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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過這丫頭聰明沒?“明明就是與我無關?!?/br> 她想了好久,才得出這條思路,“你說你不愛管閑事,難道管得不是自己的事?” 啪啪啪!趙青河拍手。 “雖然花了不少時日,meimei能想到這個地步,哥哥再不會小看你了?!?/br> 夏蘇額角跳,一點聽不出他高看她的意思,滿滿諷刺她反應慢。 “我送岑小姐去常州探親,歸途出事,認為自己是被害的,自然要留在當?shù)?,查一查與自己被害有關聯(lián)的線索?!壁w青河笑她慢,但這么些日子下來,他也信任她,“蘇州城里連續(xù)發(fā)生失竊,而同樣遭竊的桃花樓還引出殺人滅口的命案。想一想,我要是當時死在常州,不也是一樁命案?我對桃花樓的小偷感興趣,對芷芳的死感興趣,無非是這些事讓我感同身受罷了。多巧,常州也鬧賊。” “也沒多巧,哪個地方?jīng)]有小偷小摸的事?!钡郊伊?,夏蘇跳下車。 大驢拉著一張長臉,將馬車牽到臨時搭建的草棚里,嘟嘟囔囔道什么說話不算話。 趙青河嗤笑一聲,“你自說自話,我可沒說今晚帶你去,別掉張驢臉影響爺?shù)男那??!?/br> 大驢嚷起,“小的驢耳,少爺你偷罵,我都聽得到?!?/br> 趙青河直樂,大聲道,“我就是說給你聽的,何必偷罵?還好你今晚沒去,不然保準連苦膽水都吐出來。不信我,你問蘇娘?!?/br> 大驢真問夏蘇。 夏蘇簡單說了湖面浮尸的事,大驢嚇得拍胸脯,直道還好沒去,還說他八字****,特別容易招惹不甘上路的冤鬼。 趙青河毫不忌諱地說道,“敢情多虧了你,少爺我才能回魂?!?/br> “少爺別嚇唬小的,你自個兒失足掉下山,是背過氣,哪來冤氣?”大驢怨念消散,認真給馬卸車喂料。 泰伯走出來,“少爺可有別的吩咐?不用的話,我們就先歇了?!?/br> 趙青河道聲不用。 “泰伯。”夏蘇細聲道,“真不用等門。你們早睡早起慣了,跟著我們這么晚睡,身體會搞垮的。我們又不是沒手沒腳,還年富力強,廚房里東西都現(xiàn)成,怎么會餓肚子?” 她說罷,給趙青河使個眼色。 趙青河反應很快,“蘇娘說得對。入夜之后,我和蘇娘怎么活,您二位就別管了,且不說一頓不吃餓不死,就算廚房里沒吃的,蘇州城里還沒吃的嗎?您二位是咱家的寶,身體第一。實在不行,還有大驢呢,讓他跟著我們?nèi)找诡嵉咕托辛恕!?/br> 夏蘇聽得無比別扭,但找不出理由頂嘴。 泰伯呵笑著點點頭,走回屋里去,很快熄了小院子里一面的燈光。 大驢聽得清楚,苦臉苦眼,“我的好少爺,小的每晚必須睡足四個時辰,白日睡再久,一天也跟沒睡過覺一樣,日夜顛倒還不要了我的命?!?/br> 趙青河撇笑,“我還能不知道你的臭驢毛???只不過讓泰伯安心,故意那么安慰他而已。要睡就去睡,誰能攔住驢子撒潑打滾。” 大驢高興地嘿應,把手上的活兒利索干完,準備回自己屋睡大覺,卻還到堂屋門口,裝模作樣對趙青河說一句,“好在不是少爺一人守天亮,還有蘇娘陪著,我杵邊上,反而礙眼不是?” “滾。”趙青河作勢起身,揮著拳頭。 大驢撒丫子躥回屋,銷上門。 夏蘇熱了糖絲兒酥,端著甜薯水,一出廚房就看到趙青河要揍大驢的假動作,只覺好笑,“大驢說渾話,你真該揍他一頓,不然管不住了?!?/br> “你說話我得聽,下回保管真揍?!壁w青河接過托盤,轉(zhuǎn)腳要進書房,卻見夏蘇不跟,“怎么?又困了?” 夏蘇點了點頭,但并沒有馬上回房。 --------------------- 訂閱是王道哈,請喜歡這個小文的親們繼續(xù)支持! ☆、第44片 生存之道 夏蘇道,“我想,如果兩地的竊案和芷芳的死真與你摔下山坡有關,恐怕就不是普通小偷這么簡單,最好還是報官,或者一五一十都告訴那位董師爺,由官府去查?!?/br> “官府要是有能力,不管小偷普通還是復雜,早解決了。關系到我自己的小命,交給別人去保,我很難放心。要知道,聰明人多煩憂,從前傻呵呵想不到也還算了?!壁w青河一手將托盤舉過肩,微笑著,眼里明睿,“我也不瞞你,托你的福,我已知竊案背后的某種意圖,只待進一步查證。官府良莠不齊,容易打草驚蛇,而我找不出害自己的兇手,即便有趙府的保護,也寢食難安?!?/br> 夏蘇有些怔忡,“你……比我強?!?/br> 她無法與害自己的惡人硬碰硬,只會逃,甚至逃出來了,還深深害怕。 “不,并非我比你強?!?/br> 獨自躲在庵里,認他娘為親,哪怕不情愿,也跟來了蘇州,夏蘇顯然在逃避一些人一些事,不止他看得出來,只不過一家子都裝作不知。 “因為我不是孤軍作戰(zhàn)。俗話怎么說來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既然跑不了,就只能比著,瞧誰先死了。你今晚早些睡吧,趙大老爺明日請宴,晌午前要出門的,別睡眼惺松,讓人笑小輩不懂禮數(shù)?!币阅橙说穆谭磻詈竽蔷鋾粺o視。 那正是趙青河的目的,不想對那么小的事多作解釋。 夏蘇果然沒在意,只感慨明明無奈的一番話,趙青河卻說得那么輕松。她看他轉(zhuǎn)身入屋,從書架上揀了本,一邊啃餅一邊翻起書。 “不用看那本東西。”她道。 “嗯?”他抬眼挑眉。 “上說到的古畫,十之*是杜撰的?!彼x書,她從干看到此刻,忽然眼里容不下這么一粒沙子。 “啊?!”他很吃驚,“書鋪老板鄭重推薦,說溪山先生是當今大鑒賞家,北地盛名……” “溪山有鑒賞之能,卻無高潔品性,想要他題跋一幅假畫,字字算錢即可。說墨笈是無良書商請他杜撰,說假成真,抬高說墨笈中所提到的書畫價格。書商給溪山先生寫書費可比潤筆費高得多?!闭f完了,夏蘇往自己的屋門走去,經(jīng)過書房的窗,趙青河居然已趴出窗臺。 “meimei這是要跟我同一座廟了吧?”不再茫黑的墨眼,沒有了月光,居然還澈亮,也無近來莫測高深,心思十分簡單明了。 夏蘇踏進屋門一只腳,卻又緩緩收回,側眼望趙青河,“我可不想當和尚?!闭f什么同一座廟?而且她哪有他那么多深不可測的心思?“頂多坐船可以不挑船夫。”同坐一條船。 趙青河一聽,眸墨剎那漆深,又剎那明曜,“meimei信我,我一定好好撐船,就算沉,也要把meimei先送上岸?!彼枰男湃?。 夏蘇撇嘴,習慣了不給趙青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