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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頓大吃大喝,醉醺醺回家睡過一日夜,第二天的伙食都省了?!币膊辉俚皆铑^取食物,她吃起白飯來。 好像在聽別人的糗事,趙青河五體投地一臉拜伏,笑模樣搓揉了所有的硬棱匝角,“吃飽一頓過兩日?果真年少時候最能輕狂,我如今一日四頓都嫌少,這副體格擺著呢?!?/br> 嚼著白饅頭,沒味道,但吃白飯的夏蘇為何滋味十足的模樣? 他坐到她對面,瞇眼瞧那只藍花碗,懷疑飯下藏好料。 “容我提醒,你如今的體格比年少輕狂的時候,只有三個月差別?!?/br> 必須承認泰伯夫婦的開竅論有點道理,狗熊只會嚎叫,可眼下這位卻會說人話,盡管不怎么著邊際,還能意會出趣調。 “畢竟死過一回,經(jīng)歷了風雨?!壁w青河不怕晦氣。 敢情沒經(jīng)歷風雨之前,一挺胸膛跺跺腳,梁上抖落下來灰,還是沒茁壯的熊孩子所為。 ---------------------------------------- 周末啦,祝大家愉快! 新書榜沒周末,所以親們看完新章之后,請幫忙投下推薦票哦。期待大家的評論和收藏! 感謝! ☆、第11片 漆黑陰謀 夏蘇突然覺得有點麻煩,趙青河茁壯了,今后是否不好過于直接地罵他了? 從前,她可是拿他練膽子的,該罵就絕不嘴軟。 剛才看他力道掌握不錯,只不知他不打女人的原則變沒變。 一只大手出現(xiàn)在飯碗上空,可惜夏蘇太敏銳,不然用力咬上去,就假裝吃飯的動作沒收住。 “白米飯有什么好吃?今晚跟我一道赴宴,吃好的去?!痹趺纯淳褪且煌腼垺?/br> 夏蘇慢吞吞靠住椅背,盯了趙青河半晌,“你回來后一直跟我套近乎,有何企圖?” 趙青河悠然抱臂,神情磊落,眼瞳墨濃,“你從小被騙長大的么?兄長對妹子好,天經(jīng)地義?!?/br> “這世上沒有那么多天經(jīng)地義,即便親如骨rou,得到一樣東西,必要付出一樣東西。如你來接我,是為了點心和新衣?!毕奶K咬字雖慢,卻無比清晰。 趙青河直視著夏蘇,“我很想反駁你,可是我不能,因你說得一點不錯。如我和你套近乎,想知道自己過去是怎樣一個人,因這家里只有你絲毫不掩飾對我的厭惡,也許通過你的誠實,我可以找到線索?!?/br> 夏蘇本要垂進碗里去的臉,抬了起來。 黃昏終于落下墻頭,涼夜如蔓藤,爬過門框,她點起油燈,隨熏煙升起的弱光搖曳,與夜融了,似水還寒。 她怔忡,心神微恍,捧起碗,“什么線索?” “誰謀害了我的線索?!?/br> 他笑著,眼中漆墨暗魘,無影無形卻張揚信心,仿佛宣誓對他的獵物勢在必得。 碗在杉板桌上打骨碌轉,米飯?zhí)?,夏蘇只來得及撈起一筷子的豆粒米團。 想來想去,不能輸給會念粒粒皆辛苦的人,因而還是送進了嘴里,不過此時白米飯的滋味,已完全嘗不出來了。 她咽下那最后一口飯,“摔下陡坡不是雨天路滑?” 趙青河搖頭,聽到大驢嚷嚷少爺該走了的同時,迫人氣勢全然斂凈,起身邊走邊道,“聽說meimei很聰明,閑暇時候幫我想一想,誰會比你還憎惡我。你瞧,我在外頭游山逛水挺自在,本無意回來給誰添堵,卻叫你撞見,不得已只好歸家。找不出兇手,沒準我還會死一回,只是這回有沒有再活過來的運氣,不好說。所以你也得負點責,是不是?” “倒還不至于憎惡……”夏蘇咕噥。 不過,趙青河已走出門去,大驢那么吵,當然沒聽見。 夏蘇發(fā)了一會兒呆,將桌子拾掇完,仍未從震驚的心情中拔出來。 趙青河是莽夫匹夫,花錢如流水,做事不動腦,說白了是蠢真,沒做過jian惡的事。 誰會對他憎惡至痛下殺手? “蘇娘。”泰伯喚夏蘇,“我和大驢陪少爺赴宴,老婆子今晚替人接生,家里就你一人。等我們走后,記得關好門窗,不要給生人開門……” 趙青河換了新衣出來,聽個正好,不由好笑,“泰伯當她小娃娃么?” 這時天全黑了,除了內門邊大驢手提的燈籠,院里再無亮光。 然而,趙青河練武,夜間視力極佳,見夏蘇跨過門檻。 漆暗的廊下,她身形好不輕盈。 泰伯道,“若是平時,我也不啰嗦,不過最近城里很不太平,有好幾家遭黑衣人入室竊財。官府都貼出告示了,凡提供可用線索者,賞錢十貫,還讓大家小心門戶。” 夏蘇撞上廊柱,大概是磕了頭,發(fā)出好大聲響。 趙青河看她蹲身揉腦袋的悶悶樣,心想自己多疑了,以為她深藏武技,卻那般纖細,身若流風,不具力量。 “喲,疼吧?”黑暗中那顆腦袋動了動,他居然能看到兩眼白。 達到目的,趙青河這才笑哈哈叫上泰伯,拉著大驢,走了。 火上澆油的捉弄諷刺,怎么沒和這家伙的記憶一起撞飛?夏蘇憤忿瞪著合上的門板,打從心底希望他今晚吃拉肚子。 不過,她眼下最擔心的是,今晚會不會出現(xiàn)意外。 城里有人穿黑衣作案,而她也要穿黑衣做事,萬一把她當賊,如何是好? 夏蘇摸著額頭,望秋夜星空,如一條銀帶長河,曜曜燦燦,又無月無風好天氣,她在心頭微嘆。 無論如何,今晚是必須去一趟的,她直起身,拖步回屋。 約莫半個時辰之后,夏蘇屋里燈滅,漆黑的夜筆在門前勾勒出一道比夜還深的人影。 纖影裊裊,緊裹一身夜衣,走路再不似爬行,點幾下足尖,就躍上墻頭。 奇妙的是,影子的動作看起來不快不大,卻優(yōu)美,似起舞,飛升半空,輕落如仙。 唯一美中不足,影子在墻頭蹲得有點久,東張西望防備重重,完全就是膽小某人的招牌。 黑影跳下,再次施展奇妙的舞步,這回更快,似一縷清風,又仿佛足不沾地駕于云上。 如夏蘇所料,今夜趙府家宴,主人們齊聚一堂,各房留守的仆從們看緊門戶,平時人跡處處的花園廊道冷清無比。 趙家四郎的朔今園在東,她住南邊親戚區(qū),家宴則在北面趙老爺子的老潭院,可謂天時地利人和。 呃—— 一點小意外,可以忽略不計。 意外,其實只是夏蘇的意料之外。 她做事謹慎,雖說延了三日行動,并非在家坐等,兩回夜行下來,才決定這晚要走的路線,而且還向泰嬸打探得十分清楚。 趙子朔只有兩名貼身小廝,一名外住的管事,幾名不宿園的男仆,一些日間打理的仆婦,看園門的是個十三四歲家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