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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這人的笑容和飄蕩在空氣中的米粥的香氣,讓我想起了jiejie。---世界的邊緣,是走不進(jìn)來的,只能跳下來。---晚上我與這家酒吧的老板見到面時,他正趴在水吧的桌子上猛咳,臉上不自然的紅暈十足是我發(fā)燒時的樣子。他抬頭看我一眼道:「文嘉?」我點頭,他掩住口咳了,才道:「小可向我提過你,你的確很俊……我們7點開店……咳咳……」我蹙蹙眉頭道:「老板你不休息一下?連先生不是會來幫忙嗎?」他瞪了我一眼,語氣怪怪的道:「叫我子風(fēng)就行,別提那家伙,還不是他做的好事……切,來,去把啤酒都搬進(jìn)來,記得點清楚數(shù)目……」我忙著做開店的準(zhǔn)備,期間林子風(fēng)還是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半點老板的樣子也沒有。陸陸續(xù)續(xù)的其它同事都出現(xiàn),調(diào)酒師叫L,水吧二人,六名侍應(yīng),有男有女,還有唱片騎師。有人扔了一件侍應(yīng)的黑T-shirt給我,這一晚我就在水吧和桌子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八點起就有很多白領(lǐng)上班族進(jìn)來,他們經(jīng)過一天的工作,此刻都是悠閑的,酒吧的氣氛在十二時后熾熱起來,盡管空調(diào)開至最大也降不下店內(nèi)的熱。在煽情魅惑的音樂下,有幾對兒在舞池扭著,貼身曖昧的轉(zhuǎn)圈,眾人尖叫起哄,快震聾我的耳膜了??偨Y(jié)第一天上班,我發(fā)現(xiàn)這家店的生意不是普通的好,很多人站在門前等入場,有些更失望而去。累了一整天,收拾好關(guān)店時已經(jīng)是早上五點多,眾人都離去回家睡覺,我坐在門前等老板出來,他遞給我一枝煙:「喏!」我搖頭,他挑眉,找出打火機(jī)點火,我問:「連先生沒來?」他臉色一凝,抽了一口煙道:「是我不許他來,他有自己的工作,天天幫我像什么話?!顾p咳了幾聲問:「今天還好吧,工作很多是不?」我搖頭,我干過地盤、搬運工什么的,這份工作還不算最辛苦,雖然是晚上工作,對我來說卻是再好不過,反正我根本睡不著。他踩熄了煙頭道:「回家去吧。收工了。」我望著頭頂上的天空,彩色的云絮,嗯了一聲。第55章倒映低沈的男聲:「我可以請你喝酒嗎?」已經(jīng)是第三十八次的問句。我冷著臉道:「不可以?!雇瑯拥牡谌舜蔚幕卮?,這個多月來平均一天一次的對話,L因此揄挪了我不下十次,他笑得眼晴都彎了:「文,你真是招人?!?/br>呸,我哪兒招人了?他媽的,全是不長眼的。他左手一邊搖著調(diào)酒瓶,一邊靠近來神秘的問我:「文,你和男人試過沒有?」我頓時眼角抽搐,沖量著將手上的玻璃酒瓶砸過去的話,要賠給老板多少錢。L看我臉色不善,貶眼道:「你不高興?我玩笑過分了?!?/br>其實又關(guān)他什么事?我勉強擠出個笑容,轉(zhuǎn)身送酒去。我只是,太心虛。小心的收拾好紛亂的心思,在昏暗吵鬧的酒吧中穿行。我喜歡打烊之后的「邊緣」,安靜得如另一個世界。這么安寧,好像,很安全似的。我慢慢的擦拭桌子,搬動椅子,逐一將吧臺一盞盞荔枝紅的燈關(guān)上。我怔怔的望著桌面,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忘記過去,相信自己只是一個每日為生活而奔波的人。我拿起桌面上白色藍(lán)字的煙盒,緊緊的攥在手心,扭曲了的煙盒,扭曲了的煙枝,扭曲了的……我。我驀地狠狠的將那包煙往墻砸。煙枝四散。MildSeven。該死的MildSeven。「文……」我聞聲望過去,只見子風(fēng)的臉色青白,整個人搖搖欲墜,「煙是用來抽的……」然后就「砰」的一聲,很干脆的倒下。我愕然,連忙跑過去,急道:「老板!老板?」我知道老板子風(fēng)的身體很差,正確來說,我十分懷疑他一年三百六十五日都在生病,感冒咳嗽更是例行公事。事實上,我見到連可的時間比他還要多,在這個多月里。然而,我沒想到他的身體可以差成這樣,就在他沙啞聲音響起之后。我也不由得想知道他究竟干了什么來令到自己的身體差成這樣。觸手所及,他的身體瘦得可以,和我?guī)缀跏前虢锇藘?,我暗咒:「這個傻瓜!」一定是硬撐了一晚,我馬上搜出他的手提電話,打開,卻是二十七個未接電話,名字都是同一個-連可。我召了救護(hù)車之后,粗略的察看子風(fēng)。他看上去只是昏倒,我暗暗祈禱,希望他沒什么大礙。折騰了好幾小時,急救的醫(yī)生才向我道,子風(fēng)只是疲勞過度,貧血暈倒而已,休息一晚即可出院。我松了口氣,走進(jìn)病房,子風(fēng)已經(jīng)轉(zhuǎn)醒,正專注的盯著天花板,這時他任性得像個孩子:「我討厭醫(yī)院?!?/br>我淡淡的道:「我也討厭?!?/br>他悠悠的問我:「文,有家人的感覺是怎樣的?」我微怔,輕道:「一種很暖的感覺?!?/br>「很重要嗎?」我沉默的點頭。好一陣子,他終于望向我道:「可不可以請你幫我拿我手機(jī)過來?!?/br>他打了個電話。他的聲音既沙啞又疲累:「你媽比我重要得多了,我們,分了吧。」然后,啪的關(guān)上手機(jī)。子風(fēng)一臉平靜,語氣輕嘲:「我太傻了,以為可以得到幸福,怎知道,還是一場夢?!顾麛[了擺手,那手勢,和連可一模一樣:「今晚麻煩你了……」「不會?!?/br>「我口袋有店鋪的鎖匙,你幫我去關(guān)店吧?!?/br>我從子風(fēng)的衣物內(nèi)找了那一串鎖匙出來,上面掛著一個祈求身體健康的小牌子。我遲疑著,我在他的店工作了個多月而已,就用店的鎖匙,行嗎?子風(fēng)有氣沒力的道:「給你鎖匙就是信任你,你以為我是隨便給人的嗎?」我行至門前。他忽然道:「這串鎖匙我只給過一個人?!?/br>我止住離開的腳步。鎖匙所代表的意義,我太清楚了。回到店內(nèi),還有些許收拾的功夫,匆匆整理過后,我撫上琴鍵,店內(nèi)角落里那一架直立型的琴。明顯地,很久沒人彈過了,我仔細(xì)端詳這架老琴,音色比我想象中干凈,我按了幾個音,慢慢地,一個音符,一個音符的,奏出很久之前的調(diào)子。那是一首名為「evensong」晚禱的曲子,SecretGarden的作品。十七歲以后就沒彈過琴了,我一遍又一遍的彈著同一首曲子,像要宣泄什么。「如果……如果不是世界上每個人都得到幸福,那么至少,讓一些人……讓那些沒有被舍棄的人得到……屬于他們的幸福……」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