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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母只覺自責(zé)難受,呼吸壓抑,內(nèi)心開始無限循環(huán)質(zhì)問自己良母屬性。對視好半晌,面容哀戚,有些麻木問姚真:“你是真的對女生死心了?!”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挨打的姚真:???第72章人生就是這樣三個人安靜許久。向長寧的手被放開,姚真走到姚母面前,拽著姚母又走了幾步到向長寧聽不到的地方。姚母問,語氣哽咽:“南琴真的很傷你心?”“你去B市是不想在這兒待了?”“……”上一段戀情時隔許久,乍然被問到有些詭異。姚真想了想,含糊道:“都過去了……”這話本沒有什么問題,聽在姚母心里卻像是隱晦的默認(rèn)一樣。姚母瞬間崩了心態(tài),木訥無神。向長寧站在一邊,遠(yuǎn)遠(yuǎn)把兩人看著,話交流似乎不多,姚母臉上的表情倒是變了又變。剛?cè)俗哌^來的時候不覺得,現(xiàn)在站一起看,哪里是姚母眼熟,分明是五官和姚真長得像,姚真的臉是刻在腦子中的,自覺眼熟罷。向長寧此刻的心情,詭異安靜。他無數(shù)次想過見到會是什么情景,在想象中自己有時候忐忑不安,有時候又充滿了彌足的勇氣。卻從來沒想到自己是如此的安靜。向長寧這輩子,是沒有機(jī)會再和父母討論這個話題,但看著姚真和他mama站一起說出柜,反而有些恍惚的不真實感。向長寧垂目,長睫開闔間,站著自成一方天地。他不自主便想到了任美,如果他們能討論,大概他也會像姚真牽著他那樣緊張吧?眼睫抖動,大概吧。姚真和姚母對話像是擠牙膏一樣一句一句的緩慢,姚母顯然不想在沒想好的情況下,討論她還混亂的話頭。指著向長寧問:“剛開始你不是說新談的是個醫(yī)生嗎?”姚真:“就是他,是醫(yī)生?!?/br>“???”姚母又打量幾眼向長寧,驚疑不定:“比你大嗎?”姚真:“大兩歲左右”好半晌,憋出一個:“……哦”姚母表情愣愣的,和姚真對視,姚真看起來鎮(zhèn)定,心里卻是隱隱的慌張。長久的無言,姚真都等不下去了,追了句:“媽,你,還有什么要問的嗎?”姚母扶額:“我不知道,我混亂”混亂到?jīng)]有頭緒。“……”片刻后,姚母走向向長寧。向長寧定定站著,注視著她,不由肅容。姚母臉上表情一言難盡,努力想鎮(zhèn)定一點,不行。努力想兇惡一點,也做不到。心里千頭萬緒奔涌,就是抓不出來實在的一點頭緒。姚真跟在姚母身后,對比之下,反而更從容。兩個人對視片刻,姚母久不說話,向長寧頷首道:“阿姨您好”聲音聽起來清清淡淡,一點兒不慌張。姚母:……姚母復(fù)雜:“你……的父母知道嗎?”向長寧沒說話,姚真拽姚母的衣袖,姚母心緒震蕩中一點兒都沒感覺到。靜默一霎,向長寧低頭笑了笑,尷尬不失禮貌:“我父母走得比較早?!?/br>姚母:???話在腦子里直直轉(zhuǎn)了一圈,才回味過來這委婉的一句中所戳到的雷點。“不好意思”姚母忙道。“沒事”回答也是帶著笑,看起來極為禮貌……這種對比之下,姚母第一句話就問對方父母……姚母莫名想起來寬面條淚的動畫小人,此刻和她內(nèi)心合二為一。此處不宜久留。姚母轉(zhuǎn)身對著姚真:“算了,我先回家,晚點給你打電話?!?/br>姚真:“好”姚母剛要抬腿,又想到什么,轉(zhuǎn)頭來把姚真看一遍,又把向長寧看一遍。都說了要走,這回頭的一眼委實讓兩個人驚奇和猜不透。姚母訥訥了片刻,也沒說出口,轉(zhuǎn)身走了。看起來似乎有些失魂落魄。向長寧推了身邊姚真一把:“你不跟你媽回家?”躲過一揍的姚真:“等她靜靜吧?!?/br>向長寧沒反駁。兩個人又是半晌不說話,姚真突然拽著向長寧往回走,缺心眼道:“既然我媽走了,那二哥你還是陪著我領(lǐng)畢業(yè)證書吧——”典禮后半段姚真把畢業(yè)證書放向長寧手上,向長寧拿了一路,整個人不說什么話,有人和他交談還是禮貌回答,旁的時候目光不知落在空中哪里,飄飄忽忽。宿舍早就搬完了,今天就算是正式畢業(yè)離開,姚真和同班同學(xué)拍了幾張照片,又和向長寧拍了幾張,高子凡把向長寧叫了拍了一張合影。穿著碩士服,姚真笑著說話的樣子眉鬢飛揚(yáng),自帶一種樂天的氣場。人來人往的,向長寧本來屬靜的人,安然往角落挪了挪,站在一隅。看著姚真和同學(xué)有說有笑,向長寧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笑鬧大下午,姚真和同學(xué)們揮手再見,高子凡背著背包和他們一路,姚真先送高子凡回家,下車前,高子凡再次固執(zhí)問了個微信號,說了大半天話少了陌生感,白衣天使向長寧尚來不及掏出手機(jī)。姚真代替他回答:“沒有!”高子凡沒來得及說話,姚真就把車門啪一聲給關(guān)上。向長寧:……下一刻姚真踩油門車猛然竄原地。這防室友簡直比防賊還嚴(yán)密。拿手機(jī)的手在半空中不尷不尬,好片刻,向長寧又把手機(jī)塞了回去。他輕聲:“也不過是個微信號?!?/br>“我不,我覺得高子凡動機(jī)不純……”向長寧沒回答。沉默中,姚真后知后覺,驚嚇:“怎么不反駁,你也覺得?”向長寧大學(xué)的時候各色愛慕的眼光都見過了,上了班遠(yuǎn)的不說,在姚真之前就有老王和冉斯都說喜歡著,怎么會分辨不出來青睞,只是這種青睞的含義,所有人又不都是姚真老王這般單純的。向長寧垂目:“也許吧。”“……”姚真心里更加堅定以后該怎么做了?。?!一路開回家,向長寧翻弄著姚真的畢業(yè)證,看姚真的證件照,用手指戳戳。開到地下車庫,向長寧下車,姚真笑問:“你是覺得證件照丑所以一直看嗎?”向長寧搖頭,目光注視姚真,極為認(rèn)真,又有些發(fā)飄,姚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自己,或者透過他在想什么事情,不由口吻放輕:“怎么了?”向長寧說:“想到了自己大學(xué)畢業(yè)的時候,也是很多同學(xué),好像,時間一晃就過了?!?/br>姚真過來牽向長寧的手,青年手心炙熱干燥,熱天捂得向長寧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