑空懸浮在那里。陳棋輕聲道:“天下為局,眾生為棋?!?/br>伴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以黑棋子為中心,一道道光線延伸出了一張透明的四方棋盤。陳棋的手指點向了棋盤上的一處,在他的指尖落下之時,無數(shù)光點亮起,仿若點點繁星被容納在了這一方棋盤之中。少女姣好的臉頰被璀璨的星光照耀,她不敢出聲,認真地盯著面前的棋盤。陳棋收回了手,看著棋盤上的各個星辰,看起來星辰都各司其職,可只要仔細觀察,就能發(fā)現(xiàn)有棋盤之上多了兩顆星辰。這兩顆星辰,剛出現(xiàn)時黯淡無光,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與其他星辰無異了。若不是陳棋與星辰棋盤相伴千年,每一顆星辰都了如指掌,不然還發(fā)現(xiàn)不了這兩顆多出來的星辰。“原來如此……”陳棋輕嘆了一聲,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星辰棋局出現(xiàn)了異動,那兩個讓他感覺到奇怪的人,就是來自兩萬年前的變數(shù)。少女小聲問:“師父知道是為何了嗎?”陳棋點了點頭,回答道:“有人逆時間長河而來。”少女瞪大了雙眼,說:“竟然真的有人可以穿越時間?”“我剛剛與他們見了面。”陳棋回想起之前與那兩個變數(shù)的見面,有些疑問地說,“只是不知道他們是為何而來?!?/br>世間修士萬千,能夠穿越時間長河的人自然是有幾位的??墒?,陳棋從未見過、聽說過,有人逆時間長河而來。就算他們成功穿越兩萬年,來到過去,所受的限制也極多,并不能隨心所欲改變歷史。陳棋也想不出什么,最后只能屈指一彈,收回了那枚黑色棋子。他與少女說:“這些日子,摘星樓的事務暫時交予你負責?!?/br>“啊?”少女愣了愣,問道,“那師父去做什么?”陳棋說:“我要去看著那兩個變數(shù)?!?/br>那兩個變數(shù)現(xiàn)在身處藏鋒閣。他們想要修劍,肯定需要“蒼碧地心乳”。這件靈物千年難得,而陳棋恰好知道哪里有蒼碧地心乳。陳棋要借著這個機會,靠近那兩個變數(shù),得知他們來到兩萬年前的目的。藏鋒閣。有位守衛(wèi)擋在了兩個不速之客的面前,不著痕跡地觀察了一番兩人的衣著穿戴,口氣還算客氣,問道:“請問二位為何而來?”江容易拿出了一枚白棋,說:“修劍?!?/br>許是那位名為陳棋的修士真的與藏鋒閣有幾分交情,守衛(wèi)只看了一眼江容易手中白棋,就立刻換了一副面容,堆起了笑意,說道:“正巧,我們藏鋒閣最有名的鑄劍師還在閣內(nèi),兩位請跟我來?!?/br>守衛(wèi)在前面帶路,一直走到了九重高塔的第四層才停了下來。他抬手敲門,指節(jié)還未落下,就聽見“吱嘎”一聲,大門自動打了開來。有一個十六七歲模樣的少年正對著大門而坐,這人年紀雖小,但竟有著一頭白發(fā)。他一直低著頭,額前白發(fā)落下,擋住了眉眼,令人看不真切。“方劍師……”守衛(wèi)小心翼翼的說,“摘星樓的人前來修劍?!?/br>方止戈這才抬起頭,露出了少年人特有的稚嫩容貌,他看了眼守衛(wèi)身后的兩個人,開口說道:“進來吧?!?/br>江容易與周思危走入其中,房間內(nèi)沒什么裝飾,只擺滿了各種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