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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具后的眼眸倏爾沉下,眼底風云變幻,極難才壓下。 天際鷹唳響過,她直起身子,看到黑影撲入池中,從水面上抓起了只銀色錦鯉,落到旁邊假山上。 “這小畜牲!”霍錦驍罵了句。 “你養(yǎng)的隼?”三爺起身朝雪白獵隼走去。 獵隼見到有人逼近,警覺地轉(zhuǎn)轉(zhuǎn)眼珠子,然后歪著頭看三爺。 “三爺,您莫怪它,我叫它把魚還回去?!被翦\驍訕訕一笑,跟了過去。 “不用了?!比隣斂纯茨菞l半死不活的魚,搖頭,伸手摸向獵隼的頭。 霍錦驍忽道:“三爺,我這獵隼可是猛禽,除了給它喂過食的主子,誰碰它它啄誰,那鷹喙銳利著呢,仔細您的手……” 話沒說完,撫在獵隼頭上的那只手已然收回。 三爺轉(zhuǎn)頭看她,她笑得天真。 “大概它與我投緣吧?!彼?,忽又拉起她的手,“陪我在這園里走走。除了你他們不敢在我身邊出現(xiàn),怪無趣的,什么時候,我要想法子把這面具去了才是?!?/br> “哦。三爺定是個美男子。”她道。 “美男子又怎樣,你也不喜歡?!?/br> “您把面具去了我瞧瞧,也許我就看上了呢?” “會有機會的?!?/br> 兩人走著,慢慢就遠了。 獵隼“騰”地飛起,黑影倒映掠過水面,驚得滿池錦鯉四竄。 作者有話要說: 雙十一,還有十一天,夠?qū)懲昝矗?/br> ☆、羞色 明王殿的動作很快, 婚期不到兩日就定下, 就在半丈節(jié)之前,攏共剩不到半個月。漆琉島上下都因為這事而沸騰, 明王殿就更不必說,先前三爺賜來的東西不過是個小開始,往后送東西進梧棲宮的頻率就更高了。 顧二又指派了一批宮人進梧棲宮當差, 饒是如此, 晚秋還是被累壞。 今日明王殿將嫁衣送來,晚秋領人服侍霍錦驍試衣。里三重、外三重的厚重嫁衣,深紅鞠衣為里, 織金鋪翠,云龍為圖;大衫霞帔為外,衫黃帔青,五彩云龍團珠紋, 莊重大氣。冠為三鳳六龍八寶冠,鳳銜珠,龍盤云, 翠羽金花,珠石層疊, 不僅華貴,于常人而言, 大大逾制。 霍錦驍長這么大也沒穿過這么重的衣裳,臉沉得一點笑容都不見。比起這身華貴嫁衣,她還是更懷念在平南時宋櫻幾人連夜趕出來的那襲嫁衣, 幾乎無繡無飾,只是一身的紅,帶著喜氣。 “姑娘真美?!蓖砬镎驹谝慌裕褓澋?。 說來也怪,這位未來的明王妃平日行事作派大膽豪放,全無貴女風范,但這身鳳冠霞帔一穿上倒似換了個人般,眉目里透出的肅色貴氣,竟將這嫁衣生生壓過。 與生俱來的儀范,只容仰望。 “試完就褪了吧。”霍錦驍不耐煩至極。 晚秋還站著不動,她暗罵了聲,從暖閣走出。魏東辭正在殿上泡一壺碧螺春,聽到珠翠響動的脆聲,一轉(zhuǎn)頭看到霍錦驍,目光頓凝。 他知道她是郡主,但他也從沒見她穿得如此隆重,明艷高貴,不是滿谷瘋跑的野丫頭,也不是海上漂泊的大海梟,而是天家女子,生來便高高在上。 “你也呆什么?過來幫我把這勞什子脫了?!