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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見證,還是不錯的人選,“兄長賺得銀子都進(jìn)了劉公公的口袋——這樣的意思?!?/br> 劉莉兒合不上嘴,半晌怒道,“劉徹言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劉徹言突然大笑,“這會兒才當(dāng)我這個家的人?沒有我吃里扒外,你們還能嫁到金窩窩里去?”頓然收了笑,陰嗖嗖盯住夏蘇,“還有吳其晗那樣的男子跟你求親?” “放你的狗臭屁!你把我劉家的財產(chǎn)搬空了,還要我們感謝你不成?”劉莉兒沒聽懂,只有一股大火。 “我想兄長是說,沒有他拿銀子討好劉公公,維持劉府皇商的名頭,這個家早不復(fù)風(fēng)光,我們也不可能嫁得有錢有勢的夫君?!毕奶K卻明白得很。 “蘇兒果真聰慧不凡,難怪養(yǎng)父后來抱憾你不是男兒身,說若是由你掌家,不知比我能干多少?!眲匮圆[了瞇眼,“只不過我想知道,面對我大伯填都填不滿的胃口,又拿捏著劉家皇商的特權(quán),除了喂銀子,你還有更好的主意么?” 夏蘇難得答得很利落,“不作皇商就是了。爹經(jīng)營多盤營生,皇商雖為主營,如果入不敷出,不如舍了,將別盤做大?!?/br> 劉徹言啞然。 劉莉兒眼神復(fù)雜,望著夏蘇。 “不過,兄長到底是劉公公親侄,不會如此想罷了?!眲⒗騼赫f得并不錯,劉徹言確實(shí)吃里扒外,就算有不情愿,也是因他不把自己當(dāng)成這個劉家人的緣故。 “劉莉兒,你給我滾?!眲匮噪p手握拳,眼底陰云迅速聚攏,要實(shí)施暴虐的前兆。 這樣的劉徹言,劉莉兒也怕,平時必定拔腿就跑。只是這回,她猶豫了。她看看夏蘇,用力咬白了唇。 “大姐自管去?!毕奶K的神情很淡,聲音很柔。 不知怎么,劉莉兒自以為夠狠的心,十分酸楚。她從前怎么欺負(fù)這個meimei的,都記得一清二楚,然而這時,她居然期望四妹能夠挽救劉家破敗的命運(yùn),哪怕需要將清白奉給惡鬼。她自覺不齒,又莫可奈何,最終決心自私下去,掉頭走了。 “四妹值得么,為這種家人挽救這種家?”劉徹言步步上前。 夏蘇不退,反而有點(diǎn)詫異,“誰要救這個家?”哪句話表明? 劉徹言以為她嘴硬,伸手撫上她的雪頸,那份細(xì)膩感令他煩躁的心頓然一蕩,“那你為何乖乖回來?” 他不傻,稍過一些時日,就覺她這回太乖覺了。不吵,不鬧,不反抗,從前那些激烈的行為,全然不見。 她或許想讓他防心松懈? “蘇兒——”他轉(zhuǎn)身將她拉進(jìn)懷里,心貼背,湊在她耳畔,親昵嗅香,把玩她的耳墜還不夠,陡然伸入她的肩衣,再無一層隔閡,還欲往她心口放肆,“這回,我下地獄,你也得跟我一起下?!?/br> “到此為止?!毕奶K腳下一動,劉徹言懷中已空。 她或許飛不高,卻不可能坐以待斃。 劉徹言完全沒看清她如何脫離自己掌控的,當(dāng)下滿面陰郁,“看來非要我用強(qiáng),蘇兒方會就范。你莫非認(rèn)為嫁得成吳家公子?即便人人道才子佳人,也要由我這個兄長點(diǎn)頭,而我說了,這回死也要死在一起……” 夏蘇實(shí)在聽不下去,“我只是告訴你,你想找爹藏起的東西,就不要對我輕舉妄動。清白,名節(jié),怎么死法,身為劉家女兒,你覺得我真會在乎?” 