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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你不必怕,我也都知道……你且放心,自有我給你撐腰呢?!庇种鴮嵉匕矒崃艘魂囎?。 此刻,丫鬟們把熬好了的藥送上來。小唐因起身,便親自捧上前,誰知懷真聞到那氣息,很不愿意喝,奈何唐夫人殷殷切切看著,懷真只得勉為其難,強忍著灌了一口。 唐夫人見小唐知錯,懷真又是這樣護(hù)著,且吃了藥,才放心自去。 懷真早忍不住,笑荷是伺候慣了的,忙拿了漱盂來,竟是吐了才干凈。 復(fù)漱了口,凈了臉,才喘息平了些,小唐也自洗漱了,便轉(zhuǎn)回來,便只坐在床邊兒:“我留下可好?” 懷真正閉目寧神兒,聞言睜開眼睛,看了他半晌,道:“三爺心里可惱我么?” 小唐一怔:“這是什么意思?” 懷真道:“因我之故……又害三爺被太太誤會著……罵了一番……其實細(xì)想起來,只全是我的錯兒罷了?!?/br> 小唐忙道:“原本是我不體諒你的心,太太罵的很對,你哪里又有錯了?” 懷真徐徐吁了口氣,垂眸道:“三爺明白,我素來不懂朝堂上那些事兒,因此從不多言,昨兒……畢竟是因為看爹爹受了委屈,故而才忍不住向著三爺撒氣,實則……我心里也是知道的,三爺行事素來有分寸,更不是我這般無知婦孺能夠置喙的,不過是我太任性了……” 懷真說到這里,不免又咳嗽起來,當(dāng)時小唐叫她信他,她其實自然是信的,然而到底是氣不過應(yīng)蘭風(fēng)受了委屈,又加上她自個兒身子不適,竟忍不住發(fā)作起來,這一場病,未嘗不也是有懊悔自責(zé)的原因在內(nèi)。 小唐上前來仍舊抱住,仔細(xì)在她背上撫了兩下,才道:“這件事……本來不該一味瞞著懷真,原本是我考慮不周,若是我一早跟你透些口風(fēng),你自然也不會這般白白大動肝火,快別咳了,我的心也都像是給你咳出來了?!闭f著,便又在懷真臉上親了兩下,道:“這般好的懷真給了我,我自然要事事周到,不叫你受一點委屈才是……害得你不快,是我當(dāng)人夫君的職責(zé)有失?!?/br> 懷真聽了這般言語,心中竟像是冰消雪融似的,又是想哭,又是想笑,便靠在小唐身上,輕聲問道:“你當(dāng)真不怪我么?” 小唐抬手,在她緞子似的發(fā)上撫過:“我怪我自個兒罷了,何必賴你?何況……懷真是‘無知婦孺’,難道我也是不成?” 懷真嗤地一聲,破涕為笑。 兩人因解釋心結(jié),是夜,便仍是和和睦睦,同榻而眠。 小唐抱著懷真,只覺暖玉溫香,叫人愛不釋手,此刻想起昨晚上在禮部的那孤冷凄惶,真真兒不可言喻。 正喜歡感慨中,忽地想起一事,小唐便問道:“那日……在岳父岳母府上,郭建儀離席,是去見你了?” 懷真不想他提起此事,便應(yīng)了聲“是”。 小唐又問道:“他送了你那一枝紅梅花,你如何竟給了夜雪?” 懷真更為詫異,抬頭看他:“怎么連這個也知道了?” 小唐一笑:“昔日……他也曾折過肅王府的臘梅給你……自是個有心人,我看夜雪擎著那紅梅,便即刻知道是他所為?!?/br> 懷真見他說的越發(fā)明白,便不言語,當(dāng)時她的確是因念這這一宗,雖然她心下無塵,但小唐畢竟是個最有心的,何況先前所言所行之中,也甚是忌憚郭建儀似的……生怕平白多事,因此才給了夜雪罷了。 不妨懷真雖默然,小唐卻道:“你……是怕我多心是不是?” 懷真垂了眼皮,低低嘆道:“如何……什么也瞞不過三爺?” 小唐輕輕撫過那細(xì)細(xì)的纖腰,便貼近過來,在懷真唇上輕輕親了一口:“這個人太長情了……我很不喜歡,虧得我也知道懷真心里只我一個,已容不下別人?!?/br> 懷真怔了怔,便也輕輕摟在他的腰間,不妨這般緊密中,卻覺著有些不妥,一時皺了皺眉,又抬眸看他。 小唐正也有些不自在,被她一看,臉上竟然微紅,便道:“不是有意的……” 懷真也有些含羞,便忍笑不語。 不料小唐見她這般含羞淺笑,越發(fā)消乏不得了……竟更耀武揚威似的起來,此刻竟進(jìn)退兩難,既舍不得放開她,更加無法稱心快意……其煎熬難捱,還不如歇在書房里呢。 懷真也察覺了,便微微道:“怎么更……這般……如何得了?” 小唐雖不敢造次,到底不是不知變通的,渾身火熱間,便垂首在她耳畔低語兩句,悄悄密密,旁人難見端倪。 懷真的臉騰地便紅了起來,咬著唇只是搖頭,小唐愈發(fā)心動,低低求道:“好懷真……且?guī)臀疫@回……” 寒夜悄然,雪落無聲,似有風(fēng)吹到窗欞上,沙沙酥響。懷真從未聽唐毅這般溫聲軟語相求,瞬間,那心怦怦亂跳,幾乎便暈了過去。 唐叔:不要傻笑~快辦正經(jīng)事~ 作者君:都不知是真正經(jīng),還是假正經(jīng)了~ 暖萌的三更君奉上~(╯3╰) 第293章 話說這日,禮部主事陳基仍去女學(xué)教授功課。 在最初的慘淡情形之后,如今這女學(xué)倒是初具規(guī)模,先是幾位公主家的小郡主有幾位便進(jìn)了女學(xué),如此一來,京內(nèi)一些權(quán)貴世家,陸陸續(xù)續(xù),零零散散地也有些許貴女前來。 期間,太子趙永慕變成了新帝,然而對于女學(xué)的初衷卻并未改,且并沒有如眾人開始所料一般棄之。 起初,優(yōu)選了幾位宮內(nèi)的女官、嬤嬤等,這些女子或年紀(jì)大了,或家中無人依仗,趙永慕便請她們住在女學(xué)之中,各自根據(jù)本身所能,以為教習(xí)管束之職。 又請了幾位品行素來端莊,且又滿腹經(jīng)綸的大儒——先前趙永慕為熙王的時候,來來往往的文人墨客自然不在少數(shù),原本眾風(fēng)流雅士也甚愛他,此時身份又如此尊貴,雖有些人覺著此事難免荒唐,但一來有些違逆不過趙永慕的面子,二來,仗不住他為人甚好,雖不至于強求,但因那種禮賢下士的氣度,卻叫人折服,無法推卸。 因此,當(dāng)時幾位赫赫有名、為人敬仰的大儒,如方閑疇、孫敬修、李伯年等人,竟也一一答應(yīng)任教,這消息傳出后,自然讓京中眾人大驚之余,卻也嗅到一絲異樣氣息…… 眾人起初以為太子殿下不過一時興起罷了,誰知逐漸竟穩(wěn)扎穩(wěn)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