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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折錦春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80

分卷閱讀480

    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突破口,離府靜修事在必行。

    至于安排下諸多暗衛(wèi),這也是秦素給搞怕了,生怕再來個疤面男子擄人,所以這一回,她讓阿忍把飄香茶館里能調(diào)用的人手都調(diào)了過來,只要對方別派上大隊人馬,護她周全還是能夠的。

    不過,在離開之前,她還要留在青州看場好戲。

    想到這里,秦素便又問阿忍:“其他事情呢?”

    “一切皆妥?!卑⑷陶f道,語氣很是篤定。

    秦素彎了彎眼睛。

    “天氣真好啊!”她轉(zhuǎn)眸看向窗外,面色怡然。

    窗外是一片陰沉的天空,懸著幾片薄薄的孤云,淡灰白的云朵襯著灰暗的天色,越發(fā)有種山雨欲來的壓抑,讓人幾乎喘不上氣來。

    這樣的天氣怎么會是真好?

    一旁的阿臻瞪圓了眼睛,不明所以地看著秦素,卻見秦素的半個側(cè)影便嵌在那灰暗的天色下,分明是艷麗如灼灼桃花的的容顏,此際瞧來,卻帶上了幾許陰森之感。

    阿臻不由自主地吸了吸鼻子。

    在這大好的溫暖春光里,她忽然覺得有點冷了起來……

    四月初七的清晨,平城下了一場小雨。

    雨絲如霧,一點一點洇濕了道旁的柳樹,早開的薔薇在微雨里落下花瓣,星星點點淺嫩的粉色,被疾馳的車馬碾作香塵。

    蕭公望立在高闊的院門前,單手撐著一柄青布油傘,望著傘外迷離的雨霧,神情閑散中帶著淡然,仿若萬物不盈于懷。

    今日是他的壽辰,而身為壽星公的他,此時卻不曾在大花廳迎客,反倒恭候在此,等著蕭老夫人召見。若有外人見此情形,怕是要豎起拇指夸一聲“蕭郡相不愧為大孝之人”。

    第484章 星捧月

    望著眼前迷蒙的雨霧,蕭公望動了動腳趾,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昨日他宿在了方氏院里。方氏有一副白嫩玲瓏的身子,又愛穿艷色,那煙霞兩襠上繡著艷麗的牡丹花,花上雙蝶偏停落在最高聳的那兩處,亦是玲瓏可愛得很。

    只可惜,這玲瓏的方氏事事皆巧,卻唯獨不大會服侍人著衣。今日便是由她幫著蕭公望穿的履,如今站得久些,蕭公望便覺得腳趾頭有點不得勁兒。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而已,一個妾罷了,又不好要求她太多,只消服侍得他榻上歡心,旁的他也不強求。

    幾片雨線掃進傘下,落在衣襟上,蕭公望捏了捏袖子里的手指,指尖似還殘留著昨晚的旖旎,忽見前方廊下走來一個有些年紀(jì)的婦人,正是蕭老夫人身邊最得用的管事嫗苗嫗。

    立時,所有綺思雜念盡皆隱去,蕭公望攏了攏衣袖,端然看向前方。

    “郎主安好?!泵鐙炐兄潦捁砬拔宀角罢径?,躬身行禮。

    蕭公望擺擺手,笑若春風(fēng):“嫗請起,不知母親可起榻了不曾?”

    苗嫗恭聲道:“稟郎主,老夫人才醒,只怕今日會遲些去前頭。老夫人特意叫我出來說一聲,請郎主先去前頭待客?!?/br>
    蕭公望聞言,面上便涌起了一層喜色,欣然道:“如此便好。母親今日能出來坐上一會,我自歡喜不禁?!?/br>
    苗嫗亦是滿面含笑,躬身道:“我在這里先祝郎主長命百歲。”

    蕭公望親手上前虛扶了她一把,復(fù)又叮囑道:“你且回去稟報母親,就說兒先去了,請母親慢些過來。”

    苗嫗連聲應(yīng)是,蕭公望便撐著傘,滿臉笑容地跨出了院門。

    自從太子被刺、李樹堂身亡的消息傳來后,蕭老夫人的身體便一下子垮掉了,以往還能坐在蒲團上誦上半日的經(jīng),如今卻是每每精神不濟,能坐上一個時辰便是難得的了。

    今日是蕭公望壽辰,他很希望蕭老夫人能出來與各家夫人們見個面、散散心,也算是借著這么一件喜事,將連日來籠罩在府里的那種不安的氛圍消去幾分。

    如今聽聞蕭老夫人會出席壽宴,蕭公望的心便完全地放了下去。

    他撐著傘,緩步行出院門,身上的竹青長衫與外頭的玄色薄氅重疊起伏,博袖寬襟被微風(fēng)拂動,袍擺上印了幾痕雨漬,越顯得青衫落拓,襯著這洇滿天地的煙雨,仿若五柳先生筆下的那副到了眼前。

    雖然年紀(jì)大了兩歲,但不得不說,蕭繼的那身好皮相,泰半來自于乃父,而蕭公望以四十有三之年,仍舊風(fēng)采出眾,也難怪總有美人投懷送抱了。

    由后院行至前院大花廳,一路上人跡漸多,人聲亦漸漸喧囂起來。那花廳占地雖大,卻也容不下這許多的賀客,且今年來的人又特別地多,故在花廳的前頭,又搭設(shè)了一間碩大的彩棚,彩棚的四角置了精致的瑞獸銅熏爐,里頭分別點著四款篆字“瑞壽禧年”玉華香,其芳香蘊藉、一爐承春,最宜于醉筵醒客。

    只從這香方便可知,如今的蕭家,雖與百年士族相去甚遠,卻也開始有了幾分大族的樣子。至少蕭家的人已經(jīng)能夠分得清筵上用香、清談用香、靜室用香的各種不同,僅此一點,便可知這幾十年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日子,讓蕭氏離著名門郡望這個目標(biāo),越加接近了起來。

    蕭公望面上的笑意又?jǐn)U大了一圈,眸中帶了幾許滿意之色。

    他看見了人群中的蕭繼。

    蕭繼穿著一身鴉青大袖長衫,腰上是一條深青織錦繡金線博帶,發(fā)上則是一頂并不張揚的緇布冠,正笑著與周遭的各家郎君寒暄。

    他本就身量修長、容顏俊美,又穿了這樣一身素凈而又不失華貴的衣裳,立在一群朱衣藍衫的郎君中,越發(fā)顯得出挑得亮眼,一眼看去,便能立時望見人群中的這位俊郎。

    青布傘下,蕭公望的眉眼一派舒和。

    蕭繼很快就要過郡議了。到了那時,他們蕭家便是一門三在仕,在郡中的位置也會越發(fā)穩(wěn)固,往后的日子自是越加順暢,至于那些陳年舊事……

    蕭公望的臉上有了一絲極淡的笑意。

    一個月前,在收到了那句神秘的口信之后,他已經(jīng)完全地放下心來了,甚至就連李樹堂的死訊所帶來的緊迫感,也因著這句口信而盡皆消失。

    只是,這件事委實太過于神秘以及古怪,而那個全身都裹在披風(fēng)里的人,也委實有些嚇人,直到現(xiàn)在想起來,都讓人有種渾身汗毛倒豎的感覺。

    “此事,君知吾知,天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