劉府,沒有禮教,唯心歡樂就好。她未必糟踐自己,若是萬般無奈失去了,也絕不會要死要活。 女子的名節(jié),就像她手腳上這兩條鏈子,是男人強(qiáng)加的,一面由他們隨心所欲,一面說什么最珍貴,其實(shí)皆是男權(quán)私利。 兩情相悅,自然沒有誰吃虧之論;而一方強(qiáng)奪,與施暴等同,都是身心受創(chuàng),無需擴(kuò)大傷害,為此尋死覓活。 只要錯不在自己,就可堂堂正正,期待未來。 看清了,就覺對方以此欺辱的舉止幼稚可笑。 劉徹言越發(fā)看不清夏蘇,但他不及想,就被她第一句話震到,以至于輕佻不下去,“你如何知道?” “劉家富極時,出入都自帶明燈,何須點(diǎn)他家的蠟?劉家富極時,姨娘們悄悄賣了首飾古董就好,何須要向賬房討路費(fèi)?劉家富極時,廚房山珍海味,便是過夜的包子,也用最好的白面?!痹阢y兩支不大開的趙府生活,夏蘇培養(yǎng)出了這點(diǎn)眼風(fēng),“……伴君如伴虎,你大伯父精明,將你放進(jìn)我家,正是想要霸占我爹積攢的巨大財富,未雨綢繆?!?/br> “巨大財富?巨大財富?”劉徹言連聲反問,忽然仰面大笑,又忽然直視入夏蘇的眼,“你說得都對!那你告訴我,你爹把這筆巨大財富藏哪兒了?” 夏蘇有些捉摸不定他的反應(yīng),但答,“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爹那只老狐貍,就算不告訴你,也一定借你的手藏了?!眲匮陨袂榫癸@得懇切真摯起來。 -------------------------------- 今天第三更哈哈…下一加更還差25票票…謝謝親們! ☆、第177片 夏落青河 劉徹言這般道來,“你不也恨你爹嗎?他雖手把手教你畫畫,其實(shí)完全是利用你幫他賺更多的銀子罷了。他就像這個家的皇帝,一切都?xì)w他所有,就算是子女,也不能有半點(diǎn)分他財產(chǎn)的意圖。你有多少未出世的兄弟被他扼殺,還有你三個jiejie,草草嫁了出去,皆因他感覺到威脅。所以,即便是他最寵的女兒,也配給人渣。他的話,何曾可信?蘇兒,你聰明,只要你仔細(xì)想,定找得出其中秘密。這筆財富到手,你我遠(yuǎn)走高飛,劉公公也好,這個家的人也好,皆可拋卻,誰也不能阻撓我們。蘇兒,我待你萬分真心?!?/br> 他待她,萬分真心? 夏蘇想笑,卻笑不出來。 劉徹言有句話沒說錯。她爹老狐貍,話不可信。 那么,爹告訴她葛巾的暗示,究竟是什么意圖呢? 哎,要是趙青河在就好了,他才真聰明,彎彎繞繞,經(jīng)過他的腦子,都捋得筆直,一眼就可以看到頭。 長日過去,終于夜了,慣于夜間活動的夏蘇,卻已覺得心累。 家里來了貴客,劉徹言只好放過她,但以三日為限,讓她說出爹的藏富之地。要是說不出來,他就跟她行夫妻之實(shí),一輩子扣壓著她,生來死去糾纏到底。顯然,他對于她不在乎清白那樣的話全不上心,仍以為這是最有效的要挾。 在乎不在乎,她都想徹底解決這個人。夏蘇反復(fù)思量葛巾這條線索,最終決定再去看一回爹。只是這回,將多年練起的防備心層層包裹,不打算把那位當(dāng)風(fēng)燭殘年的可憐老人。 到了爹的院子里,卻是無人。小廝們不在,那位頗為主性的徐管事也不在,陰影里不藏著鬼祟。 不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