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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馬車邊上的夏蘇半晌,推搡一下趙青河,嘻嘻笑得很詐。 他也不忘跟人自我介紹,“夏meimei,哥哥董霖,給你賠禮。剛才逗你玩,你莫當真啊。說到底,也不能怪我,誰讓有人老提到蘇娘蘇娘的,眾兄弟耳朵都起老繭了。如此神往已久,好不容易見到真人,一想到可以跟兄弟們炫耀,怎能不激動?!?/br> 不要說夏蘇感覺很新鮮,趙青河都詫異。 “鬼扯淡,我什么時候老提蘇娘了?” “從前啊?!爆F(xiàn)在的趙青河雖然值得他深交,但已沒有從前那股直腸子的傻憨義氣,有點遺憾,不能讓他笑疼肚子了。 “你老兄只要幾碗黃酒下肚,三句不離蘇娘,誓言要讓她心甘情愿喊你一聲兄長,不然死都不能閉眼。當誰不知道你被自家妹子欺負慘了……”還有很多話,他可不想一一傳達,橫豎這位傷了頭,什么都不記得了。 從前?夏蘇一怔,趙青河不是一直當她丫頭使喚么? “從前的事不必多提?!壁w青河大手一揮,“真要論起,那會兒我提岑雪敏應該更多。” 好不坦蕩! “追岑小姐是你丟不下的面子,憋不過一口氣,還有一群不動腦子的好色東西瞎起哄,與你的心肝義妹怎能相提并論?不過,你說不提就不提,因禍得福腦袋才撞明白了,實屬不易,做兄弟的不能拖你后腿。老弟我特來請教今晚這件案子?!倍刈穪韱柊盖?。 趙青河讓董霖用的“心肝”二字弄得尷尬,不由罵道,“就你還能考上秀才?滿嘴狗臭屁,不會說人話?!毖劢瞧诚奶K,因她專注的神色而心中安定,“至于那樁命案,你是衙門的人,我是游手好閑的混棒子,能教你什么?滾你家去歇著,我累得眼皮子打架,要走了?!?/br> 董霖勾住趙青河的肩,不肯放人,“別啊,對這等古怪的事,你一向眼珠子賊尖,比誰都想得多。要不然,仵作尚不能定論,你又知道是命案了?” 夏蘇對今晚的事原本就有點上了心,而隨著對趙青河的了解更多,也知董霖說得不錯。趙青河似乎擅長調(diào)查某些謎題事件,因此頗受趙大老爺?shù)男湃巍?/br> 于是,她兩只耳朵豎起來,坐上車板,靜靜聽。 趙青河見狀,心知不能隨便應付過去,當下不再推搪,把芷芳那幅畫的來歷交代清楚。 他又道,“死者手上有捉刀的傷痕,死前曾經(jīng)掙扎過,而她的致命傷是讓人刺入心臟。心口的傷與她手上的刀痕一致,應該是匕首之類的短小武器。我這么猜,她即便不知道古畫是宋徽宗之作,也因為極愛此畫而發(fā)現(xiàn)被人調(diào)包這件事……所以慘遭滅口。就是這樣而已?!?/br> 董霖的狐貍眼瞇成一條線,“什么叫就是這樣而已?你明明省略了一大段話沒說,當我傻???趙青河,你不夠義氣,我對你知無不言,你一棍子敲不出一個悶屁?!?/br> 這樣都能聽出來?趙青河反省自己語速不夠流暢,但嘴硬,不承認失誤,“朝廷近年缺官缺得厲害,像你那樣缺墨少水的,也能混個師爺當著,可我以為你好歹不笨。你們官府查案,不能憑一己猜測,要憑人證物證,我倒是可以不省略,猜滿了它,但你能憑我的猜抓人嗎?” 董霖神情大驚,“難道你已知道兇手是誰了?”知道趙青河厲害,不知道這么厲害! 趙青河長嘆一聲,“我知道什么?芷芳知道畫被人換了假,就告訴了一些人,她甚至可能已把畫重新?lián)Q了回來。但這時,她自己都不能確定真假,就找到墨古齋。墨古齋不但賣畫,還收畫,專人專眼,書畫業(yè)中是頂尖的。兇手尾隨她而來,大概被她認出真面目,情急之下將其滅口?!?/br> 不知道,總能猜吧? “哦,有道理,大有道理。”董霖只要猜得有理,“也就是說,兇手就在芷芳認識的人里,多半還是桃花樓的人。上回芷芳屋里失竊,捕頭說可能是家賊,沒準還就是這個家賊。宋徽宗的真跡也算無價寶了吧?見財起義,殺人滅口,說得通?!?/br> “宋徽宗的畫雖難得,還是有價的。”夏蘇輕言。 董霖卻沒聽進這話,“多謝了,老兄,也算給我拎了個頭緒出來,若有難處,我還來找你要主意?!彼唛_兩步,又轉(zhuǎn)頭來問,“衙里要招捕快,你有興趣,我跟大人推薦你?!?/br> 趙青河搖頭,一臉敬謝不敏,不要害他的表情。 --------------------- 感謝大家的訂閱,打賞和月票,一直一更的不好意思啦,今天三更哈! ☆、第43片 處處鬧賊 “我自家都顧不過來了,還管別家丟雞少鴨?而且,捕快那點薪俸夠我養(yǎng)家糊口?你出生就掉米屯里,不懂我們窮人辛酸?!壁w青河道。 董霖有意無意瞥了夏蘇一眼,笑得滑頭,“夏meimei聽見沒?你家義兄如今改頭換面要當好一家之主,你今后別老氣得他買醉。要是真缺銀子,來找我,我?guī)鸵r著,千萬不要讓人再變回傻大個去?!?/br> 夏蘇好氣又好笑,想過后這般回應,“從前早是一筆爛賬,你們都道不提,我也就不提。不過氣不氣的,我不好答應。只能說,只要做人該做的事,而不是人去做蠢熊的事,我自不會找他麻煩?!?/br> 董霖大笑,對趙青河道,“早帶這位妹子出來,我也早真心把你當兄弟,今后再來個親上加親,喊你一聲大舅子。你這meimei妙極了,我喜歡啊。” 趙青河面上云淡風清,說話頂毒,“你喜歡有個鬼用,要我meimei喜歡才行。順便多一句,我meimei人見人愛,你要求親,得排隊候著,等我們接貼子?!?/br> 董霖其實是直爽脾氣,與趙青河新混得親近,把夏蘇也當了自己妹子,說話不經(jīng)大腦罷了,哪里是真有男女之情,表達一時喜歡的情緒就算,拱手走遠。 馬車重新上路,這回兩人有聊天。 趙青河道,“董霖這個人,聽大驢說起,當初雖在一個圈子里混著,他與我很生疏。如今再看,倒是個可交之人。他家境富裕,長相紈绔,做人做事卻很認真,不仗著有錢就欺人,讀書馬馬虎虎,肯定考不上官,但就是喜歡辦公差,挺有志氣,你不用擔心他的人品?!?/br> 半晌,夏蘇回,“你的朋友,你該擔心,我不擔心。兇手——真是桃花樓的人么?” 想不到有朝一日,還能見到趙青河的朋友,果然世事難料? 趙青河笑聲微妙,不知有多少層心思在里面,“我可沒這么說。那小子做事雖認真,考不上舉人,頭腦到底不如要當狀元的。我只說兇手可能是芷芳認識的人,他自己一廂情愿定了桃花樓,與我無關?!?/br> “這些事看似都與你無關?!避品己翢o生氣的臉閃過腦海,夏蘇想,聊天可以幫她淡忘一些吧。 “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