彼龥_他招手,是讓人心甘情愿的頤指氣使。 衣裳太繁復,她自己可脫不了。 東辭倒想效勞,但晚秋已經(jīng)帶著人追出來,沒他插手的余地。 ———— “嫁衣可合身?” 三爺溫和的聲音在偌大的明王殿上響起。 殿里只有他與霍錦驍兩人,她搖著頭:“合身,但是煩?!?/br> “就你嫌煩,一輩子一次的事,還怕煩?”三爺笑了。 “一輩子一次?這是我第二回穿嫁衣了,誰知道下回再穿是幾時。”霍錦驍挑眉嘲諷道。 三爺不答,只拍拍鑾座旁邊的位置,示意她過來?;翦\驍依言而上,坐到他身邊。鑾座寬敞,坐兩個人也不擠,由上而下望去,全殿連著殿外九級石階下的敞道都盡由眼底,她想像著東海諸梟在這里齊站拜倒的情景,竟有些群臣朝拜的氣勢。 “這兒風景如何?”他指著廣闊前景問她。 “是不錯,不過看久了膩味,不如外面的長空闊海、波濤洶涌?!彼蠈嵈鸬?,又問他,“三爺,我已將信傳出給平南,但你還沒告訴我倭寇的船力人力以及我的人該埋伏的區(qū)域?!?/br> “平南燕蛟船力約有五百,你備半數(shù)足矣,將船分作三隊,兩隊入漆琉西、南兩島,余一隊留于西南海域。具體安排我會給你布置圖,你不必cao心?!?/br> 霍錦驍緊緊盯著他:“三爺好生了解平南,連我平南與燕蛟有多少船力都一清二楚。不過三爺,此番攻打雙獅,我的兵力分散,只有約百艘船留在雙獅,我需從平南燕蛟調(diào)船過來。” “我知道。”三爺點頭。 霍錦驍便靠在鑾座上,心思轉(zhuǎn)開。根據(jù)東辭的消息,許炎已經(jīng)被邱一白說服,并答應協(xié)助他們這一回。屆時平南調(diào)來的船都是大安水師偽裝的,以三爺對平南的了解,到時也不知會不會看出破綻來,這可是大難題。 “三爺,我想過了,若平南大張旗鼓地進入漆琉,容易叫人起疑,不如讓我的船隊在雙獅集合后,趁夜入漆琉,可作奇兵襲之,您看如何?” 若作奇兵,趁夜而至,三爺沒有充分的時間看清楚船隊,不易察覺。 “可行?!比隣斔坪鯇@些話題沒什么興致,目光疏落,起步下了鑾座,“跟我來?!?/br> 霍錦驍只得跟他出去。 ———— 九月秋涼,葉微黃,菊盛。 明王宮里已擺上各色菊花,狹長的道路落得枯葉幾片,一腳踩過便四分五裂,發(fā)出裂響?;翦\驍跟在他身后慢慢走著,四周一個人影都沒有。偌大的明王宮仿佛只剩下他們兩人。 他事多繁忙,說是要陪她,到頭來也不過每日抽出至多一個時辰能見她,她在他面前話不多,有開口就是問抵抗倭寇的事,不開口時就這么沉默跟著。 一前一后,隔著觸不到距離。 “到了?!?/br> 走到一處殿前,他止步。 霍錦驍抬眸,看到殿匾額——四海升平。 寬庭雕龍,青階上引,玉柱雙立,大殿的門被他推開,里面紅帳高織,龍鳳雙燭齊放,榴花百子圖并龍鳳呈祥的錦帛高掛,一派喜慶。 “這是大婚行禮,并受四海朝賀之地?!彼麕е镒撸⒉换仡^看她。 霍錦驍也只是跟著,與邁過正殿,行至次殿。 “這是同牢合巹之處?!彼^續(xù)說。 次殿設龍鳳榻,掛百子圖,滿殿著紅,被窗外陽光一照,眼前像蒙了層紅紗。 再往里,便是