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始緩了過來。

嗎啡壓住了辣油帶來的痛楚，取而代之的是洶誦的快慰。

那是張啟山第一次嘗到了干嘔時腸道蠕動壓迫的快感，每每身下的人喘不過氣，便干嘔一陣，帶著腸道緊縮，絲毫不亞于口仕時音錘和舌頭帶來的爽利。

情動至此，張啟山瀉過一次后，卻發(fā)覺他至現(xiàn)在都未出精水，背位的姿勢，張啟山弓起身子，手掌胳膊將自己從二月紅背上撐起來，胯間物也抽出半許，身下人早己癱軟。張啟山摸過煙卷，點了慢慢呼吸著

。

二月紅趴著，自覺不舒服，翻了個身，嗎啡的力量還在。張啟山回頭看他，將含在嘴里煙拿下，煙頭簇亮，黑暗里劃了一道金龍出來，二月紅明顯一震，不由瑟縮在被卷中。

張啟山一愣，看著二指間的煙，不再說話。

我看到了什么？懼怕？他二月紅何時……何曾懼怕過我？

張啟山不住的想，越思索越心亂，眉宇深鎖，深吸了一口煙，不愿再想，終始猜不透?；鸸獯亓粒罱K按滅在那人的小腿上，聽他發(fā)出一聲忍痛的悶哼后，張啟山長呼一口氣，說道：

“可曾后悔？”

“從未?！?/br>
“為何？”

“我二月紅……至…都看不錯人?！?/br>
張啟山一怔，沒能聽清楚到底是“至始”還是“至死”。

了了一句話，卻不料終生不得解。

【】男子見面時禮節(jié)多為抱拳相拜，只有女子和禁臠男妓才行福身禮。

笫六章張啟山

有時我會想，嗎啡對于他來說到底是激發(fā)本能的誘品，還是蒙蔽本質(zhì)的藥物？

他近來變得越來越不像他自己。逆來順受，醉生夢死。軟糯，看我的時候竟然有了懼怕。

是不是懼怕？懼怕還是厭惡？我分不淸。

算了，終究只不過是牢里的禁臠，還是不要費心的好。

小東西，不足掛齒。

棗莊五月的會戰(zhàn)，死傷一萬一千人之多，張自忠也戰(zhàn)死于南瓜店。本就不是統(tǒng)重軍的人，好一個梅花上將，帶了不足兩千人上陣殺敵，情理之中捐軀殉國。六月中旬中央調(diào)走了我這里近半數(shù)的軍隊支援前線。戰(zhàn)事不順，年后若是能回來一半，我就知足了。

亂亂亂！

不能平定情緒！時常發(fā)現(xiàn)回過神時手中的東西被自己捏碎，有時是一只骨瓷茶杯，有時是椅子的扶手，有時甚至?xí)讯录t肩膀捏到脫臼。

二月紅……

罷罷罷……

或許該找個什么發(fā)池方式，打一仗，逛一遭歡館，什么都好，只是不想再見二月紅。

要不……殺了他算了？

“嘭！”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手里攥著的酒杯碎成片，劃破了手，白酒灑了一地。

“哈哈張軍座這是想什么呢？競?cè)蝗绱顺錾?！?/br>
“莫不是在想內(nèi)人？”突然周遭噤聲，安靜的要死。我這才及應(yīng)過來，酒宴……我這是在酒宴上……又出神了，該死的。

我看了看手掌，并無大礙，接了毛巾擦手，有人拍著我的肩膀，說道：“他不是有意提起內(nèi)人的，啟山兄勿記了心里去。”

