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97
此事說起來,只有敏麗跟她自個兒知情,除此之外,連唐毅也不曾告訴,卻怎么會給這百香閣的大管事知道? 懷真琢磨了會兒,便對張珍道道:“哥哥,這件事我不能答應(yīng),只因這香有些古怪,倘若落入來歷不明的人手中,或者這人是個心術(shù)不正的,只怕會害了人。我不做。你回去,也只對他們說,并不曾聽聞此事,別叫他們再覬覦著,糾纏不休就不好了?!?/br> 張珍見她鄭重其事這么叮囑,便忙點頭如小雞啄米,當(dāng)下去了,此后果然并沒再提。 只因此宗,懷真有些疑心:這曼陀羅香之事,她自詡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絕不會被人看出端倪來,若說透露風(fēng)聲,她自己并沒有對人說過,剩下的便只有敏麗了…… 可敏麗又是個謹(jǐn)慎之人,當(dāng)初因她制此香,敏麗還有些為她擔(dān)憂,不肯她做這種有害之物出來,自然也不會對別人多嘴此事……怎么又會叫一個唯利是圖的生意人知道呢? 懷真便暗暗打定主意,想著等進(jìn)宮之時,當(dāng)面兒問一問敏麗。 誰知不等她進(jìn)宮,便又有人找上門來,這一次,卻不是別個兒,正是那個久違了的人物。 門上來報,當(dāng)那個再熟悉不過、卻恍若隔世的名字自丫頭口中說出時,一剎那,懷真幾乎懵住了,呆了半晌,才生生地擠出兩個字來:“不見?!?/br> 作者有話要說: 丟霸王票的小伙伴們!真的不用這么破費!摁住你們的手~~讓小瑾兒親親吧!謝謝~~(╯3╰) 二更君^_^ 第328章 且說丫鬟急急來報:“姑娘,門上小廝說、唐府三爺來了。” 懷真正思忖事兒,起初竟未醒悟說的是何人,只把眼一看,沒有言語。 丫鬟本有些驚喜惶惑之色,見狀忙垂了頭,重又說道:“是禮部的唐尚書大人,說是要見姑娘……” 懷真這才明白過來,當(dāng)下臉色飛快轉(zhuǎn)白,卻仍是端坐如槁木死灰。 她呆呆地看了這丫頭半晌,瞬間,心底竟無端端地翻出那日,在唐府的梅花林之中,那冰天雪地之境,是他一句“以后別再來了”,那一股透骨徹身的寒意,仿佛把人也生生地變作冰塑雪雕、摔在地上立時便會粉粉碎一般,至此想起,仍如身臨那冰雪之境,不堪回首。 本以為今生……最后一面,便是那次相別。 那丫頭見她不答,怯怯喚了聲:“姑娘……” 懷真方回過神來,便漠然道:“見我做什么?不見。外頭的事兒有大爺跟義兄在,叫他們自去招呼?!?/br> 丫頭張了張口,欲言又止,答應(yīng)著自去了。 懷真坐在炕上,無意識抓了一把花片子,窸窸窣窣地便捏碎了。 正在怔然,那丫頭卻去而復(fù)返,道:“姑娘……門上沒敢攔著,這會子已經(jīng)要進(jìn)來了……” 懷真驀地抬起頭來,眼底掠過驚慌之色:“什么話?” 小丫頭道:“這會子大爺不在家里,王公子也出外有事了,多半是因為這個……” 懷真心頭焦慮起來,其亂如麻,忙喝道:“快去把人找回來,不管是哪個都成……再攔住他,只說我、我病了……不見客!” 那丫頭見她一反常態(tài),不似平日里溫和晏晏,不敢多話,忙退了出去。 懷真正焦急,誰知偏透窗傳來低低一聲:“唐大人?!毕袷且娏巳藖?,故而行禮。 然而對方卻一聲也沒響。 懷真聞聽,心頭無端驚怯非常,通身竟有些發(fā)起抖來,花瓣兒自手上紛紛墜落。 最終一撒手,丟開那些花兒,便下了炕。胸口兀自有些起伏不定,她呆呆望著門口,猛然后退兩步,左顧右盼,卻無路可逃。 怎能想到,他說來就來?本來當(dāng)那日在唐府他一句話后……懷真只當(dāng)此生再也不會跟他有什么交際了。 李霍靈前大哭一場,是哭李霍,也像是哭以前的自己、以及那陰差陽錯夭折了的姻緣。 可縱然心里仍有不舍,畢竟也要放手,何況家中亦有親人,更有小瑾兒在。故而打起精神來,把先前諸種恩愛情深都死死壓住,半點兒也不敢想起來。 因此才能支撐著過了這數(shù)月。 送別李霍那日之后,她也曾聽說,——唐毅來過,然而連應(yīng)蘭風(fēng)也沒見一面兒,便自行離去了。 可見他已經(jīng)決斷至此。 再加上后來,那種種的流言蜚語,一會兒說他要另取賢妻,媒人們云集唐府;一會兒說他寵愛王浣溪,大概要抬舉她…… 這些話雖然沒有人敢當(dāng)面兒跟她說,可經(jīng)不住那些丫頭們私底下議論,也有些只言片語落在她耳中。 倘若認(rèn)真思量起過往來,再認(rèn)真計較起現(xiàn)在來……這會子,哪里還有一個活生生的應(yīng)懷真在? 她面上對誰也是微笑如昔,仿佛無傷無悲,安靜度日,只自己知道,心早如枯槁朽木一般。 哪曾想到,他竟還會登門來見? 所謂“相見爭如不見,有情還似無情”,此刻,真恨不得有飛天遁地之法,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才好。 然就在懷真心中掂掇的功夫,聽得丫鬟門口說:“唐尚書大人到了?!?/br> 說話間,便見那人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 懷真只掃了一眼,恍惚中看見那道影子,便早垂下眼皮兒,也不曾細(xì)看端詳,只屈膝行了個禮,道:“不知唐大人親臨,還請恕罪?!笨v然盡量壓抑,聲音里依舊隱隱透出幾分顫意。 懷真聽在耳中,那手也忍不住有些壓不住,暗恨之余,只自欺欺人的想,他大概聽不出來,縱然聽出來……或許也不會留意罷了。 因她垂著頭,目光所及之處,便看見藍(lán)灰色的袍子一角,在眼前蕩過。 來人便停了步,道:“免禮。” 懷真聽了這一聲,暗中握了握手,整個人反而極快地鎮(zhèn)定下來,垂眸漠然看著那一角袍子,口中淡淡問道:“不知大人來見妾身有何要事?然而畢竟有礙體統(tǒng),還請大人出外,自同我兄長說話罷了?!?/br> 話音未落,那藍(lán)灰色綢子角兒一動,便從眼前消失了。 懷真怔住,旋即閉了閉眼,才松了口氣,就聽他氣定神穩(wěn)地,沉聲說道:“我是特意來找你的?!?/br> 懷真還以為他果然二話不說去了,聞言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