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1
,有斧有劍有槍,皆是殺過人見過血的兵器,件件都散發(fā)著冰冷的殺意。方止戈朝著江容易伸出了手,只說了一個字:“劍?!?/br>江容易取出了十獄劍,遞了過去。方止戈伸出雙手,極為鄭重地接過了面前的那一把劍,目光仔細地看著劍身上的裂縫。在面對著兵器的時候,他冰冷的五官竟顯露出些許溫柔來。“好劍?!狈街垢昕淞艘痪?,“什么名字?”江容易回答:“十獄?!?/br>“十獄?!狈街垢甏瓜马?,認真地看著手中之劍,輕聲夸了一句,“好名字。”方止戈仰起頭,看向了江容易,說道:“你的劍并非凡品,需要各種靈物作為輔助才能恢復如初?!彼nD了片刻,繼續(xù)說,“其余靈物藏鋒閣內可以湊齊,唯有一件蒼碧地心乳世間難得,連藏鋒閣都沒有?!?/br>江容易問:“那方劍師可知道哪里可獲得蒼碧地心乳?”方止戈仔細回想,片刻后才開口說:“中洲各個拍賣行里應該有蒼碧地心乳的消息?!?/br>江容易道謝:“多謝方劍師?!?/br>方止戈“嗯”了一聲后,說:“你們去尋找蒼碧地心乳,找到后再回來就是了?!彼捴械囊馑际且獙⑹z劍留在這里。江容易看了眼十獄劍,沒有任何猶豫,就直接說:“那就麻煩方劍師了?!?/br>方止戈像是不善于與人交談,干巴巴的說了幾句話后,就緊緊地閉起了嘴巴,只專心看著手中的劍,思索著該如何修補。江容易見狀,就拉著周思危退了出去。等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藏鋒閣中后,方止戈才緩緩抬起了頭,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張,自語道:“是你們嗎?”他伸出一根手指,點上了十獄的劍身。十獄劍上雖遍布裂縫,但依舊散發(fā)著銳利的氣息,方止戈的手指還未落到上面,就已經被割裂出一道深深得傷痕,幾乎可以看見森森白骨。就算如此,方止戈的面龐已經是一片淡漠,好似受傷的不是自己。他頂著凌厲劍氣,終于將手指按在了十獄劍上。嗡——不知為何,十獄劍竟然震動了起來,一道無形的波紋從劍身上發(fā)出,擴散至四面八方。只是九重高塔周圍布著各種陣法,無形的波紋止于墻壁面前,再也出不去一步。“咳……”方止戈的五臟六腑一震,吐出了一口鮮血。但方止戈好像感受不到疼痛,嘴角慢慢地勾起,染紅的嘴唇竟顯現出一分妖異,他咽下了口中的血沫,輕輕說道:“果然是……本體的氣息?!?/br>他收回了手指,鮮血淋漓的指尖上,凝結的赫然是一團生死交纏的霧氣。中洲位置得天獨厚,四洲之境于其四面相接,繁華至極。這里從沒有黑夜。白日里是兩只三足金烏于上空盤旋,撒下一捧捧的日光;夜間,中洲的每一個角落都掛上一盞盞精致的琉璃花燈,其中燃燒千年萬年不滅的人魚燭,火光灼眼,幾乎奪去了上方月宮的光輝,連天上的星辰與之相較都要過于黯淡。若是有詩人路過此地,怕是要嘆上一句“火樹銀花不夜天”了。此時正是中洲的夜晚。在琉璃花燈的照耀下,有妖族少女蹦蹦跳跳的走過,口中唱著清脆的歌兒,身后漂亮的羽衣隨之飄揚;有天生仙人仰著下巴似有不屑,一副不沾人間煙火的模樣,可看見路邊攤位上售賣的物件,還是要停留下來討價還價;還有人族修士與魔修一路同行,交談甚歡。看起來倒是四海升平,一片和諧。中洲本就是容納了各類修士,互通有無之處,故而這里沒有紛爭也沒有種族之別。江容易與周思危并肩走在一起,他牽起了周思危的手,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過了一會兒,開口評價道:“看起來倒是四海升平,海晏河清?!?/br>周思危正要回話,突然發(fā)現身邊之人停下了腳步。“怎么了?”周思危轉過身問道。“沒事……”江容易眉心皺起,回答道,“剛才我感到有一些不安,只是不知道這不安從何而來。”周思危想了一圈,也不知道有何事會讓江容易心生不安。他只能握緊了江容易的手掌,說:“不必擔心,我們在這里一無所知,還是先去尋找蒼碧地心乳,其余的只能見招拆招了。”“嗯?!苯菀讓⑦@一絲憂慮壓下,點了點頭,“走吧?!?/br>周思危口中雖說著不用擔心,但實際上他比江容易還要擔憂,仔細盤查著在這個時間節(jié)點上見過的人,生怕遺漏了什么。他翻來覆去的想,排查了其它人,唯一有嫌疑的就是半路上遇見的摘星樓弟子陳棋了。故而,在陳棋出現在這兩人面前時,還未開口,就感覺周身一涼。陳棋忍住想要打個顫的想法,裝出了一副偶遇的樣子,開口說:“看來我們緣分不淺……”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停留了片刻,笑道,“中洲的夜景不錯,要我?guī)銈児涔鋯???/br>第119章陳棋正是二十一歲的青年模樣,面容白凈長相斯文。他身穿干凈的青衣,手持絲綢扇子,令人一見就心生好感,想要放下警惕心。可是這并不代表周思危會被他的外表所迷惑。這個人從相遇開始的一舉一動,皆透露著奇怪,不知是為了什么目的而來。此時又出現在面前,讓周思危不得不開始懷疑。雙方沉默了片刻。就在陳棋的微笑都快掛不住的時候,江容易說話了:“中洲繁華,夜景確實不錯。只是我們要去買一件東西,怕是不能共賞夜色了?!?/br>陳棋裝出一副好奇的模樣,問道:“什么東西?我生于此地,長于此地,對中洲還有幾分了解,說不定能幫上你們的忙?!?/br>江容易沒有客氣,說道:“蒼碧地心乳?!?/br>“巧了?!标惼迨种械慕z綢扇子合起,輕輕敲了一下手心,“蒼碧地心乳難得一遇,我卻正好知道哪家店有此物?!?/br>江容易看了一眼陳棋。陳棋天生一張娃娃臉,微笑起來的時候,臉頰上就有兩個小酒窩,看起來無害又和善。此時他被江容易打量,臉上的笑容也不變,根本看不出來什么。江容易收回了目光,說:“那麻煩你帶路了?!?/br>“不麻煩,完全不麻煩?!标惼迥樕系男θ莞盍艘环郑种械纳茸右晦D,指向了右手邊的一條街道,“跟我來就是了。”陳棋指著的小道,與現在所在的地方相比,顯得格外冷清。搖曳的燭火之下,只能看見兩三人走過。不同于這里的熱鬧,那邊就算是店鋪門口都是安安靜靜的,連個招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