我笑笑表示小事而已不會在意。

繁華不復(fù)，容顏己老。相見己是別離時，華燈散去，

往事不許提。

喝了不少酒，喝的著急，酒精沖上腦，想出去吹吹風(fēng)，醒醒酒。

站在宴會廳門口吸煙，越來越冷了，干硬的冷，一股風(fēng)吹來都覺嗆得呼吸困難。

那只兔子就是在這里見到的，當(dāng)時我半個臉都是血跡，因為用手順了頭發(fā)，手上黏糊糊的有破口子。

我不知道他是唱戲的，只當(dāng)他是哪家歡館的兔兒爺，因其嬌小而不辨男女，披著白大筆，帶著白色的皮帽，像極了一只兔子。

他從臺階下走上來，后面踉了侍童拎著皮箱，見我便是一愣，低頭從我身邊擦過去，滿身奶香。

我也不知當(dāng)時怎么想的，下意識抓了他后襟提到我面前，侍童嚇壞了，掉了皮箱，手忙腳亂一下不知怎么辦才好。

小孩子頂多十六七，我攥了他的前襟拎至我眼前，他半張著小嘴驚呼了一聲，眼睫很長，眸子也似含了一汪水，真是像極了二月紅。

同僚聽見了皆從廳室里出來一看究竟，腳步聲響在我渾渾噩噩的大腦中……我一定是喝醉了，猛地伏身低頭咬上他的嘴唇。

不安的呻吟被我堵住，很軟，小孩子的味道。虐心一起，狠狠咬住唇rou，只聽他倒吸一口氣，眼淚倏地就掉下，侍童在旁邊著急的不停求情。

今天喝的酒多少度？我閉著眼想著。

同僚們的笑聲很吵，哄鬧的都要掀了房頂。

“好福氣！哈哈哈竟能被軍座看上！”

“跟了他后半生就不必愁了！還不快道謝！”

“哈哈哈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心硬！最后居然栽在這里！”

……

睜眼放開他，銀絲兒拉長，不愧是小孩子，口水粘性就是好。我不動，銀絲就搭我們唇間。

“還不快上去吃了干凈？”哄笑聲又四起。他們一定也都醉了,孫子們，今夜誰都不獨醒。

小兔子在一片起哄喧鬧中滿面羞紅的撲進我懷里，骨骼柔軟，嘴唇……也是軟的，帶著小孩子的氣息，柔軟而有rou，啃咬起來非常舒菔，不像二月紅那般，薄情的人連嘴唇都是薄的。

混賬，怎么又想起二月紅了。

“既然啟山兄弟喜歡，我就不橫刀奪愛了，原本是今兒叫來給咱唱戲添趣兒的，若是喜歡盡管領(lǐng)了回去!”

“哈哈哈……”

“好福氣！生的可真是標致啊，哈哈……”

我直起身來，攬了小兔子在胸口。醉酒己站也不穩(wěn)，他小心翼翼地撐著我，我笑道：“多謝兄臺關(guān)愛，不客氣了！”

直至回房.我想今夜定會是春宵一刻的好時光。

像是個雛兒，我問他：可有人破過身？

他低頭，小臉兒羞得通紅，答道：未曾。

爺今夜給你開苞。我這樣說道，看他那羞澀的及應(yīng)，不禁哈哈大笑。

我一定是喝多了，他長得可真像二月紅，我又問他，可會唱戲？

他說道：不精，稍會幾句，難登大雅之堂。當(dāng)年二月紅是怎么回答我的？我想想……

“我紅某人打娘胎就學(xué)上了！你愛聽不聽，盡管出我這戲園子另尋別家！”一扇子摔在我胸前，是啊，我怎么敢和臺柱子這樣講話。

哈哈……真是的，器張的不可一世。

罷，那個養(yǎng)不熟的東西，還不如這小玩意來的舒心。

我要他給我唱兩句，他點點頭，我放開他容他跪在床上運底氣。

“世事漫隨流水，算來一夢浮生……”

“噓噓……”我用手指壓了他的唇，打斷。

“你知道我想聽什么。”

小兔子收著肩膀，快要把頭埋進胸口了。

“不會？別壞了爺?shù)门d致?！庇枚腹雌鹚窍骂M，他抬頭看看我，紅暈未散，點頭嗯一聲。

“這就好，高興了，爺有賞?！蔽姨上抡碇觳玻]眼待聽。

“七月七夜妙人兒來，御史頭行肅靜牌。珊瑚樹兒玉瓶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